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是如此,你怪得男性的自美,女性的气短吗?”这句话出自徐志摩的散文《关于女性》,它竟镌刻在我的脑子里,不得不让我重新审视它的深邃。
我问自己,所谓的“情形”是什么样的情形呢?说到底应该是“男尊女卑”吧!而说到男尊女卑,显而易见是说,男人天生高贵,女人天生卑贱。假若深究下去,你会发现“男尊女卑”出自《易经》。
《易经·系辞》有言:“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何谓天尊?天尊就是说天空高远,公正无私。并非是说天自己尊贵。而何谓地卑?地卑说的是大地踏实亲切,不分净污贵贱。可见,“卑”是使人感到亲切的意思。换言之,男人要想合乎“道”,必须象天一样,高远正直,自强不息。女人要想合乎“道”,必须象大地一样谦卑、包容,厚德载物,无私无怨。
然而,纵观人类历史发展的长河,男尊女卑彰显的是地位的高低。而它应该是从母系社会转变到父系社会的产物。人类社会由父系氏族公社刚刚过渡到奴隶社会时,奴隶主阶级内部的女性还是有着相当尊贵的地位的,甚至可以较好的去参政。但随着阶级斗争的深入,迫使奴隶主阶级在性别上实行专制。同时,这样的专制也得到了阶级内部的女性越来越认同。那么,“牝鸡司晨家必败”的涵义就是说,女性奴隶主必须无条件的服从男性奴隶主的安排。
即便是现在,我们也常常会听到:“男人管家,越来越发;女人管家,墙倒屋塌。”我禁不住去思考,这些语言的形成,是什么样文化造就了这么根深蒂固的思想,让人一代接这一代的心口相传。
距今2000多年前的孔子,就有一句家喻户晓却又很不尊重女性的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句话,最初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听一位男生骂女生的话;从那之后,这句话便入了我的心,我弄不明白“女人”和“小人”怎么会联系在一起呢?人格卑鄙的人,才能称为小人。难道女人都是人格卑鄙的人吗?后来,我才知道这句话出自《论语·阳货》。据《论语·阳货》中记载:“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意思是说:“只有女子和小人是不容易相处的。亲近了,他们就会无礼;疏远了,他们就会怨恨。”我就更加不能理解了,难道孔子真的是在歧视女性吗?
同时,在尼采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同样有一句蔑视女性的话:“你到女人那里去吗?别忘了带上你的鞭子!”难道尼采是个蔑视女性的男权主义者吗?
尼采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可谓是一部里程碑式的著作。写于1882年,是尼采饱受爱和恨煎熬和挣挣扎之后创作的。为此,有人指责尼采遭到莎乐美的拒绝后,把他对莎乐美的怨恨,变成了对所有女人的仇恨。“你到女人那里去吗?别忘带上你的鞭子!”说这句话充分暴露了男性天生的弱点,要么把女人捧上天,要么把女人踩在脚下。
据说,尼采曾设计了这样一个画面,他和莎乐美的另一个追求者保尔·勒埃,并肩拉着一辆马车,而莎乐美站在马车上,手执一根鞭子。意思是:“男人俯首甘为女人的牛马。”难道尼采真的是因为失去了生命中最爱的人,就朝天下女人扬起鞭子?
一个是倡导仁义礼智信的中国古代思想家,教育家,儒家学派创始人;一个是西方现代哲学的开创者,语言学家,文化评论家,诗人,作曲家,思想家。难道他们的思想竟如此狭隘,竟要如此轻视女性吗?
关于“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南宋大儒朱熹说:“女子”指的是“妾”,是仆隶下人。另外一种说法是,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是:“只有这种像小人一样无德的女子才是没有正性的。亲近她们,她们就会放肆无礼;疏远她们,她们又会心生怨恨。”这里的“与”的意思不是“和”而是“像。”
至于“你到女人那里去吗?别忘了带上鞭子!”罗素的《西方哲学史》是这样说的:““别忘了你的鞭子”——但是十个妇女有九个要除掉他的鞭子,他知道这点,所以他躲开了妇女,而用冷言恶语来抚慰他受创伤的虚荣心。”
令人奇怪的是,孔子和尼采的言论,经过一代又一代的薪火相传,不但让这种思想根深蒂固的植入人的脑子里,而且让这种思想成为控制人们的意识,难道这不正说明存在的问题吗?难道孔子是在说谎吗?难道尼采是在发泄愤恨吗?
自从远古时期,母系社会被父系社会取代之后,女性的社会地位便一落千丈。而在等级社会里,孔子口中的女子和小人并没有因为告别蛮荒,步入文明,地位得到到提升。可见,所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皆是因为他们要依仗他人才能生存。
而尼采的话之所以使用“鞭子”这一充满暴力的字眼,不正是西方的历史背景的真实写照吗?在西方的大多数历史上,丈夫一直都有法律和道德上的权力欧打妻子,以“进行轻微的行为纠正。”
所以,任何人的思想,只不过是人们认识那个时代的一面镜子。比如,你百度一下“潜规则”,你就会发现,女性依旧是弱热群体。“情形是如此,你怪得男人的自美,女人的气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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