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淮北平原上,一个穷乡僻壤的村子里,村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一辈子都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
在我刚刚有记忆影像的时候,那时候还没有包产到户,在我还没有走进学校门口的时候,土地就已经包产到户了。
记得我小的时候,那时几乎还没有外出打工或外出经商的乡亲们,只有少许在关外和新疆定居的乡亲们,每每有乡亲们从外地回来探亲时,我们就会跑到那家的门口,几乎都是自动排着一条长长的队,虽然看上去都像是看热闹的似的,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想吃糖果而已。
我记得我吃的最多的是沟南地我喊大娘的她家的糖果,由于她有几个儿女都在新疆,而且又都是工作人员,带的糖果不仅有奶香味,而且还能嚼成长长的长条形状。
大娘是一位非常开朗,而且说起话来声音又非常哄亮的一位老人,她在村子里总给我一种即亲切又大方的感觉。
由于大伯先她而去,大娘一个人从老屋搬到了离老屋不太远的新盖的瓦房里,自从大娘搬到瓦房里住之后,我也就到集镇上上学去了,由于平常很少在家,除了暑假能偶尔见到她几次,我也只有在每年年初一到她家拜年时,才去她家一次。
大娘的二儿子一家,就住在大娘家后面的院子里,先前大娘的大儿子在新疆不幸离世,后来大娘的二儿子在村上也不幸离世了。大娘一个人还是住在他后来住的瓦房里,一直都没有到新疆去投靠她在新疆的儿女们。
那一次又一次的丧子之痛,把风烛残年的大娘,摧残的像一棵将要失去树根的风雨飘摇的老树一样,失去依靠的老人,就算儿女给再多的钱,也不能平息老人老年的孤寂。由于没有儿女在身旁照顾,应该说大娘的晚年,是非常孤独悲凉和非常凄惨的了。
后来听说,大娘去世的时候,刚开始也没有人知道,留下了许多百元大钞,自己也没有花出去。
一个开朗大方而又热心肠的老人,就这样孤独的离开了人世,年老时,没有依靠,也没有温暧,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灵魂在房间里无依无靠的游荡着。
如今乡村的留守老人越来越多了,许多留守老人都怕给儿女“添麻烦”,可自己能照顾好自己还好,假若碰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意外,老人们临终时不仅非常凄惨,也非常的悲凉凄苦。
如今我的父母也在家乡留守着,因为只要父母能够自食其力,辛苦了一辈子的父母,永远都离不开他一生耕耘着的土地,父母对土地的眷恋,就像世世代代的父辈们一样,都是生在土地,又长眠在土地。
怎样让留守老人,守而不孤呢?是家庭的责任,也是社会的责任,这一切的一切,都要靠家庭和全社会的共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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