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心系之,往之
……
也许
你还能看到我
我还守在你守过的地方
但我终要离去
离去后你将不知道
我到了哪里
流浪
念叨着他的诗,我的心七上八下的,无痕,本无痕,你还守在你守着的地方吗?你会不会一如我,因思念早早地摆脱了肉体的束缚,这缕牵挂正飘向你坚守的地方。
不,不会,他才不会呢!他最多把思念变成文字,就象他在一首诗里念叨的:
你会不会
如我这般
只在稍稍清闲的周未
把那盆思念
搬上暖气氤氲的
阳台
可要他把思念付绪行动,那没有几鞭子抽是不行的。当然了,他要象我这样风风火火的,说走咱就走,还有这么多婆婆妈妈吗,还有那么多遗憾、不舍串成的诗句吗?
呀,风,你温柔点,你看我把这几十年的思念聚拢在一起容易吗?我想把她们完完整整地呈现在他的面前,我这样纯粹的人,追求完美的人,我是绝不允许这些思念有任何缺失的,你的,懂?
且慢,我以什么形式出现在他面前呢?难道再给他托个梦,然后再不由自主地悠来荡去?就象,就象那天早上他描述的那样:
昨夜
梦
你我
缠绵又缠绵
凸凹处
波谷浪峰
其实那不是梦,是我的牵挂涉了千山万水到了他的身边,浸到他的脑海里,与他那本就荡漾的波澜缠绵在一起,忽上忽下的,只可惜鸡公公报警的太早,我那牵挂又无所依倚,只好随晨雾仙去。
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一个寄主,我要真真正正地和他在一起,我要让他看得见我,摸得着我,我要,我要……。哎呀,需求太多了,还没成形就这么贪可不好呀,——得了,只要能傍上他就该知足啦!
噫,她挺着大肚子,在毫无血色的灯光下转悠着,看来即将临盆。光尽管很白,可她面色红润,大眼睛一闪闪的,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我要是能成为她的女儿,那肯定是不错的选择。——且住,他尽管善于发现美,可我一出生就和他相差五十岁,就和他相差十万八千里,那我——,嗨,这怕不是好主意!
放弃了一个机会,另一个机会接踵而来,瞧这只狗,一看就有高贵的血统,那纯白的肤色,玲珑的腰身,让人不疼都难,我要成了她的千金,啧啧,好主意,我憧憬着,似乎看到了我与本无痕嬉戏在一起的情景。好了,我如束光般射了下来,可是——,狗,刚才还温润的狗,还对我温情脉脉的狗,一下子跳开了,并对我凶吧吧地吼叫起来。
我一时无措,心中好不是滋味。
“走,你走!快滚!滚!”狗对我絮叨着,扑上闪下的。
兜头一盆凉水让我的热望凉了下来,我退到空中,看着要拒我于千里之外的狗,我本想和她谈谈的,我想弄清楚是什么原因让她如此不待见我,如此看我不起,可不等我张嘴,一串声音让我改变了主意。
“喵……。”
我循声望去,只见屋脊上,一身王者服色的猫嗲嗲地冲我喊了声,见我看到她了,又闭上眼“喵”了一声,那神态萌翻我了,我似乎看到了我的神态,哈,本无痕肯定喜欢这个样子,就是她了!我放下刚下的不快,冲她笑了笑。
“喵,呼噜呼噜,”我的准妈妈又萌了一声,似乎更激动了。
且慢,我收回步子,狗也好,猫也好,我能舒婷般地和他站在一起吗?转世为猫,既便能和他时刻相随,可难不成让他照顾我一辈子?
我退缩了。
这时鸡公公不约而同的报起警来,天公的幕布渐渐开启,——我的时间不多了,唉,就这样吧,看来处处都有不足,事事总有缺憾,我拿定主意,向那只萌态十足的猫扑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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