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一个小山村中有个妇女,生了四个孩子:大女儿叫门墩墩,二女儿叫钌铞铞,三女儿叫插关关,最小的儿子叫锁钥钥。这一天,娘对四个孩子嘱咐了一番,自己买了一篮子果子就去走娘家了。
她翻了一座山,拐了两个弯,上了三个坡,来到一片树林里。她坐下刚要歇会儿,从身后走出一位美貌的妇人,来到了跟前,和她拉起了家常。问她有几个孩子,都叫什么?多大了?住那个村?是哪户门?她一五一十地全说给了那位妇人。正谈得热乎,那妇人用手猛一指她的头说:“哎呀!看你的头上有好多虱子。”她信了,就让那位妇人给她捉起虱子来。
“哎呦!好疼啊。”她对那妇人说。那妇人笑眯眯地答道:“虱子咬着你的肉,我一捉能不疼吗?”“你在吃什么?”她听见那妇人在吃东西,就又问了一句。那妇人又答道:“我在用牙挤死虱子。”就这样,没过多会儿,她就被那妇人给吃了。
原来,那美貌妇人是一个老狼精变的。刚才,不是给她捉虱子,却是用手挖她的肉吃,她能不死吗?老狼精吃了她,又吃了篮子里的果子,在树林里美滋滋地睡了一天。到了夜晚,老狼精变成了她的模样,提上她的篮子,按照她说的话,找到了她的家。
老狼精站在门外,对已经睡下的四个孩子喊道:“门墩墩,钌铞铞,插关关,锁钥钥,快给你娘开门来。”门墩墩从门缝往外看了看,说道:“你不是俺娘,俺娘脸上有一点黄。”老狼精就急忙到茅房往脸上点了一点儿屎,又来叫门。门墩墩又往外看了看说:你不是俺娘,俺娘脚小你脚长。”老狼精于是又慌忙到厨房用刀砍了自己一段脚,又去叫门。门墩墩又看了看也没什么说的了,便开了门。
老狼精来到屋里后,对四个孩子说:“谁胖谁挨娘,谁瘦谁靠墙。”四个孩子中最属锁钥钥胖,他抢先说:我胖我挨娘。”就这样,他们就又睡了。
睡到半夜,门墩墩听到她娘在吃东西,就问:“娘,你在吃什么呀?”老狼精回答说:“我从你姥姥家回来的时候,带回来几个小果。”没过多会儿,门墩墩又听见娘喝什么,就又问:“娘,你在喝什么呀?”老狼精没好气地说:“我从你姥姥家来的时候,带回点蜜,死丫头,给你也喝一碗。”说着老狼精就把一碗端给了门墩墩。门墩墩一看,原来是一碗人血,可把她吓坏了。她偷偷地用脚蹬了蹬钌铞铞,钌铞铞又蹬蹬插关关,大家都明白了。
门墩墩对老狼精说:“娘,娘,俺要拉屎。”老狼精说:“门旮旯拉吧。”门墩墩说:“门旮旯有门神。”老狼精又说:“去灶火顷拉吧。”门墩墩说:“灶火顷有灶神。”老狼精不耐烦地说:“那你去茅房吧,可要快点回来。”接着钌铞铞,插关关也都用同样的办法出去了。
老狼精在屋里等了好久,不见姐妹仨回来,就去茅房找,没有找见。当她找到院子当间一棵高树下边时,姐妹仨在树上哈哈大笑起来。老狼精顺着笑声望去,呵,这棵树有两丈多高。她上了几次都掉了下来,就问道:“你们是怎么上去的?”门墩墩说:“咱东墙上挂着个油瓶哩,你把油往树上抺一抺就上来了。”老狼精照话做了,可更光更滑了。钌铞铞又说:“咱门台上有一包针,你把它钌在树上,蹬住就上来了。”老狼精又照做了,还是上不去,就又问插关关。插关关想了想说:“实话告诉你吧,你把咱家的大铁锅支在树下,里头装满水再用火烧开,俺仨人把腰带接起来,让你抓住,这样,下边水气蒸,上边俺们拉,你就上来了。”老狼精急着吃她们仨人,就什么也不顾了。 于是,老狼精照着插关关的话做了。
快到顶的时候,老狼精吃人的野性一点也忍不住了,就露就露出了本相,吼叫着:“我都得把你们吃光!”这时姐妹仨一松手,“扑通!”老狼精掉到下面的锅里煮死了。
狼精死了,姐妹仨把她埋在了墙角。第二年春天,墙角长出了一棵又肥又壮的白菜。
邻村有个货郎担,家里只有老俩口,一辈了没生养。这天他来到这个村,门墩墩说:“俺家有棵大白菜,用它换几根红头绳行吗?”货郎担一听挺高兴,就同意了。
在回家的路上,货郎担突然听到一个声音:“货郎担哥,货郎担哥,上坡下坡等等我。”货郎担很奇怪,看看前后又没人。又走一阵儿,又听到同样的声音,他愈发疑惑了。
到家后,货郎担就去开那个放白菜的箱子,可怎么也开不了。最后打开的时候,里面坐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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