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头痛,这是一种无缘无故的头痛,我从早上到晚上一直经历着他,它蚂蚁钻洞一样,一直在头脑里打转,它是一种召唤,它让我停下来,休息一会,看看眼前这个喧闹的世界,我是得好好看看他们了,炒土豆的女人正在挥舞她的锅铲,铁板里油发出吱吱的破裂声,它都已经叫烦了,可是还是没有一个人来买她的土豆,虽然也不贵,5块钱一大袋,虽然粮食不贵,可是这消耗的体力和生命,足以抵得过一个白领一天上班摸鱼的价值。好了,行人们纷纷插身而过,我多么想寻找艳遇的机会,这些幻想侵扰我,甚至觉得只有疯狂的做爱,和受虐的快感才能抚慰我的心灵。
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问题来源于长久没有目的的思考,我把大脑禁锢在一个圈子里,本来应该遨游于大海,和女人疯狂的达到高潮,可是没有,我只能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一直走,我甚至觉得脱掉衣服才是自己本来的状态,我看见树林,看见地铁站,一排人正在水泥墩上玩游戏,他们面无表情,似乎在发微信,撩妹...可是,谁tm知道,也是他们只是在打发时间,来缓解像我这样无所事事的人的头痛和烦躁。一个女生在我身边坐下,我清清楚楚的知道她撩了撩她的长发,随后打开耳机,然后一直不停的打字发信息,鬼也不知道她为何那么忙,我甚至悄悄地凝视着他嘴尖上的表情,或兴奋、或惊喜、或忧愁...可是她连一个正眼也没有给我,我悄悄地从她身边走过,脚步轻盈,像一只即将惨死的鸟。我从她的头皮下掠过,没有空气能够打扰她。
我走过地铁,穿过一群小贩的喧闹,这是大排档开张的时间,烧烤店的女老板正在纳客,她挥动蒲扇一样的手,向周围即将驶过的小车介绍生意,他竟然把我也当成她的顾客了。可是,我有点紧张,一点也不想大老板,可是,她却口口声声,声音响亮的招呼我,老板进里面坐,我说我刚一个人吃了木桶饭,已经很饱了。我对我还是微笑礼貌相待,觉得这是一个有前途的青年,不会打肿脸充胖子,饶过我像老板一样的文艺青年。
我走了,路上的车灯一直在开,车的发动机一直在响,它们也是辛苦工作的物体,喂给它们石油,它们可以一直为你工作,直到你被从天而降的大货车砸成粉身碎骨。这让我想起了那些一刻不停都在生长的养鸡场的鸡,它们被注射激素,一天也没有停止的长大,据说,它们成为长肉机器,从出生开始就已经变成话的尸体,没有激素,它们就会死去,最后变成我们活人蛋白质的主要来源,你们知道,猪肉已经涨价了。
马上快回到家了,我毫无生气,叹一口粗气,我打开房门,广州还是那么热情升腾,让人不能忍受了,打开电脑,寻找几天来晦气的新闻,新闻大部分都被删减了,留下断章取义的内容,大部分网友生活的很开心,我们有几亿用户的抖音他们在一刻不停的生产内容,他们形成产业链维持生计,平台的推荐机制已经让每个人都能看到让自己多巴胺分泌的视频,大家已经不关心那些狗屁事件了。游戏也是一个很好的发泄场所,他们可以对那些不配合自己的队友大声发泄,引起内讧。宽容变成了弱者安慰自己的武器,而在社会达尔文主义里却一文不值,他们要求顺从,要求统一,要求一切听从指挥,要求能打胜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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