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总是喜欢和我开玩笑,祈求向往美好的一般都会失灵,而当我祈求一个悲剧时的时候,他却又那么精准。
转眼来到了1973年,这一年是张辉(我的大弟弟)中考的日子。如我所愿他并没有考上高中。能够让他走出农村看看外面的世界,父母可谓是煞费了苦心。不知道是怎么样的运作下,突然有一天家里就收到了张辉去当兵的通知书。
张辉走后不久,我便被父母安排到棉纺厂去做工人。因为我的母亲曾经是大家闺秀,所以刺绣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而我在他的熏陶下也拥有一双灵巧的双手。在棉纺厂我的主要工作是绣鞋垫又或者是衣服的边角或纹饰。由于我的手工活在同一条生产线上,算得上是出类拔萃的人儿,很快我就被提拔为组长。在这里我也邂逅了我的第1份爱情。
由于工厂改革于是招募了很多的管理层人员。曹阳便是这新进血液中的的一人。我们俩年龄相仿,又都是懵懂的少男少女,再加上他的工作就是在车间进行调研,难免我们之间的相处就多了一些。或许是日久生情吧?内心中的我其实已经仰慕朝阳很久了,但是羞于表达,我一直埋藏于心底。突有一日,曹阳对我说:“燕儿,今天工厂有免费的露天电影播放。想邀请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可以吗?”对于朝阳的邀请,我的内心激动无比,但是我又害怕那些闲言碎语。于是不怀好气的说道:“为啥要和你一起去看啊?我自己不能去吗?”曹阳笑呵呵的说:“那行吧,那我们就各看各的就没有问题了吧?”看着曹阳远去的背影,我的心里简直是乐开了花。想想今晚能够和自己心仪已久的男生在同一片天空下看同一场电影,这大概是我这16年来最高兴的时刻了。从那以后我俩的交流越加频繁了,从工作到生活他都对我照顾有加。
上帝好像又给我开了一个玩笑。很快时间来到1976年,据说是因为曹阳表现突出业绩斐然,直接被提升到市里面的总公司工作了。没过多久就听说曹阳和厂长的的女儿喜结连理。我那份埋藏心里的爱,还未来得及开花就已经被掐死在了萌芽状态。
同年9月我所在分厂的会计刘德,隔三差五往我家里暗送秋波。母亲受不过他的软磨硬泡,再加上我年纪也到了该出阁的年龄了。母亲便同意了他的想法,让他到家里来提亲。一直唯唯诺诺的父亲,这一次不知道为啥坚决反对这门亲事,并且恶狠狠的扬言道:“如果我嫁给他,就断绝来往。此生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女儿。”可想而知,胳膊哪里扭得过大腿呢?再加上父亲一向对母亲言听计从不敢忤逆。这件事就像你母亲的撮合下提上了日程。
或许是出于当年父亲重男轻女,不让我上学的缘故吧?越是父亲反对的人,我也坚持要去嫁。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工厂里的人大部分人都持反对意见。特别是和我玩的最要好的芳,她是持反对意见呼声最高的人。
工厂里的大部分人都是来自同一个村庄, 芳和刘德他们俩是一个村前后屋的邻居。芳害怕我意气用事,还特意找到我对我说:“燕儿,我知道你肯定还是在为当年的事情在痛恨你的父亲,但是燕儿你不能拿你的未来做赌注呀。你知道他刘德是什么人吗?。我俩邻居,他从小就偷鸡摸狗、打架、耍流氓、欺负别人……没有你想不到的,只有他不想做的,简直就是人渣中的极品。人都说投胎是女人的第1次生命,嫁人可是第2次生命啊!你要真的嫁给他,你会毁了自己的后半辈子你知道吗?”
或许是年轻,又或许真的是为争一口气,又或者说相信自己有改变别人的能力?
我看着一脸严肃的芳说:“芳儿,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咱俩的关系我我不相信别人,还能不信任你吗?但是请你要也相信人长大了是会改变。再说了,我燕儿也相信,以我的能力他就是一个铁石头,我也能把它给捂热了,你说对吗?”芳了解我的脾气性格,知道再往下说也是多说无益,改变不了我认定结果。只是非常诚恳的对我说:“燕儿,愿苦心人,天不负!祝你幸福!”
同年12月在家人朋友和同事的祝贺下,我和刘德举行了订婚仪式。第二年3月我们便申请领证结婚了。至此我又开启了我的第2场人生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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