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事例皆是所见所闻亦或是亲身经历。
我是一名独生子,家庭并不富裕,可能原因有一部是因为我的爷爷。
听我奶奶说我爷爷年轻的时候是村里的干部,为人老实本分,但是呢老实人有时候是要吃大亏的。
大概是在1980的端午节期间,村里热闹非凡,家家户户采了粽叶,洗了糯米准备包粽子。
我们村叫河滨村,村里有一条河,那时河水清澈无比,是连接着一个水库的水流来的,也因为这条河村子被分开了两半,但河两旁大多是田地,也就在村的首端的河边建了一条桥,想去对岸也只能通过这一条桥过去有些不便利,因此村子也被外村不识路的人为了好区分叫成了上河滨和下河滨。而我的爷爷就住在下河滨。
岸边有一老头,他是村长,名字叫邵文,我们都叫他村长,因为村子里多半人都姓邵就不带姓的去叫村长了。
河岸对面一个年轻小伙子,二十来岁,皮肤黝黑,名字叫邵兵,按村里的族谱排,我应该要叫他伯伯。
邵兵对着对岸的村长说道。
''村长,今年的端午真热闹,龙舟什么时候来啊,等不及想看了,噢对了,这岸边的那座小庙前面的石头怎么办,谁去搬一下,挡着要拜的庙了。''
''龙舟还没来,不过可以让他们准备一下了,过会吧,你去叫几个大人来,把这石头搬一搬。''
村长的眼神还是看着河水,但说话的时候有一丝丝不安的感觉。
没过多久,爷爷来了。我爷爷叫邵良,作为村里的干部多数时要以身作则,说难听点就是出头鸟。
''村长这个石头之前就说要搬,你们不让,还说这石头搬了不好,在庙前因为每次拜庙也间接性拜了它,可能有灵,你们还信这一说。''爷爷边说边像石头走去。
''小心点,邵良有些事情啊你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知道吗,我们这个村,出的事情也不少了,虽说那些警察都说是当事人不小心,或者是意外,但我们爷爷辈那些人留下来的故事不说全真吧,但总不能都是空穴来风吧,找几个人一起搬分担分担,还有啊,你先拜一拜庙,顺带着石头一起拜拜,反正是一个方向也没人说你胆小专门拜石头,也不会闹笑话。''村长这时已经走到爷爷面前,有点担忧的说道。
''是啊,良哥,拜一拜多大的事,我爸去年不是嚷嚷着要搬嘛,还没动手呢,第二天就在田里遇到个大蟒蛇,好几米呢,听我爸说还好是油菜花蛇,有灵性,没把我爸给送上天,还说深深的看了我爸一眼,没多久就消失了,诶,我爸说这事的时候可没喝酒,那可没乱说,吓唬我也不可能,要用这吓唬我,那家里不少个人下地了嘛,你说是不,还是听村长的,拜一拜,没少块肉。''邵兵对着爷爷大声说,还手舞足蹈的比划着,看着滑稽但却是一脸担忧的看着爷爷。
''唉,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怕了,要不不搬了,不过说真的,是不是你爸看走眼了,那就…先拜拜。''爷爷边说着边走到岸边,朝着小庙的方向拜了拜。
''那我现在搬了,被说的心里毛毛的。''爷爷走向石头,用力将石头抬起一个角度,往前一推,石头就滚了过去。
''行了,现在没事了,走吧,龙舟怎么还不来。''
过了半小时,岸边已经站了许多人,妇人拉扯着小孩子,免得玩的野,玩河里去了。
没多久,远处河道弯曲的地方两只船前沿的水疯狂往边上跳,一片片浪花,随着船只周边缠绕。
''来了来了,真快啊,诶,小心你家小孩。''
''你说他们谁快,我觉得邵兵他爸那一组快,毕竟他爸可是我们村里力气很大的几个人之一,少有比他大的,划桨的速度也很快,诶邵良呢,哪儿去了,刚刚还不是在这的嘛,等龙舟来等那么久,现在来了,人不见了,真的是。我去找他去,你一起去不?''邵勇对着邵页讲到。
邵勇和邵页是对兄弟就差一岁,他俩的爸叫邵文翔,人送外号飞鹰哥。这俩人就不详细介绍了。
邵页点点头,跟着邵勇去找爷爷。找了十来分钟没找着人,再见到我爷爷的时候说是晚上了,我爷爷自己回来的。
第二天村长来问爷爷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爷爷笑着摇摇头''村长啊,哪能有什么事啊,你看你们,迷信就是迷信,就算信也得有个尺度吧,吓成这样就不对了,不过我昨天下午是去田里了,把那石头放远一点去了,放心没什么事情。''
''你放个石头要这么久,算了算了不问了,你小子自己有什么秘密我也不多问。有什么事情记得来找我。''村长看爷爷不说,也就不强问,只是嘱咐了一下,变走了。
之后的几天邵兵和村长都有来问问爷爷有没有事,整的我奶奶都心慌了。
不过那之后的几天也都没什么事情,奶奶说是过了半个来月吧,一个亲戚算是我的姑婆,来家里了。脸含泪水,哭的花里胡哨的,''邵良啊,你表姑走了,你明天来表姑家吧,你表姑没有儿子,就你们几个侄子,来看看她。人前几天看着还好好的,怎么就这么突然就没了。''姑婆边说边哭,奶奶在边上劝,讲好话''啊良明天我们一起去吧,啊书就不去了,让他去邵兵家呆几天。''奶奶说。
''今天我就先去吧,现在也下午了,我走快一点两小时多就能走到,你就明天白天去吧,表姑那边也可能需要帮忙,也没个儿子的,我先去换件黑衣服,给我拿一条白毛巾,我带过去先,明天你自己记得换。''说完爷爷就去换衣服了,拿了白毛巾就去表太婆家了。
那时候路都不多,都是人走出来的,也没有自行车,自行车那可能有钱人家里才有的,也就是村长家有,还是村里给配的,通知比较方便。
我们村丧事是要穿黑衣服,黑裤子的,鞋子也要黑色,但穿什么没要求,把丧者送出门的时候送丧队伍每个人胳膊上要绑白毛巾,或者白带子,不过爷爷带毛巾是为了方便,还能用来擦汗。
爷爷到了太婆家里,人已经有二十多号了。太婆的两个女儿立马过来招呼'表哥,你来啦,不是让你明天早上来嘛,今天就赶过来,辛苦了,先喝杯茶吧。啊丽你让二表姨多烧碗面给啊良表哥。''太婆的大女儿叫吴群,比爷爷小五岁,二女儿叫吴丽比爷爷小七岁。(为了方便分清楚人,我就都写名字了)
''表哥,今天晚上你就跟我和吴丽一起守夜吧,我妈也没个儿子,二表哥他们排一下就明天后天之后几天,等等吃完你去睡一会,到时候我叫你。''吴群抽噎着对爷爷说
''啊群,表哥没关系,表姑说走就走了,你也别那么伤心了,别哭了,晚上表哥陪你们,你去休息下。诶,表姨,面太多了,吃不了那么多,晚上我陪啊群他们一起守夜吧。''爷爷看到表太姨端着面出来对着太姨说
丧事也就那么回事,以前虽说行路不便,但是那时候的人不怕走路,有时候一走十几公里都是正常的,也乐意去亲戚朋友家帮忙,一起收谷子什么的,那时候的亲戚是真的亲,现在的我不多说了,当然什么时候都有好有坏。
客套话不多,爷爷在那里吃碗面也就靠着木梁休憩去了。
大概十二点钟,爷爷和表姑婆们还有表爷爷们聊聊家常,守着棺材。太婆就躺在里面。
时间慢慢的过去临近凌晨的两点,阴风阵阵,那时候的木头门难防这穿孔的风,吹的灵堂白布飘飘。''表哥你冷吗,我去拿我爸的衣服给你盖一下吧,今天晚上还真冷,冷的奇怪。''吴群对爷爷问道
''还真有点冷,奇了怪了,这都五月了,就晚上这么冷,你去拿吧,我在这守着。''爷爷说
吴群转身去了房里二楼,吴丽好似睡着了,趴在桌子上。
风越吹约大,不平整的地面放着两张长木板凳,板凳上架着棺材,大风吹的白布飘零,一条白布吹落,落在了盖着白布的太婆脸部,虽然隔着一层布,并且那时候爷爷也是胆大,但还是有一阵心悸的感觉落在爷爷心里。爷爷缓缓走去,伸手去拿那条掉落的白布,突然门被'啪'一下吹断了连在门框的合页,倒在地上,爷爷吓一跳,手一哆嗦白布掉了下去落在太婆身上。
爷爷脸色发白,显然被吓得不轻,奇怪的是吴丽这样都没被弄醒。''表哥,怎么了,什么声音啊''屋里传来吴群对声音
''没事,门被风吹到了,明天换一下合页就行,等等你带盒火柴来,蜡烛被吹灭一盏。''爷爷听到吴群的声音心安了很多,便回应吴群。
爷爷弯着身子伸手去拿白布,突然棺材裂开了,散架了,太婆真的尸体滚了下来趴在爷爷脚上,爷爷当场吓得眼里充了血丝,脸色惨白。后面是什么情况就不知道了,因为那时候奶奶也还没到,也告诉不了我。
也是后来,奶奶到的时候爷爷已经疯了,神志不清。
自我记事以来,爷爷都是被关起来的,让我记忆深刻的是我小时候有一次爷爷跑出来了,两只手抓着我的肩膀把我提起来有噔下去,就是电影里拿着拐杖生气时往地上戳那样子。当时我好像也没什么害怕,我现在回想起来也没什么阴影,就是感觉有这回事而已,索性也还好。
奶奶跟我说,可能是因为那石头,因为有人说了建国后不准成精,那时候已经可以成精了的石头成不了是有怨念的,但是受人摩拜也不能随意害人,我爷爷去把它搬走就犯了事了,然后才会出现后面的事情。不然你说好端端的实木棺材怎么会裂开散架。总之奶奶也就这么告诫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也是我大学时候奶奶跟我讲的,我也权当故事一听,也算是了解自己家的历史。
可是在几年前我却不觉得这是故事了,因为我身边还发生了许多奇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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