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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上一次,及大学毕业后的那次来深圳相比,这一次,我不再选择宝安,那个为工作在南山而准备的地方,而是选择了离家更近的龙岗区。之所以如此,一方面固然有失意人不想再回失意地的原因,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自家兄妹和亲戚都集中在龙岗这边。人啊,总有念情念亲的瞬间。若是继续选择远离龙岗的区域,那么即便是念深之时,看到遥远的舟车劳顿,恐怕就会如大水浇头一般,顿时没有多少想法了。
由于可以暂居自家兄长这边,这人生的第二份工作,我决定不再像上次那般急于落实,而是多一些耐心,既要看到在职时的福利,更要看到公司方面给员工留出的退出渠道是否宽敞,而不是像上次那样,因为进了外包公司,退出职场时面临着走羊肠小道的境遇,到最后,不仅没有什么三加一的被辞赔偿,就连五险一金中的失业保险也是一毛都拿不到。外包员工的经历,让我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做过河拆桥、不念旧情,这也从侧面看出,中国企业很难出现世界级伟大企业的原因所在。
一朝被蛇咬,十年带棍子;打蛇是会随棍上,但只要我抽棍、挥棍够快,不给蛇随棍上的机会,蛇也只有挨棍子打的机会。越发觉得,某个行业工种的薪资福利普遍下降,除了客观的社会变迁因素,就是大多数从事者缺乏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觉悟,让用工的那一方有了“你不来做,自有别的人来做”的硬气。
如今,依然是一个商业气息浓厚过其他社会气息的时代,也都见识过一些商家,宁可滞销时面临商品库存积压的风险,也不愿意将商品以低于成本的价格出售,去谋一个底。那是因为精明而又有眼界的商人,总是很清楚,店里的商品一旦贱卖了,那么后面想卖回更高的价格,就会变得更难了。而且,当所有商家都选择了贱卖,那么将是某个商品在整个社会上的贬值,而这个迫于形势而出现的低价值,在今后的时期里,恐怕就会成为公众心里的本来价值,于是乎,生产力约束下而挽不回本的工厂,只能选择放弃该商品的生产流水线。
同样的道理,我们这些各行各业的求职者,进入就业市场后,难道就不像是一件“商品”吗?只不过,与真商品相比,我们每个个体很幸运,都拥有一定的自我定价权,而不是一味的由他人戏说自己的价值几何。然而,总有很多无自知之明的求职者,总是给自己乱定价。定高了倒无所谓,最要命的是定低了的。今天甲某贱卖自己,明天乙某也贱卖自己,多米诺骨牌一样,许多求职者都忘记了自己可以挺直腰杆,变得点头哈腰毫无气节,搞到最后,有眼光、有自知之明和坐得住的一干人,陷入很被迫的境地。
那些选择贱卖自己的人,要为技术贬值、知识贬值等综合起来的生存技能的贬值负责。当原本有着很高使用成本的技术和知识,因为拥有者的自我轻贱,让许多本来无法成为用工方的人,都因为门槛降低而得到成为老板、企业家的机会,最终,搞得整个社会范围内各行各业都乌烟瘴气,也最终让众多普通人,都面临着养活自己都成本高昂的无情现实。
文末,让做一个假设,如果所有从事者都有相同的思想境地,都心照莫宣地遵循着同一个低价,都践行高可就低不就的行为,那么,用工的一方,也就是所谓的企业家、有钱人,都不得不必须用高于这个低价的工资,去招聘职工。而这样一个针对各行各业从事能力形成成本而划定的最低技术能力价值,远不是今日所推行的地方基本工资所能够顶替的。抹平差异,只考虑地方消费水平而制定的社会基本工资线,是全然不符合社会现实的,如果你想反驳,那么,我请问同样是从零开始,成为熟练的泥瓦匠和成为熟练的程序员,其培养成本会是等价的吗?
中国梦是一个伟大的梦,但这样的梦要成为现实,我们每一个人,无论是企业老板,还是普通职工,都应该兼顾世事地坚守底线,不要随意作践知识和技术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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