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黑,冷凄凄,街道冷冷清清淡淡,你去过凌晨一点的博物馆吗?
1
一个县城,本来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却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建了一个博物馆。我抓住了这个机会,到这个博物馆申请当守夜人。博物馆面积倒是挺大,但是内部装的东西就少了很多,整个房间显得空荡,在屋子里喊一声都能明显的听到回音。这些都无所谓,只要有钱赚什么都好说。
可是,你们知道凌晨一点的博物馆是什么样子吗?我会认真的告诉每一个人,千万不要在凌晨来到博物馆,这是一个成年人负责任的忠告。
在中秋节这天所有的人都放假回家休息,博物馆在下午四点的时候就关上了门。雷宇,韩斐是和我一起值夜班的同事,我们三个人坐在大厅里一起喝上了啤酒。
韩斐刚一杯酒下肚,脸就红了起来,说道:“这博物馆真的太空了,总觉得在夜晚的时候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我在这干一段时间打算走了。”
“韩斐,你就是自己吓唬自己,现在都是新中国了,哪里还有那么多的鬼,要相信科学。”我拍着他的肩膀。
“喂,可不是这样,这个博物馆真的有点怪怪的。”雷宇也对我这么说。
“你们可别胡说了,你们倒是告诉我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吗?”我喝了一杯酒。
韩斐先开了口:“昨天晚上我半夜睡觉的时候,突然听见有敲东西的声音,嘎吱嘎吱的,很慎人。”
“对对对,不光是声音,我前几天还在博物馆那个二楼角落发现了一个手绢,还是个女人用的。”雷宇也说他自己的经历。
“你们都幻听了,千万不要疑神疑鬼的,尤其做我们这行的,如果疑神疑鬼会得心理病。”我很认真的对他俩说。
“我自从来的第一个月开始就一直听见了啊,雷宇你是不是也听见了吧 。”韩斐问雷宇。
“我睡的比较死,一般很少听见。”雷宇说。
“因为雷宇喜欢喝酒,韩斐我建议你也学一学喝酒比较好,免得听见什么不该听的东西。”我含有深意的对韩斐说。
“也好,从今天开始就得多喝点酒,酒壮熊人胆。”韩斐试着再喝了一大口,本来就红的脸更加红了起来。
“别光喝酒,吃肉。”我夹了一块肉给他。
“话说回来铭哥,这是什么肉啊?好像很好吃的呢。”雷宇吃的很爽,喜笑颜开。
“想知道吗?是人肉哦~”我阴笑着说。
“铭哥你又吓唬人,本来都怕,还在这说这个。”韩斐被我气的放下了筷子。
“吃吧吃吧,开玩笑的。”我继续笑着,看他们吃的开心的样子。
2
博物馆到了下午五点就闭馆了,我骑着我的摩托车背着一个黑色的大皮包来到博物馆准备接班。
门口一个人突然向我走了过来,向我亮出了警察证。
“怎么了…为什么找我?”我握住我身后的黑皮包。
“听说咱们县最近有人失踪,请问你对这件事了解吗?”
“县城这么大,失踪几个人我怎么会知道呢,不了解。”
“这样啊,最近挺乱的,你们这些在夜间值班的人也注意点。”
“这个是肯定的,我练过功夫。”我故作幽默。
等到警察走远,我把我的黑皮包带进了博物馆,锁上了大门。
本来按照正常情况是三个人一起值夜班的,自从中秋节那天我们三个人心照不宣,每个人值一天夜班,这样剩下的两个人可以多休息两天,还免得提心吊胆,一举两得。
所以今天只有我自己在这空荡的博物馆,我背着黑皮包一步一步上了三楼。三楼是博物馆的顶楼,只有简单的几个雕塑和画像。
我把我的皮包扔在了地上,拉开皮包,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一个美丽女人的头在皮包里睁着大眼睛看我,很可爱的样子。
我提溜着她的头颅,塞到了塑料袋里。然后把剩下的部分放到地上事先准备好的木头板子上,用斧头一点一点的分解,一种解恨的感觉在我心里蔓延开来。
这个可爱的女人叫婷婷,之前在网络上认识的一个少妇,为了见我特地瞒着丈夫跑到我这里来。这种不安份的女人我最讨厌,必须要给她一点颜色来看看,不考虑父母不考虑家人的女人。
我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事情做好,最后把这些东西都塞到了冷藏室里,等到明早拿回家喂狗,我家的狼狗正因为吃着这种肉长得很健壮。
等到所有的东西都弄好,吊钟响了一声,原来已经凌晨一点了啊,身体有些疲倦,这已经是我惩罚的第四个女人了,分别来自不同的城市,为了见我全都背叛了丈夫。
不安分守己的人,都得死,都得死。
3
博物馆即使是在白天也没有两个人来,所以在我沉睡的时候听到脚步声是一件多么稀奇的事情。
我从梦中惊醒,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是凌晨三点钟,这个凌晨连一只夜猫都不应该会有。
声音是从二楼传来的,明显是有人在踱步的声音。我借着月光望向一楼的大门,明显是上了锁的,那么人是从哪里来的?我杀掉的女人尸体还在那里,被他发现我肯定会出事的。
我从床下拿出我锋利的斧头,在月光下寒光四射。一路小跑上了二楼,屏着呼吸,发现踱步的声音消失了。这怎么可能?这里是二楼,我刚从一楼上来,并没有发现任何人。
在确定好二楼每个角落都没有人之后,我开始向三楼走去。
让我震惊的是,三楼的窗户被人打开了,我立刻跑到窗前,趴着窗户往下看,一个带着口罩的男子顺着事先准备好的绳子爬了下去。
这些都无所谓,可怕的是他背着一个黑色的皮包,是我的。
我忙跑到冷藏室,发现我之前剁碎的尸体已经不见了踪影。
第一次感到了恐惧,一滴冷汗冲我额头流下来,我的心好像正在被一点点肢解。这个人拿走我肢解的尸体到底有什么意图?正常的小贼看到这种东西肯定要吓跑的吧?可是居然能够这么冷静,甚至还带走。最要命的是我不能去打听下落,甚至不能报警,报警无疑会把我自己送入死路。现在能做的只有静观其变。
一夜未眠,等到韩斐敲门来接我的班的时候我才清醒了过来,连忙打开门。
“铭哥,你怎么这么重的黑眼圈啊,看黄片了吧?哈哈。”韩斐看到我以后就开始调侃我。
“少说废话了可,我这要困死了,我得回家休息休息,你接班吧,昨晚什么事也没有。”在天亮之前我重新打扫了三楼,没留下什么痕迹。
“好嘞铭哥,你快回家吧,我把这里收拾一下。”韩斐笑着说。
我逃一样的离开了这里,临走时我看了一眼那个窗户,像个地狱之门。
4
第二天,韩斐把我和雷宇叫到了一起,神秘兮兮地对我们说:“每天的凌晨一点钟居然会有脚步声,韩斐胆子小,没有上去。”
“脚步声吗?”我心里一下子慌了,那个人到底是谁,怎么又来了,拿着我的尸体碎片到底想做什么。
“雷宇哥,铭哥,咱们还是一起值班吧,一个人实在太危险了。”韩斐有些害怕。
“对对对,雷宇,你觉得怎么样?”我望向雷宇,我也开始有些觉得自己一个人有些危险。本来我是最危险的那一个,但是当我的东西被人拿走后,我就处于一个极度不利的境地。
雷宇看到我和韩斐这么紧张的样子,一下子笑了出来,说道:“你们怎么胆子这么小了?行行行,陪你们,三个人一起值班。”
夜色很快就降临,这一晚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事情,一切都很安静平和,楼顶也没有脚步声。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也一样,到了第五天的时候,雷宇终于按捺不住,提出来要两个人轮换,韩斐和我一天,雷宇自己一天,这么换下去。
这样也好,两个人的时候也许能够更容易引出来那个人。上次的那个匪徒一定是闻到了什么风声,在暗处等我。
于是第六天,我和韩斐在博物馆一起值班,前半夜还好,后半夜一丝寒气渗了进来,整个博物馆气氛开始不正常起来。
韩斐到现在还没有睡着,而是睁着眼睛在那里看着我。
“韩斐,你怎么还不睡觉,大半夜的怪吓人的。”我起床对着旁边的韩斐说。
“铭哥,你说,人肉好吃吗?”韩斐似笑不笑的看我。
“韩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心里咯噔一声,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
“铭哥,我只是随便说说,别介意啊。上次过节的时候咱们吃的那个肉就不错,你说人肉我还真信了。”韩斐嘿嘿的笑。
“你说清楚,还有上次过节的时候你说你每天都能听到楼上有声音是不是假的?”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我记得床下边是我的小斧头。
“那个吗?应该是真的吧。”
“雷宇说他从来没听到过,我也一样,所以你是在说谎,故作玄虚,说吧,你有什么目的?”我在楼上肢解尸体的几次都是我自己单独行动的,而且在他们的茶水里下了安眠药,所以绝对不可能发现我。
“铭哥,我嫂子现在在哪里?好久不见她了啊。”韩斐话题一转,跳到了这个上。
“你说她做什么?她是我老婆,你管得着吗?” 我觉得韩斐今晚特别不正常。
“奇怪的是你,你怎么这么紧张呢?”韩斐居然笑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说好了。”
“铭哥,我老婆…吕晓丽…是你杀的吧。”韩斐的嘴唇颤抖着说。
5
去年的时候我在网上居然遇到了一个本地的女人,她说她叫吕晓丽,我俩在网上聊的火热,那时候正值我被我妻子背叛,所以极度憎恨这种背着丈夫乱搞的女人。那天我开车把吕晓丽接到我家里,把她脱光了扔在床上狠狠地蹂躏了一番。等到男欢女爱过后,我拿出我事先准备好的斧头制裁了她。之后按照老程序,肢解,分离,喂给我家的大狼狗,至今也没有人找上我。
所以当韩斐提起吕晓丽这个名字的时候,我一下子就有了印象,一切都似乎明朗了起来。
“所以那天晚上偷走我皮包的人是你吧?”我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到床底下,想要摸到我那把斧子。
“不,不是我,我只是猜测,因为我之前在博物馆的三楼发现了一点血迹,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已经怀疑你了,所以我一直在调查血迹的事情,没想到顺藤摸瓜找到了你这个凶手 铭哥,我劝你还是去自首吧。”
“好啊,我等天亮了就去。”我已经摸到了床底下的斧头。
“铭哥,把你的斧头拿出来吧,我知道你床底下有一把,我早就翻到了。”韩斐很冷静,冷静的让人害怕。
“好啊,既然你这么聪明,就成全你吧。”斧头闪着寒冷的光,我想我现在的面目一定是狰狞的,韩斐正一步一步的后退,瑟瑟发抖。
咚…咚….咚…博物馆三楼又响起了踱步声,像是催魂曲。
我举着斧头的手停了下来,“难道那个贼真的不是你?跟我去三楼看一看。”
韩斐点了点头,不敢不听我的话。 我让他在前边走,我躲在他后边一点一点往三楼走去。等到了三楼的时候,我躲在楼梯口,脚步声突然消失了,瞬间的安静了下来。
我喉咙动了一下,韩斐在前边趴着墙看了看,说道:“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明明是有脚步声!”我推开他,拿着斧子走出了楼梯,在三楼扫了一圈,果然什么都没有。我想到了窗户,对,一定是又从窗户跑掉了。
我跑到窗户那里,刚要推开窗户,头部被人在后边狠狠地砸了一下,我当时就瘫软在地上。我看到了韩斐,是韩斐,他冷笑着看我。他蹲了下来,把一个蓝牙播放器扔在我的脸上。“不用点手段怎么引你上楼,让你放松警惕。”
“你告诉我,那晚拿走我皮包的人到底是不是你。”我想要弄清楚这一事实。
“那些肉,真的很好吃啊,哦呵呵。”韩斐举起了那把斧头。
我还没来得及呼喊,就看到自己的头被砍了下来,有那么几秒钟,我看着自己的身体和我的头分离,无比的惊悚,下一秒,再也没有了知觉。
永远不要来凌晨一点的博物馆,也许你就是下一个故事的主人翁。
凌晨一点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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