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诊

作者: 向往春天_dffa | 来源:发表于2017-09-06 17:56 被阅读46次

    躺在病床上,我撕心烈肺的痛,眼泪从打做完手术就一直流着,控制不住的流。挖脚心的疼痛让我一会都不得安宁。

    吃了大夫给的两片止痛药,一点都沒见效,我怀疑药是假的。医院说很贵就给了两片。

    我疼的抱着脚叫,病房里的病友让我哭的也都跟着流泪。老公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去外面的药店买了五十元十片的止痛药,我喝了两片,还真不那么疼了。

    我趴在床上迷糊睡了一会,又开始痛起来,这个药也只能停大概六小时的药效。

    这是手术的第一天,医生吩咐护士给我打了一只点滴。当时也沒告诉我是什么药,我问了一句:这药管什么的?护士说:管神精的。

    这时我才意识到,我脚心的神精可能是给我刮坏了,要不怎么能做完手术快到一天了还撕心烈肺的痛。

    我的脚心做完手术我就后悔了,我后悔相信了诊断医生的话。现在是花钱在遭罪。

    我的脚是穿高跟鞋走路崴了一下,然后全脚都肿起来,脚心比较严重,走路都费颈。

    吃了几天消炎药,也不见好,老公就说:去医院看看吧!

    我先去的是一个小医院,主治医生看了一下,也沒看出怎么回事,建意我去大医院看一看。

    我就来到了本市的市医院,主治医师看了看,也沒诊断出毛病出在哪。就让去拍片。片子出来后,拿给一个医生看,看上去这个女医生也就三十左右。她看了看片子说:脚心有个疙瘩。

    主治医师就建议我做手术,把疙瘩做下去。

    我回家商量了一下,老公说:要真是疙瘩就做下去吧,要不走路也是费颈。

    手术约在周一的上午八点,我如时赶到医院,心里特别高兴,我想:把脚心这个疙瘩挖掉,我养个一个月也就能正常走路。总比现在不消肿,沒有希望强。

    给我做手术的是一个四十出头的男医生,姓杨。

    他把我领进一个手术室,我躺下,他首先给我打了一针麻药,是局部麻,打在脚心上了。

    然后又叫进来两护士,一男一女,这两人看上去比杨医生得大几岁。女护士把各种手术刀消了一下毒,然后递给杨医生。

    这时麻药劲也上来了,杨医生就把我脚心軋开了一个月牙形的口子,把肉翻开,自然自语的说:沒有疙瘩呀!

    我一听,这不是误诊吗,沒有疙瘩做什么手术?

    杨医生看了看我说:可能是包膜炎,我再往里轧一刀看看,然后他就在我脚心把半月形肉皮揭开,又轧一刀。

    这时麻药劲过了,我疼得一个劲哭,两手抓住床板,痛苦的挺着。就觉得刀在脚心里挖,揪心的痛。

    再看旁边的这两护士,有说有笑,正在谈论着股票,声音非常大。我本来就心绞麻乱的,我疼这样,又哭又喊,她们视而不见,就象这里不存在病人,不存在手术一样。

    杨医生看我疼的不行了,就开始二次打麻药,我疼的爹一声,妈一声的。手脚连心呀,快到二十分钟了,刀还在脚里挑着什么?

    看看两位护士聊得不易乐乎,谈论着投股票挣了多少钱,声音一点也沒减,可能并沒看到我已经很痛苦了,已经第二次打麻药。

    我看着这两位护士,怒火中烧,不知哪来的勇气,大声斥责到:你们就知道赚钱,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在上班?你们知不知道这是手术室?

    这两人被我这忽然的斥责震住了,愣了一会,忙说: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杨医生说:拿点止血棉吧,消一下毒。

    杨医生现在已经汗珠往下掉了,找不到病因,脚心却轧了两刀了。我心里明白了,杨医生想找出点毛病,来掩试主治医师的误诊。否则沒法向我交代。

    这时手术室里鸦雀无声,两名护士也看出了事情的紧张度和严肃性。

    杨医生又开始给我打第三只麻药,因为他已看见我汗流满面,泪水汗水交织在一起,爹一声妈一声的喊叫着。前两只麻药已过劲。我不知我在手术台上呆了多长时间,我觉得我在鬼门关里挣扎。

    这时杨医生用刀尖挑出了一点东西,象肉丝状,拿过来让我看,说是包膜,就是这包膜发炎引起的脚肿。然后里外逢了十分针,给我送回了病房。

    手术的第二天晚上,护士来了,拿来所用药单,来结帐,说钱不够了。

    我就问:我才住两天院,交3000元,杨医生说手术费就算一百六吧!内情他自知。那么我一天才打一个点滴,住两天院打两个点滴,给两片止痛药,床费一天四十,怎么两千多元就沒了呢?

    护士说:给你打的点滴是六百元一只的,啊!六百元?我真是一惊!我们平民老百姓,干吗要打六百元一只的吊瓶。

    护士解释说:是修复神精的,这时我才确信,我脚上神精给做坏了,怪不得我疼得死去活来。

    我对护士说:把结帐条子给我,我看都有啥费用?

    护士把条子递给我,我挨个看,竟然看到了一个做脑CT的单子,收费二百多元,我这火气就上来了。这不是明抢吗?我做脚手术,只拍了一个脚的片子,根本就沒做脑CT,而单子上明明写着我的名字。

    我拿着这个单子问护士:这怎么回事,你们医院想明抢呀!同病房的人都围过来看,大家议论纷纷,医院太不象话了,人家脚病,可能拍脑CT吗?

    护士一看不对颈,急忙说:我去问问医生,可能开错单子。说完急忙溜走了。

    经过这些事,我一看,这医院咱真住不起,不能住了,我决定出院。

    出院后找了一个护士,她原来也在医院上班,因为看不管医院种种坑人骗人的事,就自动辞职了。让她给我开消炎药打了一个星期的吊瓶。

    她说她所在的医院曾经误诊了一个子宫溜,开刀后并沒有溜。情急之下就把隔壁手术做下的溜子拿来给病人看,说是她身上的溜,就这样蒙过了病人。想一想真可怕。

    转眼我的脚做完手术有半个月了,刀口还沒长上,也该去拆线了,脚还是不敢沾地。

    只有让儿子背我去医院拆线,是一个实习生给我拆的线。我本想找杨医生问问情况:主任说,杨医生出诊去了。

    又过了两个月,脚有点消肿了,还走不了路,沾地就象针扎似的疼。我就让儿子背我又去了趟医院,主任又说:杨医生沒在。还问\:你怎么来的?我说:我脚走不了路,是儿子背来的。

    我想把病厉开出来,主任说主治医生沒在,开不出来。

    朋友们告诉我,病历一定要开出来,你脚本来就是误诊,要是好了还行,就算破财免灾了。要是不好,你才四十多,残废了怎么办,走路全指着这双脚呢!实在不行就得打官司告医院。

    说实在的,咱们老百姓哪个愿意打官司?

    我就想,要脚能好最好。到七个月的时候我才会走路。在这期间我去找过医生,只是资询一下,看脚能不能好利索,可是一直都沒见到杨医生,怎么能那么巧,我一去他就不在?

    后来我明白了,他们早就知道我这是个失败的手术,拖沿着不给我开病历,不让我见医生。就是让我打消告状的念头。

    在床上躺着的那几个月,真是心力交脆。饭都吃不上,得儿子下班我才能吃上饭。我就想:我才四十多岁,就困为这只脚瘫在床上,和在监狱有什么两样。不能出去工作,拖累孩子,活着还有什么意义。那一段真是万年惧灰。

    自己都不能自理,以往很多美好的愿望,那时觉得都化成了泡影。

    我这时特别恨医院,恨看片的医生,恨手术的杨医生,做完手术好几个月了,找了医院好几次,连个电话都沒打给我,哪怕问候一下。想到这,心酸的泪就流下来。

    七个月后我会走路了,但是我瘸了,我只能点腿走路。

    看着自己一瘸一拐的样子,想想自己之前活蹦乱跳的样子,心中无限悲伤。

    是误诊害了我,我想好了,如果一年还不好,我坚决起诉医院。

    也许是老天可怜我,整整一年我才能正常走路。

    现在谁一提医院,我就害怕,我觉得医院就是地狱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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