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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普洛夫有个很著名的实验,通过铃铛的晃动与狗产生唾液之间的关系论证生物体内的反射关系。这种生理学状态可以很直观的反映到爱情上,人在遇到符合交配条件的同类时,也会分泌相应的激素,使人进入亢奋状态,之后再次遇到或想到该异性时,都会分泌激素,反复进入亢奋状态。而这种亢奋的状态,我们抽象的把它定义为“爱情”。
我们习惯性把爱情归结为两个阶段,第一层是因为情感而产生的关系,而二层是产生于情感又超越了情感的关系。可爱情到底是什么,很抱歉,我也说不清楚。在“爱情关系”之中,情是爱的主体印象,而爱是情的意识感知。
我见过很多种关于爱情的解释。莎士比亚眼中的爱是一种甜蜜的痛苦,不太热烈的爱情才会维持久远。约翰生相信灵魂伴侣,他说爱情是两颗灵魂的结合。甚至于达芬奇都曾发问,一只鸡蛋可以画无数次,一场爱情能吗?
我听过最接地气的一种说法语自张爱玲:爱情本来并不复杂,来来去去不过三个字,不是“我爱你,我恨你”便是“算了吧,你好吗?对不起”。
世间之爱,形形色色。无论你爱过或是爱着谁,男人或是女人,我都尊重你的每一份付出与爱恋。爱情的打开方式从不关乎对与错,充其量也只是值得与不值得。
写下这些文字的初衷,不在于我要赞颂爱情有多么美好多么动人心弦。我只想告诉大家,这个世界上的爱情有很多很多种,你没有经历过目睹过不在于它不存在,它理所应当的不被人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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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朋友外出回到寝室,很夸张的表情说要分享一个见闻。她向我描述,回来的路上看到了两个人一直在卿卿我我,好不怪异。说着还饶有兴趣的表演了起来,说那个穿白色衣服的男生一直往另一个男生身上凑,还一直打打闹闹真是醉了。
我不知道该怎样配合她的语言与动作,我只是想说,这挺正常的。我倒是很佩服这两个男生的勇气,不知道他们在一起到底经历过怎样的故事。要知道,在我们这种小城市的普通大学里,90%的人是无法接受同性恋群体的,更别说是尊重。
长期潜水在同志群、拉拉群和LGBT群组里,我看到过太多的苦涩和尴尬,我也曾经因为自己的语言而有意无意的伤害过别人。大概半年以前,我误入了某个微信的老乡群,却没注意随即群名改成了“拉拉交友群”。她们左一句右一句的在讨论我听不懂的“P”和“T”的问题,我默默地说了一句“我是正常人”。她们问我,你的意思是我们都不正常吗?
高三那一年,同寝室有个很酷的女孩儿,身高与我相似,很白净很帅气。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好,她竟然主动找我做朋友,每天给我打水打饭,我生理期她会给我沏红糖水喝,我考试成绩差了她会用各种方式安慰我。当时没有“撩”这个词,只是当她是闺蜜对待了。
直到有一天这个女孩儿给我写了一封很长很长的信,她说自己很自卑,以前从没有想到过自己会喜欢上女孩子。从小到大的伦理信条都告诉男孩女孩异性恋才是一种正常的择偶标准,她曾经严重怀疑自己心理有问题。慢慢的懂得多了,才确定自己就是所谓的同性恋群体,也终于在临毕业鼓起勇气像我表白。
我还是很残忍的伤害了这个女孩儿,尽管我喜欢她,喜欢和她在一起,但我无法产生荷尔蒙加剧的生理反应。我给她回信,祝你早日找到真正合适的那个女孩儿。
毕业之后,我们再无联系。我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她有没有很潇洒的牵起某个女生的手。但我由衷的祝她幸福,因为她值得,爱情没有什么可以不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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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年看《蓝宇》纯粹只是看热闹,好奇同志的生活到底是怎样的。那个时候觉得蓝宇作为“0”这个角色好被动好可怜,只是一味的付出却得不到陈捍东。替他惋惜等到风雨都过去之后才知道自己的毕生真爱是谁,却为时已晚。爱情真没什么道理可讲,倘若真的因为世俗目光而错过了一生挚爱,恐怕真是件再糟糕不过的事情了。我傻乎乎的觉得这两个人还是不够执着,不够坚定。
直到后来的某个深夜里,发小张硕传微信给我,如果我说我出柜了你会嫌弃我吗?坦白讲,我当时愣住了,我太惊讶张硕怎么说变弯就变弯了呢,以至于我没有及时回复消息。等我打电话给他,接通电话的一瞬间他居然是哭着的。张硕跟我说,因为这件事我已经失去了两个哥们了,我害怕你也无法接受。
怎么会,因为在乎你,所以我希望你幸福。我希望你幸福,我不在乎你深爱的人是男是女啊。
看待这个问题,中国古代的那些老头儿倒是比我们要开放不少。《诗经·山有扶苏》有云:“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子都因为貌美颇受郑庄公宠爱,而孟子也曾夸赞子都“至于子都,天下莫不知其姣也。不知子都之姣者,无目者也。”
清代的女同性恋相比与今日仍可做些比较。张心泰《粤游小志》里讲:“广州女子多以拜盟结姊妹,名金兰会,女出嫁后,归家恒不返夫家,若促之过甚,则众姊妹相约自尽……尽十余年风气又复一变,则竟以姊妹花为连理枝矣。且二女同居,必有一女俨若藁砧(丈夫)者。”可见,当时的女性就已经有了维护自身情感取向的意识了。那个时候没有“爱情”这个词,但情感的流露是可以外化于行的。
看到了身边人被误解被批判的情形,我开始理解了陈捍东的困惑、迷茫与无助。社会舆论强压给大众“同性恋不正确”的观念,使得LGBT群体自身更加感到无助于卑微。至于gay很容易会染上HIV,不要和他们有更深的接触的观点我必须强烈驳回。比较而言,吸毒者往往比同性恋患HIV的几率高很多,而与HIV携带者发生任何方式的性行为都可能会带有危险。男男同性恋高危,是由于被动方生理结构容易引起双方皮肤黏膜损伤,从而导致病毒侵入。如果这是反对同性恋的理由,对不起,我不敢苟同。
庆幸的是,近几年国人对同性恋群体的态度有所缓和,开始慢慢学会尊重他们的每一种爱情。中国7.4%的男人对同性有欲望,5.8的男人为同性恋者。坦白讲,对于这种恋爱方式,我不能够接受,但我会尊重,他们或是她们也都值得尊重。
爱情是有底线的自由。纵使雨水里有阴影,我也不会把你丢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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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到各种各样的爱情,不得不提到李银河老师热衷的“虐恋”。李银河自己也承认,所有的冲动全部集中在虐恋。
作为一个文学界的大咖,她自身只有写虐恋小说才会充满激情。她曾在传记《人间采蜜记》中分享了与王小波的虐恋性爱历程。她在书中写道:“小波本来是个性欲很正常的人,可是由于我喜欢虐恋,慢慢也把他‘掰弯’了。我们做爱会包括捆绑和轻度鞭打类活动,但还没有到角色扮演的程度。有一回小波主动买了一根指头粗细的绳子回家,使我感到意外惊喜。”
显然,如果我们首先知道了王小波与李银河的虐恋关系,恐怕很难再去理解两人所谓的灵魂之爱了吧。但爱情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合适,是不是快乐,是不是激情,还是当事人最有发言权不是吗?
我曾经看到过这样一句话:我不是同性恋,只是爱上了与我同性的人。所以,当《奇葩说》姜思达直言自己喜欢男人的时候,我是佩服他的。爱本来就是自由,我爱谁关你什么事情呢。
爱情是的产生归根结底是种感觉,而不单单取决于身体构造。我不止一次的想,中国情侣有各种各样的方式把普通节日过程情人节,而那些不被人接受的情侣呢?他们不敢当众秀恩爱,他们在街上手牵手都会被人指指点点。他们有什么错吗?
说白了,爱情是件很隐私的事情,只关乎两个人的事情。我们谁也没有资格去评判谁和谁在一起合不合适,正确不正确。理论上讲,我们和谁谈恋爱难道跟舆论有着直接的关系吗?整天嚷嚷着胡歌和霍建华在一起,可他两个要是真的谈恋爱了,你能够保证不吐槽吗?当然,胡歌已经没有机会了。
爱是一方,不爱是另一方。
在爱情里,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妖怪。
我仍旧很固执的相信,爱情可以克服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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