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 be or not to be , that's a question.
文丨一醉猫
-1-
黑夜慢慢降临，冷寂的月光洒在广场上，与广场上已经亮起的各色霓虹灯交相辉映，广场上的人也渐渐多起来。
在广场的一个喷泉处，黎明微眯着双眼，盯着天上的月亮边轻声咒骂边打开吉他盒。将吉他从盒子里拿出，又摸了摸盒子底部，感受到底部的凸起，神色才稍缓一些。黎明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吉他，调音一番，准备开始今晚的演唱。
虽然说是乔装打扮，但作戏总是要做全套的，还好自己还算挺喜欢吉他的，黎明嘴角扯起微笑，自嘲着。
明面上，黎明就是一个四处流浪的歌手，靠一把吉他卖唱为生。但实际上这一切不过是他的伪装而已，他真正的身份是一个射月族人，卖唱只是他搜集情报的方式而已。
-2-
听族里的老人们说，射月族其实是蚩尤的后代。蚩尤与黄帝大战失败之后，蚩尤的儿女全都被下了诅咒：只要月亮存在一天，这些人的后代便活不过40岁！无论身体多健康，到40岁的时候也会暴毙而亡！
经过一代代人的努力，终于弄明白解除诅咒的唯一方法就是让月亮消失！但这又谈何容易啊！直到一个人的出现，让他们终于看到了希望。
那个人就是后羿！
当年金乌作乱，天上十日同现，后羿大展神威，将九日射下。此事发生之后，射月族人立刻向后羿求借射日神弓。后羿听闻借弓是要射月，断然拒绝了。嫦娥尚在广寒宫上，若是让射月族人将月亮射下，那嫦娥何以处之？
射月族人暗恨不已，便伙同后羿弟子逢蒙设计将后羿杀害，将射日神弓拿到手。然而，与之相配的最后一支射日神箭却不知所踪。空有射日神弓却无射日神箭，射月大计终究是无法完成。
虽说射月族人寿命极短，但是个个射月族人要么智力超群，要么身强体壮。他们隐藏在民间，积累了大量的财富，资源，人脉。在明朝初期，利用刘伯温早年欠下的人情，让他替射月族人算了一卦。
刘伯温由于泄露天机，算下这卦不久之后便驾鹤西去，留给射月族人的只有六个字：
血脉断，神箭现
原来当年射月族人向后羿求借射日神弓之后，后羿一直忧心忡忡，他明白射月族人必然不会放弃射月计划的。他便以自身精血日夜祭炼射日神箭，终将它封印在侄儿体内，只要血脉不断，神箭便不会现世！
然而，后羿还没有来得及处理射日神弓，便被射月族人勾结弟子逢蒙将其杀害。最终，射日神弓落在了射月族人手中。
自此，每一代的射月族人的使命都是：杀死遇到的每一个后羿后人，寻找射日神箭。
寻找后裔的方法很简单，由于封印的缘故，后羿的后人体内存在射日神箭的印记。所以只要出现在射日神弓的百米之内，神弓和后羿后人体内都会发光！
-3-
黎明卖力地唱完一首歌，周围围观的群众不由发出一阵阵叫好声，黎明十分享受这种感觉。他弯下腰，去拿放在吉他盒旁边的矿泉水，准备润润喉咙。
他突然发现，吉他盒里突然散发出亮光。
这是？附近有后羿后人！黎明一个激灵，抬起头向四周观看，看谁身上也发出亮光。然而周围人实在是太多了，根本看不清到底是谁。
“轰”的一声，一束烟花在空中炸开，将每个人都照亮。接着又是一束束的烟花在空中噼里啪啦作响，广场上的人被突然燃放的烟花所吸引，不抬头向空中看去。
等烟花结束的时候，黎明低头一看，吉他盒里的亮光已经消失了。他脸色变得很难看，看来刚才那个人已经离开了。他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先行撤退。
刚刚的围观群众，低下头的时候发现黎明已经不见了，如同烟花一般，一瞬即逝。
-4-
坐在“月宫”酒吧吧台旁的高脚凳上，黎明拿着酒杯一个人默默地喝着酒，刚才的那个吉他盒并不在身边。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后羿后人，却这么擦肩而过，这件事到底要不要向族里汇报，让黎明很是伤脑筋。
本来如果成功击杀一个后羿后人，黎明就可以领到族里一笔不小的奖励；但是现在却跟丢了那个人，如果将这个情况向族里汇报的话，是有可能受到责罚的。经过了这么多年的猎杀，后羿后人所剩不多了，说不定这个就是最后一个呢？
真是头疼！黎明低声咒骂着，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这时吧台后面，急忙忙跑来一个女生，看年纪差不多二十岁左右，。她正低着头向老板不断道歉，好像是迟到了。老板假装板着脸训了她几句，便让她继续工作了。
黎明可以看得到，老板虽然板着一张脸，可是眼睛里的宠溺却是藏不住。
“真是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小青是我一个好朋友的女儿，她也是命苦，她爸妈在她五岁的时候出了车祸，命丧当场。她也没什么亲戚，为了避免让她流落到福利院，我就收养了她。平时让她这店里帮帮忙。晚上说什么在广场人多，挤了好久才过来。我看肯定是看烟花去了！”
老板见黎明看向这边，而且也是一个人默默坐着喝酒，便打开话匣子跟他唠嗑着。黎明举起杯子，礼貌地笑了笑。
“那老板您这家店开很久了啊！”
“是啊！十几年了啊！时间过得真快，以前生意好的时候这里到处都坐满了人啊！你看那里，那里一般是乐队演唱的地方，不过现在这生意，哪里请得起乐队啊，哎！”
黎明顺着老板的手指望去，看到那边的确是有一个舞台，上面没有其他乐器，只有一把吉他。几杯酒下肚之后，黎明看着舞台上的吉他，忽然来了兴致。
他从高脚凳上一跃而下，一手拎起吉他，熟练地将背带挂在身后，拨弄了几下琴弦之后，开始了在酒吧的第一首演唱。
-5-
一曲唱罢，酒吧里在短暂的安静之后，突然爆发出一阵喝彩声。那个叫小青的姑娘，就站在黎明面前，两眼放光。
“你好厉害啊！用这把吉他都能弹得这么好！唱的也很好听啊！大师！你收不收徒弟啊！”
“这是你的吉他？”
“嗯嗯！”
经过一阵释放，黎明心里的郁闷减轻了很多，心情大好。看到这个姑娘这么有趣，调笑道。
“可以啊，不过要收学费的！”
小青一听说要收徒弟，顿时兴奋不已；又听到要收费，顿时变成了一张苦瓜脸。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歪过头偷偷看了一眼老板。有些讨好地看着黎明。
“那不如这样，以后你来这里的酒水我包了，当作学费怎么样？”
“哈哈，这可是你说的！成交！”
自此之后，黎明每天都是先去广场卖唱，将吉他放回住处之后就到“月宫酒吧”教小青弹唱，偶尔也会上舞台弹唱几首。小青之前打的主意，老板早已知晓，只不过似乎是因为黎明的到来，店里的生意也变得更好了，老板便默许了这件事的发生。
就这么持续了三个月，小青的吉他弹得越来越好，她对黎明的依赖和崇拜也越来越深，老板看了不禁摇头。黎明也很享受这样的生活，为了寻找剩下的后羿后人，他总是四处流浪奔波，很难找一个地方停留这么长的时间。
然而，因为这么长时间以来，那个一闪而逝的后羿后人再也没出现过。族里已经对他为什么在一个地方停留这么长时间，且没有任何线索产生质疑了。
是到该离开的时候了，舍不得吗？会有点舍不得吧。黎明苦笑着。他决定在离开前，将他的那把吉他送给小青已做纪念。
-6-
这次从广场上离开之后，黎明没有把吉他背回去，而是直接奔向“月宫酒吧”。
看着天上那轮月亮，黎明眼里闪过一丝厌恶，推开了酒吧的大门。小青还是在吧台那里忙前忙后，黎明推开大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她。黎明脸色大变，一把冲进吧台，将小青从吧台里拖了出来。
“跟我来！！”
小青一脸错愕地被黎明拖到门口才反应过来，她不解地看着黎明。
“怎么了明哥？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是后羿后人！？”
黎明惊疑不定地看着小青，一脸复杂。
“什么......什么后羿后人？”
看着小青躲闪的眼神，黎明解下背上的吉他盒子，从里面拿出了射日神弓。神弓在黑暗中发出柔和的光芒，和小青身上的光芒呼应着，一闪一闪的，像是在呼吸。
小青这时才发现自己身上闪着光，不由一惊。
“这......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小青惊慌失措的样子，黎明心里叹了口气，眉头紧锁：要杀了她吗？
或许是处于侥幸心理，黎明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小青，他希望她能反抗，逃跑，这样他就有借口把她杀了。然后，听完黎明的诉说之后，小青并没有大喊大叫，只是神色悲伤地看着他，笑得很难看。
“现在我明白了！小时候，我问爸爸为什么他没有兄弟姐妹，爸爸没有回答我，只是惨笑了一下。现在我明白了，他曾经有，只不过后来应该都是被你们射月族猎杀了是吧？是不是说，我的爸爸妈妈的车祸也是你们射月族干的？”
黎明沉默了很久才开口，“我不知道。”
“动手吧！反正我一直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说不定我就是最后的后羿后人了。”
看着眼前闭着眼睛，留着泪的姑娘，黎明伸出了手。
在空中停滞了一会，轻轻地放在小青的头上。
“好好活下去！”
小青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天上的月亮照在自己的身上，将影子拉得老长老长......
-7-
黎明最终还是没有下定决心杀了小青，这段时间黎明一直在思考，如果需要杀死其他人才能获得寿命的延长，那这样的寿命还要吗？
假设小青是最后一个后羿后人，小青不死就得不到射日神箭，就没办法射下月亮，射月族人永远活不过40岁。假设正常人的生命是75岁，那射月族人剩下的35年是算自己夺走的吗？
就好比一辆失去刹车的火车，前面有两条轨道，一条轨道上有一个人，一条轨道上有五个人，到底走哪条轨道才是正确的呢？
向着空中那月亮竖了个中指，黎明看着对面越来越近的火车，跳了下去。
“月亮，我草泥马！”
-END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我是一醉猫，希望我的故事让你笑，让你哭，让你思考，让你喜欢上我...嗯，是喜欢上，我...
别紧张，我不是什么好人...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