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车之鉴,阿沅不敢乱动。嘴上却骂个不停:“顾惜剑,你不仅是个大魔头,你还是个大色狼。总有一天,本姑娘要把你欠我的,统统都拿回来,哼,哼。”要命,她居然跟他的仇人共乘一骑,阿沅欲哭无泪,幸好师父见不到这场面,要不,得活活把她给灭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师父你千千万万不能怪阿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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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金府,却因丢了马车与腰牌闹翻了天。当金府的侍卫及下人们正全城搜找马车时,那马居然在正午时分,带着昏睡的小厮,自己驾车回到了金府。
众人面面相觑,金城掀开车帘子,发现昏睡的小厮,伸手探了他的鼻息,命人取来一盆冻水,兜头泼在小厮的脸上。
原本昏睡的小厮打了一个喷嚏,悠悠醒转,尚不知身在何处,忽然见到金城的脸,吓得直接从马车上摔了下来:“将军。”
小厮惶恐地伏在地上,连磕了好几个头。
“起来回话,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你被何人下了迷药?”金城负手道。
“昨夜亥时不是将军让奴才驾车送你外出办事的么,只不知为何,出了城西,奴才就什么都不晓得了,我,我怎会昏睡在马车上?”小厮百得不其解,迷茫地摸着头顶。
金城双目凌厉如剑:“守门的侍卫说本将军昨夜亥时回府。亥时三刻,坐马车再次出府。守城的士兵在子时见到本将军的马车与腰牌。何人猖狂至此,竟敢扮作本将军盗走将军府的马车与腰牌半夜出城?”
“我等失职,请将军恕罪!”领头的侍卫宇文书朗单膝跪地,其余侍卫也跟着跪倒在金城面前,齐道。
“罢——都起了吧。”金城摆手:“是那贼人太过奸诈。”
“多谢将军!”宇文书朗起身,绕着马车走了一圈,最后从马车的右车轱辘里取出一块紫泥。
“将军,那贼人是子时出城。而马车是在午时返回,相距恰好十二个时辰。据属下所知,此紫泥在蜀地多见,但从洛阳到蜀地最近的集镇,六个时辰是远远不够的,所以,属下大胆猜测,这紫泥应是贼人故意留下的暗示。”宇文书朗分析道。
金城眉峰微展,笑道:“你如何看出此泥是贼人故意留下,而非无意?”
宇文书朗奉上紫泥,道:“将军且看这马车的两个车轱辘上沾染的均是些普通的泥土,唯有这右边的车轱辘里含有一小块紫泥。正常来讲,马车经过泥地,必定不会只留下一处痕迹。”
金城赞道:“嗯,不错,可蜀地甚大,贼人只留下紫泥,是想要把我们引往何地呢?”
宇文书朗稍加思索,道:“东为左,西为右,紫泥留在右,在方位上代表西,而紫色在八卦中对应是的离,离代表火,火在五行中对应方位:南,而紫泥属土,土在五行中对应方位:中,综合来看,就是,西南之中。而贼人故意留下紫泥作为线索,泥同尼谐音,位于西南方位的尼姑庵,最有名气的当属峨眉。所以,属于下大胆推测,贼人是要把我们引往峨眉。”
金城挑眉:“峨眉?这贼人有如此心思,断不会是江湖上一般的宵小之辈,书朗,你速带一支精卫兵,乔装改扮前往峨眉,查出贼人的眉目与动机。一路上要见机行事。”
“是。”宇文书朗领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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