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呀,原来是你!
听到纸质书的叽哩哇啦,我暂且把那扯不断、理还乱的思绪抛之脑后,抖搂着耳朵一探,果然有雨点般的碎步袭来,但要说是什么强敌,我不由无所谓地抖抖胡须,也许那是对纸质书,对我,不过是一盘小菜罢了。正思想着,那从三楼而来的脚步声近了,我忙闪到门后,伏下身子。
“一、二、一,向左转!”
不速之客一踏进这门,立马“吱吱”地发起号令,“孩儿们,就这儿了,这个本无痕是妈妈的仇敌,你们对他喜欢的该怎么做呢?”
“叽叽叽,”一串稚气的声音齐声道,“扯烂,扯烂,给妈妈报仇,孩儿们决不手软!”
听到这儿,我气不打一处来,便把门一关,站起身,掐着腰道,“我是本无痕的最爱,来呀,不把我扯个稀巴烂不算完!”
几个小不点吓了一跳,“妈呀,”它们叽哩哇啦地叫着,不等妈妈的号令便抱头鼠窜。
“你,你……,”一身灰、尖牙利齿、闪着黑豆眼的她手指着我,结巴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我见她那样子,一股自豪感浪般涌起,“哈哈,好饭不怕晚,来呀,千万不要手软。”
“你果真认不出我了?”
“你、你不是鼠大妈吗?”我戏谑道,“或许该叫你教唆犯!”
“我、你真的认不出我了?”她指着自己的鼻子,倏地一层亮亮的东西蒙了她的双眼。
“你,你是谁?”这回轮到我诧异了。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我好伤心,好难过,”她拭拭双眼,道,“我就是把本无痕打成熊猫眼的那个!”
“呀,原来是你!”我惊的退后一步,有雷从我的脑海里轰隆隆地滚过,“我怎么能忘呢?——在前世,这个人因爱生恨,在宿舍对我开口大骂,和他同宿舍的本无痕听不下去了,便为我打抱不平,结果被这个人打成了熊猫眼。”
“叽叽,吱吱,”她笑了,“谢谢你想起了我。”
“那又怎样?”
“我们——,还可能吗?”她的目光缠绵起来。
“你说呢?”我指指墙角探头探脑的小家伙。
“那、你不要干涉我!”她的目光一冷。
“有什么冲我来,与本无痕何干?”
“既生瑜何生亮,”她手一挥,道,“要不是他本无痕,我可能还有机会。”
“醒醒吧,”我一下打断她,“没有本无痕,你也没有机会,我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不!要说感觉的话,还是有的,那就是对你无休止的纠缠所产生的厌烦!”
“我好可悲呀。”
“有什么冲我来好了。”
“反正憋的难受,干脆给你说了吧,”她目光一暗,道,“我也想报复你,故此祈求转世为佳人,盼你恋上我,让你尝尝那火烧火燎的滋味,谁知阴差阳错……,”说着,她捶头顿足起来,“命运对我好不公啊!”
“那就怨不得我了。”我不由地双臂交叉,抱在胸前。
“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倏地,她抹把泪恶狠狠地嚎道,“孩儿们,咱鼠多势众,上啊!”说罢,使了一套鼠拳风般向我袭来。
我吓了一跳,暗暗惊讶她翻脸比翻书快,但惊是惊,我这套祖传的猫家拳也不是吃素的。当下我“喵”地吼了一声,闪电般地扫了过去。
呵呵,天下武功,各有各的门道,这鼠拳雨点似地让我防不胜防,好在它们功夫浅,打在我身上好似给我挠痒痒,而我的猫家拳就不一样了,不但快而且功夫老到,没几个回合便把众鼠打的七零八落的,我把她踩在地上,喵道,“服不服?!”
“你打死我吧,我早死早超生,死了我也跟你没完!”
“好呀!”我喵着,扬起拳头。
“妈妈,妈妈,”散落一地的小鼠叽叽喳喳着。
“除恶务尽!”纸质书哗哗啦啦着。
“对,”电话机也道,“看她把我肠子都咬断了的那股狠劲,你就不能动恻隐之心。”
“赞同,”收录机也附和道,“我倒是不怕她咬,可她有化学武器呀,我五脏六腑都被她腐蚀坏了,你不能太实称啊。”
我不由地把拳头扬的更高,小鼠们的声音更大了,她也闭上眼,头靠在地上,尖尖的嘴巴对着我,一付视死如归的样子。
我叹了口气,拳头终没砸下去,脚也放松了警惕。
她缓过劲来,身一缩,从我脚下蹿出,不等我反应过来,又使了个缩骨功,从门缝中跻了出去,只留给我一串“我跟你没完”的叽叽声。
我心烦意乱的,在小鼠们“妈妈,妈妈”的叫声中不知如何是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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