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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契 第十九章    暗潮涌海云滚天

魔契 第十九章    暗潮涌海云滚天

作者: 刀疤儿 | 来源:发表于2018-12-26 10:06 被阅读4次

    九凤朝天宫,桐太后的居所,宫里人都简称它做九凤宫,宫殿主体全部梧桐木打造,漆成鲜红色,宫殿顶部金碧红瓦相间,从顶尖的的九个金凤首仰天而鸣,向下分出来九条屋脊线,分别呈凤尾之形,从远处看,好似一条巨大的金凤在烈火中涅槃重生。

    九凤宫内,一个巨大的佛像置于前厅,常年摆放新鲜的贡品,香火从不间断,桐太后一身素衣,披散着头发,未施脂粉的脸庞仍然细腻光润,她就坐在佛像前的蒲团上,双手捻动着一串紫玉佛珠,口中默念着经文。

    云晴儿在一旁已伫立许久,桐太后缓缓睁开眼睛,问道:“是不是舍得到了?”

    云晴儿轻声道:“已在殿外侯了半个时辰了。”

    桐太后慢慢起身,闲庭信步的向内堂走去,道:“让他进来吧!”

    云晴儿倒退出殿,不多时,舍得缓步走了进来,他身着素色僧袍,更显得出尘脱俗,真个宝相庄严、风华绝代,他走进内室,看到轻薄的镂花银纱后桐太后的身影,跪下行礼道:“贫僧舍得参见太后。”

    桐太后从银纱后面柔声道:“舍得大师来得正好,哀家正有基础佛理参悟不透,正好来为哀家解惑!”

    舍得双手合什道:“贫僧能为太后排除烦忧,荣幸之至!”

    桐太后笑道:“舍得大师以后不用这般客气,您每旬都来凤仪宫为哀家讲经三次,我们也算老熟人了,以后再来就让晴儿直接通报我便是,怎也不能让大师在殿外苦等!”

    舍得低头道:“阿弥陀佛,贫僧谢过太后恩典,但宫中规矩贫僧还是懂得的,不敢逾矩。”

    桐太后也不勉强,便对舍得身后的云晴儿道:“晴儿,你带所有的人都出去吧,哀家要与舍得大师论经,如我没有允准,任何人不得打扰。”

    云晴儿称诺,而后摆了摆手,周围的一众太监宫女都鱼贯而出,她倒退出房,轻声将门关上。

    后堂一下万分宁静,桐太后不说话,舍得也不说话,良久,桐太后终于出声道:“死鬼,傻愣着干嘛,还不快进来!”那声音中透着少女般的羞涩、少妇般的媚浪,哪还有一丝太后的威严。

    舍得也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快步跑进银纱中去,口中小声道:“心肝啊,可想死我了!”那模样要多猥琐有多猥琐,哪还有一丝高僧风范。

    瞬间,两人相拥在一起,桐太后嘤咛一声,嘴巴已经被舍得吻住,好一阵缠绵,舍得便去褪桐太后的衣衫,嘴巴雨点般落在桐太后的脸上和脖颈上,弄得她娇喘连连,娇嗔道:“死鬼,你慢着些,奴家这一把老骨头哪经得起你这般折腾!”

    舍得手中动作却未见缓,反有加重之势,嘿嘿淫笑道:“别人道你老,我还不知道个中滋味吗,你这老都老在太后仪态上了,内里还不是骚浪得比那丹妃还魅惑众生!”

    桐太后一拳无力的打在舍得赤裸的胸膛上,嗔道:“在我面前提那什么丹妃,你是不是对她觊觎已久了,厌倦我这老婆子,要偷腥了!”

    两人已经都脱得赤条条,就在那柔软地毯上滚做一团,舍得一口含住桐太后的乳首,桐太后哎呀一声,浑身颤抖,喘息道:“冤家,你轻着点,我忍不住叫人听着!”

    舍得边舔舐着桐太后的胸膛,边淫笑道:“我的好阿娇啊,我这一日不见你便想得心发慌,只要想到你,这世间女子都成了行尸走肉,我看都懒得看一眼,我实在是想你想得很了,你想叫便叫,谁即便听到了还敢说出个什么?”

    桐太后待要再说,双唇又被舍得封住,银纱内一片浪荡旖旎,那真是:

    几番云雨几番愁滋味,

    几注清泉流得青山翠,

    日头双峰落,明月群星过,

    凤鸣满天换来龙江溃。

    云雨过后,桐太后瘫软在舍得怀中,用指尖划弄着他的白皙的胸膛,舍得则手中捻着个羽毛在她腿股间轻轻抚弄,逗得桐太后娇喘连连。

    桐太后喘息道:“冤家,你饶了奴家吧,你这是在怨奴家把龙平野调出了宫中吧!”

    舍得手中不停,口中不无怨尤的道:“你准许了出兵莲花山,本以为你向着我的,怎料你来了这一出!”

    桐太后手突然一下攥住舍得骚动的手,抬头笑看着他,可眼中却没有丝毫情欲,声音又恢复了太后的庄严道:“其他事哀家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唯有这立储之事马虎不得,谁要在此事上做文章,谁就是和我青穹的百年基业过不去,和我桐灵娇过不去!”

    舍得怀中抱着暖暖的躯体,脑门上却冒出了一层冷汗,强笑道:“太后您多心了,我只是爱护二皇子,他毕竟是皇子中最尊佛懂佛之人。”

    桐太后声音转柔道:“知道你在金刚寺身不由己,有我在就有你的平安和富贵,最后这金刚寺的主持还不是你来当吗,这佛教的正统还不是你吗,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之位不还是你的吗?”

    舍得低眉道:“贫僧省得,太后不必多言,一切都按太后谕旨行事。”

    桐太后娇笑声声,向舍得怀中偎了偎,娇声道:“好了,你知道奴家对你好就是了,今天你可要把奴家弄死了。”

    舍得也恢复了淫僧的嘴脸,嘿嘿笑道:“这才哪到哪呀,我还有梅开二度呢!”

    桐太后粉拳连连打在舍得身上,身子却又被和尚压在了地上,银纱中又是一片浪荡旖旎。

    ——我——是——淫——荡——的——分——隔——符——

    静心殿,二皇子龙平野的居处,是皇宫天龙城最简朴的一处建筑,独立成一个小院落,仿造寺庙而建,院门还书有“养心寺”之名。

    舍命和尚坐在养心殿内一处佛龛前敲着木鱼,口中念着佛经,心中一片平和,而他身后的二皇子却一点也不平和。

    龙平野在舍命身后踱来踱去,几次想要开口,但看到舍命无动于衷的样子,又欲言又止,英气勃发的脸上露出焦躁而无奈的表情。

    许久,舍命终于停止了敲木鱼,仍闭着眼睛道:“殿下,吃在念佛这么多年,怎么还是沉不住气呢?”

    龙平野见舍命开口,欣喜道:“师傅,你可算跟徒儿说话了!你要我沉住气,我哪还能沉得住气呀,我吃斋念佛这么多年为了什么呀,不就是想要换来父皇对我的认可,不就是想让太后和首辅看到我的清静无为吗,到头来还是把我撵出了宫去,说是做个监军,说是历练,我看是发配充军还差不多!”

    舍命睁眼道:“天道轮回,什么因种什么果,此次带军出征未尝不是你的机会。”

    龙平野愣道:“机会?什么机会?我都跑到南边的莲花山了,还有什么机会?”

    舍命转过身来,看着龙平野道:“殿下,成大事者首先要有大胸怀,这点羁绊便扰得你坐立不安,如何能治邦理国!”

    龙平野停下来回踱走的脚步,叹了口气,沮丧的坐在了舍命对面的蒲团上。

    舍命神色稍缓,笑道:“殿下,不用急躁,听为师慢慢道来,此次监军出征,有三大利好,其一,表面上是远离中枢,可却不是就藩远方,事成之后是要回来的,正好远离宫中权利斗争的漩涡,待尘埃落定,殿下归来便有更大的竞争力。”

    龙平野不以为然道:“等我回来,哼,等我回来龙九天早就当了太子了,我回来还不就是等着挨欺负。”

    舍命摇头道:“大皇子能不能当上太子还不好说,你以为你不走就能能轮到你当太子吗?谁不知道皇上宠溺的是三皇子,你这一走,恰好坐山观虎斗,待斗得两败俱伤,便轮到你上场了!”

    龙平野自嘲一笑道:“也对,那师傅说说另外两条好处呢?”

    舍命微笑道:“这其二,就是你此次监军乃是不可多得的历练,此次出兵必然剿匪成功,大胜而归,这功劳可不是厉北箫的,而是军中最大的监军殿下您的呀!最关键的是此次出征,要与军中之人搞好关系,铁山卫和猛火卫都是守卫钧天城的主要兵力,你掌握了他们的主要将领,把他们培养成你的嫡系,在军中着意提拔,将来必有大用,尤其是厉北箫,此人确乃不可多得的大将之才,又有佛家弟子的渊源,你更要和他建立稳固的关系。”

    龙平野点了点头道:“嗯,这倒确实是,再怎么着,兵权在手,万事无忧。”

    舍命继续道:“这其三嘛,此次剿匪,无论我们实际目的如何,但表面上就是为救护佛家气运,殿下此行成功,必然在皇上的心中加重了分量,等到大皇子和三皇子不再得势,就是你出头的日子了。”

    龙平野为难的道:“师傅,龙九天那是嫡长子,当太子那是天经地义,龙入海也是最受父皇宠爱,怎么可能失势呢?”

    舍命呵呵笑道:“徒儿,你还年轻,不知道这世上是没有绝对的事的,今天你是座上宾,明天就会成为阶下囚,到时究竟怎么样谁说得准呢?”

    龙平野好似若有所悟,又好似全不明白,迟疑的点了点头,舍命望向殿外的天空,日头已经西落,天边红彤彤的一片,他眼中闪过一丝冷厉,淡淡的道:“殿下,你看这晚霞多么好看,可惜就是绚烂不了多长时间了。”

    ——我——是——天——边——的——分——隔——符——

    银雀如一弯圆刀,斜挂在天龙城东门青龙门的檐角上,入夜后,本就广大的皇城更显得清冷,御道上唯听见厉北箫笃笃的迈步声,他一身干净利落的劲装,孤零零的走在长长的甬道内,寒凉的夜色趁着他坚毅的脸庞更加冷峻,一双眼睛如夜间荒野中野兽幽冷而专注。

    厉北箫忽然停住稳健的脚步,定定的看着前面拦在甬道中的身影,然后用磁性的嗓音问道:“可是舍命师兄吗?”

    那个不速之客转过身来,正是身形巨大的舍命和尚,他抓挠着大光头,嘿嘿笑道:“师弟,这么久不见,你还记得师兄啊!”

    厉北箫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师兄,一别五年,还是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啊!”

    舍命道:“我这脾性是改不了的,反倒是师弟愈发的成熟稳重了,做事情还是那样一丝不苟,明天就要到南征军上任了,这最后一晚还是要把这大皇城的哨位都巡视一遍。”

    厉北箫微笑道:“多年的习惯了,这最后一遭还是要走的。”

    舍命点头道:“此次师尊授意,舍得推荐的你当了这护佛将军,一来你是金刚寺自己人,二来你做事我们放心,只要这次剿灭了莲花山的匪患,此后师弟当一马平川、前途无量啊!”

    厉北箫苦笑道:“师兄不要开玩笑了,别人不知道莲花山那帮人,师弟我还不知道那些禽兽的底细吗,那羿灵族个个悍勇善射不说,就是这莲花山峰峦叠嶂、丛林茂密,地形何其复杂,我这一万金莲军进去,可不就得剩个莲花杆回来了!”

    舍命拍拍厉北箫的肩膀道:“要是简单的事,也就不找你了!”

    厉北箫沉吟一下,道:“师兄,这次不是简单的两军对垒,要取胜不可勇夺,只能智取,这一万兵马能不能用上都两说,我需要找几个帮手!”

    舍命拍着胸脯道:“有师兄这个大帮手还不够吗?”

    厉北箫翻了个白眼道:“又不是去比吃饭,师兄一人只怕不够!”

    舍命佯作气恼道:“好啊,小子,几年没见,会拐着弯骂人了!你说吧,想要谁做帮手!”

    厉北箫双眼微眯,眼神幽幽的瞅着舍命道:“我要北山佛垣下降魔镇妖大狱中的白骨精!”

    舍命一惊,面露难色,又狐疑的反复打量着厉北箫,良久方道:“这个嘛,我可做不了主,你当面向师傅请示吧!我看啊,难!这个尸王白骨精可是师叔费了十几年心力才捉到的,岂是你想动就动的!”

    厉北箫深吸一口气道:“我又不是要把那妖精放出来,用金刚怒目大枷禁锢住她便是,我只用一下她的灵性,也罢,明天我自己去找师尊去!”

    舍命哈哈笑道:“不急不急,今天我们先找个地方喝酒吃肉,好好叙叙离别之情,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厉北箫没好气的道:“我可不像师兄这么清闲,明天就要上任了,我还有不少事情要交接,要喝酒吃肉,在南征的路上我陪你个够!”

    舍命搔弄着大光头道:“也是!南征千里路遥,有的是时间把你灌醉。”

    厉北箫走过舍命庞大的身躯,留下一句话道:“师兄,明天金刚寺再见!”

    舍命也不说话,也缓缓踱步向前,两人相背离去,眼神中都是一股阴冷。舍命也不说话,也缓缓踱步向前,两人相背离去,眼神中都是一股阴冷。

    —我—是——天——上——飘——过——的——分—隔—符—

    五凤归来宫,丹妃的居所,宫里人都喜欢简称它为五凤宫,本来宫顶都是金瓦,由于丹妃喜欢红色,所以皇帝龙泰特意把宫顶都漆成了红色,与九凤宫不同的是,五凤宫有五道屋脊线,五角分别为五个凤首,而凤尾汇聚到宫顶,呈五凤低回盘旋之状。

    五凤宫内,佛龛前的三支香刚刚燃起,蒲团上却空空无人,内室无一处不红,红的桌椅,红的茶碗,红的香炉,红的床榻,红的被褥,丹妃胡韵诗,慵懒的斜倚在红色帷幔之后凤床上,这个女人被朝臣称作红颜祸水,迷得皇上神魂颠倒,就是因为她,至今未立储君,乍一看,你还真会被她惊艳得魂飞天外,让人不敢直视,看久了又会给人一种温软如玉的感觉,越看越想看,让人挪不开眼睛。

    丹妃轻轻的打了个哈欠,对跪在外面的一个华服少年道:“海儿,今天的功课可做完了?”

    那少年俊美非常,倒与丹妃有七分相似,眉宇间自带一股儒雅和高贵,正是三皇子龙入海,他直挺着身姿,双眼正视着红色帷幔中的袅娜身影,道:“回禀母亲,高先生留下的功课早已做完,孩儿只是多读了一会儿《寒山子》。”

    丹妃微笑道:“海儿天资聪颖,学什么都快,皇上不喜欢才怪呢,今天也乏累了吧,快回房歇息吧!”

    龙入海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依然两眼平视的道:“母亲,孩儿明天就要离宫,到太学去读书了。”

    丹妃点头道:“嗯,没错,这是太后的恩典,你要好好珍惜,以后想见的日子就要少了,你我母子都不是矫情之人,也就不要话别了吧!”

    龙入海面容不改的道:“孩儿自然懂得皇命不可违的道理,也不想无由惹得母亲难过,只是孩儿觉得自学即可,有高先生教授更佳,太学都是些迂腐文人,我去哪里也学不到什么,反倒荒废了时日。”

    丹妃从床榻上坐起身来,冷声道:“我看你是自视过高了,你成天闷在书本里能得什么学问,书本里的就是迂腐的,你有什么资格评判他人迂腐,那太学院里都是帝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学者,藏书岂是你的小小书房能比的?入太学学习的都是皇亲国戚、官宦子弟中的青年俊才,今后就是帝国的半壁江山,你不趁此机会结交更待何时,我可从未听说几本书就可治理一个国家的,学问在书本里,更在交际和历练中,只要用心,世上处处皆学问,你总藏在母亲的羽翼下,永远没有出息,更别说君临天下了!”

    龙入海定住身形半响,方俯首道:“孩儿受教了,明日一早我就出宫,必不负母亲期望!”

    丹妃神色缓和,柔声道:“回房早些休息,我已让秋静和雪莹把行礼收拾妥当了,明天就由她二人同你出宫,你的起居学业也由她们照顾!”

    龙入海起身道:“母亲,还是让其他人随我出宫吧,我离开后,本来母亲身边就缺少体己的人……”

    丹妃摆手道:“不要多言了,我身边还有春宁和夏清,有那两个丫头待在你身边,我也好放心!”

    龙入海知道母妃不喜相推多言,便道:“那孩儿就退下了,母亲要保重身体……”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又感觉说什么都是废话,变不多言,转身走出了五凤宫。

    丹妃看着龙入海消失在宫门外的夜色中,叹了口气,喃喃道:“谁又愿意让自己的孩子远离自己呢!”她正了正身形,整了整衣衫,冷声道:“出来吧!还没看够吗?”

    一人从梁上落下,跪在丹妃身前道:“三姐!”

    丹妃媚眼打量了眼前人一眼,笑道:“哦,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护佛将军来了!”

    那人正是厉北箫,他跪在地上,板着脸道:“三姐,就不要奚落我了吧,你应该知道,这剿匪的差事可不好做!”

    丹妃呵呵笑道:“是不好做,但你不得不做,也是求之不得,你手中握有军权、挣得功勋,才对我们最有利!”

    厉北箫抬起冷峻的脸庞,直视着丹妃魅惑众生的双眼道:“三姐,我没有倒苦水的意思,如力所能及,我也不会找到你来,这次可不是沙场拼杀,你得给我几个帮手!”

    丹妃看着这个在自己倾城容颜前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男人,叹气道:“好吧,你可以找老五和老七,这是我的幻火佩玉,你只要给他们看,他们自然帮你。”

    厉北箫接过丹妃递过来的一块玉佩,那玉佩火红,状如九个似火焰似狐尾的图案拼成,做工精致,艳丽夺目,他收好玉佩,拱手道:“多谢三姐,另外,我还想把四姐也救出来!”

    丹妃眼中光芒一闪道:“哼,你何必多此一举,那个妮子最不服管束,如若听我号令,也不至被了了那个秃驴抓住,让她多受些苦也好,省着她出来到处闯祸。”

    厉北箫露出笑意道:“三姐放心,这次我不会让她胡来的,只怕这次还要让她帮忙。”

    丹妃舒口气道:“嗯,你做事我是放心的,你记住,只要专心为朝廷做事,专心带你的兵马、做你的大官便是,无特殊情况不要与我有任何交集,哪怕我被陷入死地,没有我的命令,你也不得暴露!”

    厉北箫肃容道:“这个我明白,三姐请放心!”

    丹妃点点头,伸了个风情万种的懒腰道:“好了,本宫也乏了,你好自为之吧!”

    厉北箫应声是,又飞身上了梁,转瞬不见了身影,丹妃侧卧在床上,盯着房梁,幽幽道:“这外表越正直的人啊,做起偷鸡摸狗的事情来越有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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