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听到有人讲:一日三餐,好愁啊。他们愁的不是买不起什么作料,而是不知道什么好吃,吃什么好。
想想也是呀,烧鸡、烤鸭想吃可以天天吃,只是吃得久了,没有任何的口欲;海参、吃鲍鱼,完全没有味觉上的享受,有的只是营养品广告给自己带来的心理映照。
吃,都吃不出滋味,顿然让人失去了一半情趣与心情。所以,日常我们遇到朋友或同事小聚,询问想吃点啥时,回答几乎是千篇一律:随便吃点吧,不在吃,重在大家聊聊天。
吃饭,已经成了聊天的附属,主角配角的换位,也是一种无奈中的必然。说白了,大家肚子中都不差油水,甚至有些时候需要往外放放,油水多了血脂都高上来了。我亲眼目睹过一个朋友抽血,血的颜色不是红的,而是浅黄的,似如一滩融化过的脂肪。何其悲哉。
闹市取静再好的食物,吃的多了,也就成累赘了;再好的衣服,穿的多了,也就找不到初次穿的那种自豪了;同样,再好的天气,视觉疲劳了,也就找不到什么是“美”了。
我还存有对好吃食物的回忆,想想就美好。那都是发生在小时候的一些故事。套用一句话:姜是老的辣,吃,却是小时候吃过的才是最好吃。
我小时候,社会物质不够丰富,没有那么的零食与餐饮食品,一年到头,就连水果也难得吃上几次。但那时候,种植地瓜的特别多。我那时贼溜溜贪吃的眼睛,总是会盯上自家地里的地瓜,从开始种植起,便不时的想念着。待到生出地瓜,我便会偷偷的挖地瓜。没有可行的工具,只是就地捡起较为硬挺的树枝,一点点挖抛。现在想起来,都能想起看到地瓜的喜悦和兴奋。
挖出地瓜之后,还要掩盖行径,把挖出的坑用土填上,再撒上一些干土,一切妥当之后,方才溜之大吉。无处清洗,便会找来草木的叶子,轻轻的擦拭;再用牙齿一圈一圈的咬掉地瓜的外皮,此后才享受地瓜的香甜。
咬一口,满口清甜芬芳,真美。看一看,地瓜是红瓤的,便会说一句:红瓤的,真好吃。
自此之后,我便爱上了地瓜。没有水果的日子里,手拿着一个地瓜,咬的欢快,感觉真的精美。
冬天的夜晚,母亲会在炉子上放上几个地瓜。每每醒来,都是因为地瓜的香气引逗着我的馋虫,快速的起床穿衣,以便快些吃上烤地瓜。
一片雪白的大地之上,一个孩童,拿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烤地瓜,来回的倒换着手,并用口轻轻的吹着,以便让地瓜冷却。吃一口,好烫,好甜,好美。
这就是属于我们的那一代,留下的最为美好的记忆。外地上大学,求学在外,便也渐渐的疏远了与地瓜的那份情愫。看到市场或马路边的烤地瓜摊,我总会生出莫名的激动和喜悦,偶尔买来尝试,但却再也吃不出儿时的那份香甜与美好。
也许,这地瓜不是来自我的家乡。
也许,这地瓜不是用那煤炭炉子烤的。
也许是,也许都不是……因为,只有小时候吃过的东西才是最好吃;因为小时候吃的所有食物,都是母亲的那双手亲自为我烧制与给予。在一个小小的地瓜里面,有着暖暖的母爱,陶醉了那时的我,亦是感动着现在的我。
一滴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的眼中。知道了,我想念在家乡的母亲了。在那家乡,她,也许无有一时不在挂念着我这个游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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