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回办公室的时候,就发现椅子没了.我想是有人在下午或者晚上把椅子拿走了,事先没有告诉我.礼拜二开始大老板就回了香港.邮件里面说他将在下周三回来.桌面上堆满了需要打样的衫板.我身上几乎没有带现金.在外面吃了几顿饭以后就所剩无几了.我准备下班后走上半小时去邮政那取钱.今天是周三,人应该不太多.
年假还没完全休完.TO,LIM,W都没有来.现在好了.没有那么多狗屁事要解决,除了观察自己的部门没有其他的破事,走路,开会,巡厂,坐在座位上喝麦片.正值春季,可这里天热得跟夏天一样.我穿了件短袖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
假如我什么也不管,那些事仍然会象潮水一样涌来.什么都不干.中午和晚上跟人事或者财务吃饭.饱餐终日.其余的托付给回香港的鬼佬好了.
我自然会竖起耳朵听着每一个来访者,和颜悦色的,ok, come to me for help.我这么说.你若是在我这个位置上,认识人绝不是什么难事,你渐渐认得了工厂里每一个部门的每一个人,他们象虱子一样凑在你身边,哪怕你除了自己的耳朵外再没有什么东西可给他们.
现在我得放松一下.我回来了.休假完了.把自己从头到脚晒得脱了皮,现在端正地坐在了位置上.我不能指望七泛儿会为我把工作做好,她在聊天,玩游戏,起初我还想着她能上进一点儿.假如象她每次说的那么回事,她一早就成了我的得力助手.但她对自己太放松又随时都能原谅自己.
在你工作有困难的时候首先要求助的便是自己.我手头上有大把的破事,全是烂在一起的树根,散了筋的麻绳,你得把它们解开.弄得妥妥当当,舒舒服服,得弄得漂亮.尤其是你还得随时给别人提供帮助.七泛儿走过来在桌子上放了一张纸,她的一张脸皱到一块儿去了,在恼火.我忍不住笑,你烦什么呀.我告诉她我等会看,然后会回复他们.她就是这样,随时都来找我寻求帮助.从一开始,到现在,一直没变过.
我忽然想到跟她做爱的样子.想起来她皱在一起的脸.那时候都挺象回事儿.这也就行了.尤其是她对我似乎真的抱着一点儿感情.
在这段时间里我回了许多邮件.邮件总是铺天盖地.从来也不会象垃圾邮件那样被自动拒绝.它们在等待我,目光闪烁迷离,指尖在桌面上咯吱咯吱地敲着.我喝一点儿水.在办公室一天,我要喝上几杯.说话和回邮件都让我口干舌躁.UL除了让我们付钱什么都不干.IPI只进行了一半就没了消息,却接连不断地给我们寄来大笔帐单.我们从中什么也没得到.事实上,还得反复问反复打电话反复发邮件,他们告诉你,之后,以后,下一次,就这些.这样的事一件接一件.被人捉弄得够劲儿.
我问七泛儿要不要来.然后约了在7点.断断续续的时间,我还得找出这些瑕疵品.我需要吃一顿象样的晚餐.在跟七泛儿见面之后.
然后她来了.站在那里看电视,.好象她来就为了看电视似的.我拽开了她的裤子,把她拉到床上去.她举起手捂着嘴唇.还有其他一些动作.总是这些东西.我们反复着这些那些.在这里秘密幽会.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完全赤裸着跟人做爱.我不太喜欢在人面前展示自己身体的这个主意.但在这里,这是被应允的.当你远离了平时的生活你会允许自己稍稍放荡一场,尤其是跟一个以前并不真正认识的姑娘在一起.在这里她显得那么狼狈,这叫我很喜欢.她点头,表示她很喜欢这样.
我可能还会再带她去吃饭.到以前去过的那几个地方去.那里比较熟悉,也是这里唯一能找到的吃饭的地方.我们可以下午去那儿.吃饭的时候说一点厂里的事儿.我们都还不太熟悉这个城市,尤其是着而没有墙.却到处都栽满了长着眼睛的墙壁.任何一个我们提到的话题,都与我们正在做的事情有某些含混的联系.她不具备条理.有一次向我要游戏帐号,我没有给她,鉴于她第一次去网吧就弄丢了钱包.她有时候会产生一些疯狂的想法,但我冷静着,她就在哭完之后安静的睡觉.这一点和好.我们谁也没有能力去实施这些个人的意见.难道你能指望我象一匹被雷电劈成两半的马疯狂地蹦跳在野地里么?不,我要生活.还有我的工作.我们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余震:你变了么
某:你变了么
余震:隐藏的更深了
某:为了避免伤害.....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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