还是那一个清晨。
Zhao从睡梦中醒来。他掀开被子，拉开窗帘，望向窗外。
外面的景色依旧那么美好，阳光射进来，直直地照在他的脸上。虽然时节即将入秋，但麦子仍那样的翠绿，仍是那么生机盎然。
Zhao换上衣服，穿上那件黑色的帽衫，走出房间。他趴在二楼走廊的扶手上，向楼下的客厅看去。Zhang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电视里正播放着Zhang最爱的综艺节目的回放。
内战过后已经一周了，Sun离开了这里，取而代之的是Yu。即便人员只有一人变动，但毕竟更替的一名指挥官，是最重要的职务，Zhao他们难免会有些不适应。
但也算不错，至少Zhao是这么觉着的。他不用再和Sun住在一起，每天也能吃到像样的饭菜，Yex的做饭水平真的是不敢恭维。
“醒啦。”Yu从楼下的餐厅里走出来，端着两盘煎蛋对Zhao喊。
“嗯。”Zhao回答。
Zhang从沙发上坐起，关掉了电视：“你们先吃吧。”他走过Yu，接着走上了旋转楼梯，“我不习惯吃早餐。”
Yu无奈地看着Zhang，又看看Zhao。
“我来吧。”Zhao说着，走下了楼梯。
餐厅里坐着Wang和Shan，两人在那里玩着游戏。
“你们什么时候醒的？”Zhao问。
“半个小时了吧。”Shan回答，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你们先吃吧。”Yu把盘子放在桌子上，接着摘掉围裙。
“你呢？”Zhao问。
“我去叫Lor起床。”Yu回答。
“Yex呢？”Zhao咬下一口煎蛋，觉得还不错。
“他在修东西。”Wang放下手机，“在找他盾上的Wi-Fi接收器。”
“Guo呢？”Zhao抿了一口豆浆。
“啊，他说他要去调查一些事情。”Yu回答，“在一个建筑工地。你一会去帮他吧。”
“他在哪？我一会去找他。”Zhao喝下最后一口豆浆，站起身。
突然，Zhao接收到了一条消息，是Zhang发来的地图。
Zhao步行来到那个工地，他还不知道要调查的东西是什么呢。只是他总会听说一些事情，比如面前的工地里总会出现一只长相奇怪的小猫。
Zhao走进无人的工地，顺着楼梯向高处爬去。
Guo就在上面，他想，他们必须先从事件的发生地点调查起。
他爬上二十二层的地板，这里还未建筑完整。地面虽然已经补全，但却不见四周的围护的措施。
而Guo就蹲在那里，那手指在水泥地面上比划着什么。
“Guo。”Zhao招呼他。
Guo回过头，向他挥挥手。
Zhao走过去，同样蹲下：“发现什么了么？”
“这里有抓痕。”Guo说，“应该是那只锚干的。”他站起身，打去身上的灰尘。
Zhao今天换的是刚刚买来的风衣，他不愿让它沾染上灰尘。
“调查完的话就走吧。”Zhao说，“我们去吃点小菜。”
“你没发现你最近变懒了么？”Guo说，“自从那个女人来了之后。”
“我可没变懒。”Zhao说，“我只是觉着……”
“Sun离开后也得好好工作。”
“别跟我提他！”Zhao呵斥Guo，“我不想听到有关他的事情。”
“Zhao，错的不是他。”Guo说。
“错的就是他！”Zhao拔出黑手，对着Guo。
“别像个小孩一样。”Guo无奈地说。
“真抱歉，我还就是个小孩。”Zhao说，“我不想动手。”
“现在我不想再打了。”
“那就别为他辩解！”
“Zhao！”
Zhao不再理会，径直冲了过去，举起黑手砍向他的左肩。
Guo侧身躲开，而Zhao却穷追猛打。
Guo躲过一刀又一刀，Zhao砍去一刀又一刀。Guo知道这样下去不行，抬起右手接住一刀，把Zhao拉到他面前，松开手，一个回旋踢把Zhao踢了出去。Zhao砸在一个钢筋上，滚落在地上。
Guo走过去，说：“该放下了，Zhao。”
Zhao没有理会，站起身，拿起身旁的黑手。
Guo拨开额头的头发，露出黑色的纹身：“我得治治你了。”说罢，挥出拳头。
Zhao被一拳打飞了出去。他用黑手顶着水泥地，气喘吁吁地看着Guo，然后，继续冲了上去。
Zhao抓准每一个时机攻击，也抓准每一个时间点闪避。他跃向空中，躲过Guo的横拳，弹出幻影弓，一发射向了Guo的后颈。
突然，黑色的纹身聚集在了一起，挡下了那一箭。
Zhao抓住这一空隙，用黑手砍向Guo的腰部，却感觉到一股硬度，黑手则被弹了回来。
纹身……Zhao想，或许可以……
他俯身翻滚到楼边躲过一脚，Guo回过身准备致命一击。但Zhao却高高跳起，用双手把住Guo的脖子，在空中旋转一圈，接着沿着没砌好的墙，用力下坠。
Guo也被这股力气拽下了大楼。而Zhao则翻过身，躲在Guo的上面，免得自己落在地上。
我不是为了得到原谅。Zhao想。也不是为了得到同情。
我只是为了证明我自己是对的。
以及，
战胜战无不胜的你……
两人重重地砸在地上，烟尘四起。
烟尘散去，Guo直直地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嘴角流着血。而Zhao就坐在他的身上，把着黑手，而黑手则就插在Guo的胸膛上。
“我……赢了……”Zhao说。
“能想到让纹身为了保护我不受到坠落的伤害而聚集在我的身后，便有机会把刀插到我的身体里。”Guo擦去嘴角的血，笑着说，“蛮聪明的嘛……”
Zhao站起身，拔出黑手：“没用的吧，纹身会给你复原的。”
“Zhao，你还记得，你当初加入Beta-19的目的吗？”Guo坐起身，“还有你内战时苦苦坚持的原因。”
Zhao愣在原地。
“你说你想要个家。”Guo说。
“我一个人就够。”Zhao颤抖着声音说。
“你的下属对你好，但他们会在你降职时把你抛之脑后；你的爱人对你好，但她总会在不爱你的那一天与你形同陌路……”Guo笑着说，“但只有你的朋友们，你的家人们，会一直一直地陪伴你啊……”
Zhao流下了眼泪，却默不作声。
“我们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因为……”Guo顿一顿，“我们是朋友啊……”
你们是我的痛。
你们杀了我。
你们使我活。
Zhao独自一人坐在电视塔的顶端，仰望着满天星河。
他弹出袖剑，对准天空，却不知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是Zhang打来的电话。
“喂？”Yu的声音响起。
“指挥官？”Zhao说，“这不是？”他放下手机，察看号码署名。
“我还没记你的号码。”Yu在电话那头说，“就直接用Zhang的手机打来了。”
“嗯。”Zhao敷衍着回答，“有事么？”
“啊……今晚吃火锅，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了。”Yu说，“什么时候回来？”
冷风吹过，Zhao皱着眉头，看着远方。
“不用等我了。我吃过了。”Zhao说，“我想在外面散散心。”
说罢，便挂掉电话，站起身，看着遥远的海平面，纵身跃下……
Zhao走在步行街上，周围满是各种小吃的摊子，伴着霓虹灯，映衬出这座城市的美丽。
偶尔飘过一缕清香，总会勾起Zhao的食欲。他虽然跟Yu说已经吃过晚饭了，但饿不饿他自己最清楚。于是他就随意地停在一个地方，左转走出步行街，最后一班公交车路过，露出它身后的咖啡馆。
咖啡馆很朴素，在一家律所的楼下，简易的檀木色招牌上挂着“RE·”的牌匾，大门前还架着三脚架小黑板，画着店名与一杯咖啡，以及今日特惠的价格表。
屋内的灯光已经略微暗淡，很明显因为深夜已经没有几位客人了。
Zhao推开大门，一个女孩径直走出。浓黑色的齐下巴短发和中分的刘海，略显娇小的身子与淡淡的香水味在Zhao身旁走过。即便是这擦肩而过，竟让Zhao有了“这世上居然会有如此美丽之人”的想法。
“欢迎光临！”俏皮的女声把Zhao从女孩那拉了回来。
Zhao看着面前的服务员，也是一头短发，不过呆着一副圆框眼镜。
“今天店长不在，而且小店马上就要打烊了，只能泡一些咖啡了。”
Zhao想着也好，既然都到这时了，干脆喝杯咖啡算了。
“点些什么？”短发服务员问。
“这有什么比较好的咖啡么？”Zhao问。
女服务员把手支在桌子上，把左手的点菜纸摆在面前，右手举着笔在空中摇晃。
Zhao的注意力被那晃动的笔吸引而去，而那右手的中指上，正戴着一枚戒指。
一枚他再熟悉不过的戒指。
那非洲佬的戒指？Zhao想。不是丢了么？
“先生要点些什么么？”服务员笑着问。
“随便一杯咖啡就好……”Zhao顶着那戒指，眼神一动不动。
“好的～”那女服务员起身离开了。
Zhao思考着什么，接着伸手掏出手机，拨通了Zhang的电话。
“喂？”电话那头响起Zhang咀嚼与别人欢笑的声音。
“Zhang，把电话给Yu。”Zhao急忙说。
“喂？”Yu的声音响起。
“指挥官，你还记着资料里那个戒指么？”
“当然记着。”Yu回答，“你们去非洲那次，后来戒指不是消失了吗？”
“如果我说……”Zhao观察四周，确认没人后，说，“我找到那枚戒指了，我们该怎么办？”
“什么！”Yu的声音突然变大，接着稍微停顿，然后小声说，“你找到戒指了？”
“没错。”
电话那头许久没有发出声音，接着Zhao看那服务员已经走过来了。
“到底该怎么办？”Zhao催。
“独自行动。”Yu说，“他们还不能知道这件事。”
Zhao看着那走过来的女服务员，她端着咖啡径直走向了Zhao。
Zhao挂断手机，微笑着接过咖啡。
那女服务员松开递出去的咖啡，接着拉开Zhao对面的椅子，坐下。
“还有什么事么？小姐？”Zhao放下咖啡问。
“我想知道。”那服务员拿出一个钱包，Zhao定睛一看，那是他自己的钱包。接着女服务员拿出钱包里的一张卡片，“这是什么？”
那是Zhao在基金会的ID卡，那上面写着Zhao的ID号与他的相片，Zhao知道，于是他偷偷拉开袖剑的保险环，准备面对面前的人。
“别做什么大动作……”一个男声响起，接着Zhao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架着一把匕首，“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抱歉，先点打烊了。”门口一个年龄大概三十多的女人拒绝了即将进屋的客人，然后把店门上的牌子从“Open”换成了“Close”。
Zhao知道，他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一个能从他身上偷到东西的人和一个能悄无声息把匕首架在他脖子上的人一定不简单。
他从对面的玻璃里看见了架刀男人的样貌，与Yu的时尚杂志封面上的男明星一模一样。
“你是……”Zhao说。
“很多人都说我们很像。”男人抢先回答。
“拜托先回答我的问题。”女服务员说，“你来这里干嘛？”
“为了一杯咖啡。”Zhao说，“只是为了一杯咖啡。”
“你最开始的确是为了一杯咖啡。”她说，“但你现在明显有别的目的。”
Zhao不说话，脖子上的刀也更近了。
“让我猜猜。是这枚戒指吧。”女服务员笑着说。
Zhao觉得没必要隐藏下去了，便做了肯定的回答。
“你要这个戒指干嘛？”女服务员笑着说，“你都不知道其中最强大的力量。”
“我们要收容它。”Zhao表情严肃。
“你们对它又了解多少？这个来自于远古文明的产物。”女服务员说，“它来自于一个强大的远古帝国，那里的帝王名为伊甸。”
“有多远古？”Zhao问
“先于人类文明的存在。它们自称为'先行者'，就像我们自称为人类一样。”
“那这戒指……”
“帝王统治世界的七件圣器之一，呼唤自我的戒指，其他六件分别是统治疆土的圣剑、掌握权威的权杖、召唤士兵的盒子、聆听恐惧的项链、惩罚罪过的圣杯、引发欲望的星币。”她顿了顿，“当这七样东西聚集在一起，它就会拥有统治世界的能力。就能像伊甸一样，永生且强大。”
“就会永生？”
“永生，永永远远。它顾及自己不会死亡，便制作了一个物种，来奴隶他们，让他们卖命。”
“人类……”
“是的。”
“既然它那么厉害，为什么这个帝国还会覆灭？”Zhao问。
“因为它的弟弟。一个名为伊述的先行者，拥有任何有关心灵的能力。伊述后来爱上了一个人类女孩，而伊甸却把女孩当作自己的贴身奴隶……所以伊述生气了，它使伊甸被圣杯封印了。”
“后来呢？”
“后来伊述发现了这些事情，便带着人类反抗。最后伊甸的帝国覆灭了，而人类的帝国兴起了。”
Zhao沉默不语。
“这就是法则，如果七个圣器聚集在一起，伊甸就会复活，到时候真正的和平也会到来。”
“你们简直就是疯子……”Zhao咬着牙说。
“一个帝国的兴起总会伴随着另一个帝国的覆灭。这就是金科玉律。”
Zhao再也无法忍耐了，趁着身后男人的松懈之时，弹出袖剑打飞男人手中的匕首。接着Zhao迅速翻滚，离开了男人的控制，然后拔出黑手冲了上去。
刚刚关门的女人正准备上前，却被女服务员拦住了。
“让他好好玩玩吧。”女服务员说。
Zhao的黑手划过男人的右肩，男人瞬间感受到了血流出的热量。接着男人后退，举起右手，拽下了他手上的手套。
Zhao清楚地看到男人右手上的纹身。
纹身……Zhao想，希望不要和那个一样。
男人瞬间冲了上来，一拳砸在Zhao的脸上。Zhao飞出三米远，重重地砸在柜台上。接着男人冲了上去，准备进行第二次进攻。
Zhao翻滚躲开，接着迅速站起，跳起身弹出幻影弓，一箭射向了男人的后背。可那弓箭却在接触到男人后背的一瞬间弹开了。
“果然啊……”Zhao自言自语。
他俯下身，躲过横来的一拳，接着迅速向地面丢出一发烟雾弹。
烟雾环绕，Zhao必须先制造对他有利的环境。于是他弹出幻影弓，将弓箭射向吊灯。
瞬间，屋内一片漆黑。但就着弓箭射出的声音，男人知道了Zhao的位置，一拳砸了过来。
Zhao以惊人的反应力躲开，翻滚接续向地上丢下了第二颗烟雾弹。
或许可以向对付Guo那样对付他……Zhao想。
他站在烟雾中，一动不动，免得男人会知晓他的位置。
如果纹身有预知能力，必须先给予它一个危险的信号……Zhao思考着，如果他还能准确分辨声音……
烟雾即将散去，他必须先出办法。
他掐腰，便不小心碰到了腰间的飞刀。
想法瞬间萌发。
他轻轻地举起飞刀，丢向了身边的墙上。
突然，烟雾中冲出一只手，一拳砸在飞刀上，而手也被飞刀割伤。即便身处黑暗，Zhao也能看清那些黑色的纹身瞬间布满男人的拳头。
时机刚到。Zhao拔出黑手，从下至上划过男人的身体，接着迅速横着划过，又瞬间将刀插入男人的胸膛。
伴随着痛苦的哀嚎，男人倒在地上。
Zhao喘着粗气，蹲下身，说：“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男人拔出黑手，捂着胸膛，说：“宝。”
Zhao猛地意识到，他面对的是小丑的成员。于是他迅速起身寻找另外两人。那女服务员正准备跑出大门。Zhao瞬间丢出飞刀，那飞刀直直地打在女服务员的头上。
可那女服务员瞬间散作黑色的粉尘，消失在空气中了。
Zhao回头，蹲下身，拽着宝的衣领，恶狠狠地说：“快告诉我他去哪了！”
“工地。”宝突然露出坏笑，接着也散作黑色粉尘消失在空中了……
Zhao爬上那工地的二十二层。白天他砸中的钢筋旁，站着一个女子。那发型Zhao还记着，是那女服务员，只是一身工作服换成了黑色的风衣。
还戴着……一副面具？
“呦呦呦。”女人说，“你来了啊。”
Zhao拔出黑手，走了过去。
“白天这里的战斗还真是激烈呢。”女人说，“我叫X，你可以叫我X小姐。”女人笑了。
“小丑么……”Zhao说，“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停在原地，“你也有纹身吧。”
X小姐拨开脖子后的头发，那印记就在后颈。
“你还真是敏感呢。”X笑着，“你还是要那戒指么？”
“当然。”说罢，Zhao冲了上去，一刀砍向X。
突然，一柄飞刀打在了黑手上，重重的力道使黑手偏离了原本的方向。Zhao失去平衡，滑倒在地。他看向X，她的手里正拿着一把飞刀。
“还要来么？”X问。
Zhao迅速站起身，不断地向前冲着。X不断地从风衣中抽出飞刀，丢向Zhao。
这正是Zhao想要的，假意进攻，实则后退，然后像白天那样打败X。
终于到了边缘。Zhao飞身起跳，抓住X的脖子，然后……
然后他被重重地摔在地上。
Zhao吐了一口鲜血，重重地咳着。
“你还想用那个方法打败我么？”X说，接着举起右手的戒指，“我问你，你还在生气么？”
“生气……”Zhao坐起身，“什么生气……”
“有人要找你聊天。”X说罢，一片金光闪耀。
Zhao醒在一片圣光中。
“你的内心世界很强大。”一个声音响起。
Zhao回过头，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通体金色的人。
“你是伊述？”
“是我。”
“你找我做什么？”
“让你见到我。”
“为什么？”
“我们有麻烦了。”伊述飘向Zhao，“前所未有的麻烦。”
突然，金光散去……
“为什么要问我生不生气？”Zhao捂着头问。
“它不是解释过了么，你的内心世界太过强大，必须在你最脆弱的时候才能与你沟通。”
“我还以为你是说……”
“那件事吗？”X问，“我也正想说，你该原谅他了。”
“可我没办法原谅他。”
“错的不是他。”
“我当然知道！只是他引发的一切！”
“你还在生气吗？”
“我当然生气！”
X摘下面具，看着他：“没人能读懂你的内心世界，你想的一切，却不愿表达。”
“那是因为我不想让他受伤！”眼泪流下Zhao的脸颊。
“但那样他会伤的更重。”
Zhao捂住脸，他不想让别人看见他的眼泪流了下来。
“很痛苦吧……”X凑到Zhao的耳边说，然后一刀插在Zhao的肚子上，“你是不是也忘记什么事啊……”
Zhao松开手，看着自己的腹部。他一脚踢开X，然后忍痛拔出飞刀。
接着他拔出黑手冲向X，X侧身躲开，但却没注意Zhao沿途丢下的手雷……
突然，手雷爆炸。X却仍站在火光中毫发无损，很显然纹身帮了她一个大忙。她迅速回过身，而Zhao已经把黑手的刀尖抵在了X的脖子上。而X的纹身此时也没能保住X，只有一厘米之遥。
Zhao挥动黑手，割断X的喉咙……
而X却又化作黑色粉尘，消失在空中了……而那戒指就那么掉落在地上，伴随着清脆的响声。
Zhao捡起戒指，正在观赏。突然，一个人踢在了Zhao的身上。
Zhao重重地倒在地上，一个戴着和X同样面具的短发少女压在Zhao的身上，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把匕首，正对准Zhao的脖子。
“我可不是分身。”一个不同于X的女声响起。
“你是店长吧。”Zhao说。
“你别再想着用打败那个大块头的办法打败我。我和他最大的区别就是这个。”女人指指自己的头部，“我有脑子。”
Zhao咽了一口口水，他知道，如果真的打起来，任何一个有纹身的人他都打不过。
“你想要……”
“嘘……”女人举起右手食指比在面具前，“听我说，既然老大决定把戒指给你们了，就好好保管。”说罢，迅速起身，跳下了大楼。
Zhao坐起身，看着手中的戒指，散发着淡淡金光。
我必须再去那咖啡馆调查一下。Zhao想。
突然，两只纤细的手指捂住他的头，并伴随着一声温柔的女声。
“睡吧……忘记吧……”
Zhao便倒地不起了……
清晨，Zhao睡在他的床上，身边摆着那金色的戒指。
“起床啦！”Yu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响起，“吃早餐啦！”
Zhang坐在电脑桌旁，打着手机游戏。
突然，电脑屏幕显示邮件送达。
“文档：SCP-CN-492”
上面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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