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会想起初中时期一起事件,这让我对人性的绝望更看透一层。
我清楚还记得所有人的嘴脸,无论老师还是那些所谓的同学。
所谓的老师不过只是披着老师的皮的监狱长,随意可以动用手中的权力处决那些待罪的羔羊。老师让我想起乌合之众里观点,我才发现中国人是多么需要思想来净化社会。
那时候我还是蛮崇敬语文老师的,我一直语文数一数二,事实上所有的文科与理科成为俩极化发展,要么语文历史非常好,数学英语极差,因为讨厌一个老师所以导致偏科,这种报复性学习其实最终只会拖累自已,不过也没什么可后悔的,路是自已选的,跪着也要走完。
语文老师大约在班级里拥有非常高的威望,她非常善于讲故事,然后不知不觉灌输一些她的思想,她是一个泼辣极其蛮横也非常有魄力的班主任。假如上了她的黑名单,她会把你列为一个目标树立一个典型,让所有人都孤立你排挤你,孤立无援,四面楚歌,自绝于人民。这让我想起了文革时期那些被隐藏的血腥。
记得那时候有个周同学吧,我实在不好意思提他全名,大约家里比较穷,他妈还是少数民族布依族,数学不错,语文经常不写作业,于是被我们可敬的老师盯上了,每次经常看到他被老师扇耳光,那种极其用力的扇,还会发出可怕大力的声响,然后他的眼镜飞了出去,脸颊留下鲜明极其清晰的五指印,红肿之处,灿如桃花;溃败之时,美如乳酪,我总是莫名想起鲁迅的名言,他默默不说话,等老师走了再去捡起眼镜。
所有的同学好像都无动于衷,打的不是自已,又关心干嘛,只有真正悲剧发生在自已头上,他们才会明白现实残忍,继而哀嚎。
我也是乌合之众的其中之一。
他有一次被打狠了,他妈看了非常心疼,于是去教育局去闹。其实教育局哪里会在一个无钱无势的小孩子呢,随便派出几个人应付应付。
他们随机调查五名学生,很不幸又幸运我是其中之一,他们首先装模作样说着这次是保密啊,不会泄露啊。其他四名学生都说没有,他们一个个出去了。我也知道这里风险,但是要我说出假话这实在是有违我准则。打了吗?打了。你再想想好?那位审问的家伙说。其实后来才知道,半是警告半是提醒。年轻气盛的我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好意或者是威胁,还是坚持说打了。我走出那门,我看到他意味深长的笑容。
后来我才明白那究竟是什么代价在等着我。
那时在上课,语文老师一脸阴沉站在教室门口,叫我出去一下,那时候我就已经知道,那些狗比们转身已经把我卖了,事已至此,听天由命。她脸色极其难看,一脸的横肉因为气愤不住的颤抖,像是吞了一万只的蟑螂。她把我叫进办公室,在众目睽睽之下,问我:老师打人了吗?我低声说打了。我这么信任你,你居然出卖我!猝不及防毫无准备霎时间啪,我的眼镜飞了出去,脸上也留下五个火辣辣的掌印,我感觉我耳朵嗡嗡作响,顿时气血上涌,我生平有一件事是绝对无法容忍,就是别人碰我的眼镜,那几乎等同于逆鳞,因为眼镜很贵换起来又很麻烦,小时候别人会很好奇碰了碰眼镜,毫无意外那些人都被我打过。更不要说那么用力冲击,眼镜碎掉了。我听到那些所谓为人师表和蔼可敬一脸无害的老师他们极其大声放肆以一种古怪公鸭般的笑,这也许是那个沉闷的午后是他们茶余饭后的甜点。
我顿时气血上涌,瞪着她。她没想到我这么大胆,大手又挥过来,这次我抓住她的手。爆发丹田:我操你妈!那时候我的脸一定非常愤怒甚至于扭曲。别人会说我有杀气呢。她一脸愕然和懵逼,显然没有预料到我竟然如此大胆,那些可爱的老师们震惊了,他们好像没见过纷纷泥胎木塑般呆滞在现场,我平静的捡起我的眼镜,穿过几张办公桌仿佛走过人山人海,我的班主任站在那里,甚至都没有动,我就这么走了出去,她站在办公桌旁边然后说:你会后悔的!事后和我较好的历史老师说:你那时候样子真可怕,感觉你都想杀人,有杀气。
这件事过了一段段落。我把那位同学喊了出来,我问他,老师打你了吗?他一副极其自然的说,没有啊!我说:放心,这里只有我们俩个人,我只想证明一下,问心无愧,我也不会要求你什么,我只想要个结果。
他推了推眼镜,一脸冷漠,老师真的没有打我。
我无话可说。
我能说什么?
我他妈付出这么大代价,结果只是这句回答。我瞬间真的觉得三观崩溃,这是什么玩意儿?我尽心尽力想要证明是只是一个笑话?
我为什么而努力?为了什么?
后来,我每天都在打架之中这样渡过我的初中生涯。简直就是大逃杀,所有人都是我的仇敌,你们都知道老师都不需要出手下面自然有一些狗会随时替她清理门户随时咬人;没有人真正理解那种孤立无援四面楚歌的绝望;我也一度想过自杀。回想起那时候的酸楚我仍然咬牙切齿。
不过托那段经历,也造就我强大的内心。即使可能沮丧甚至迷茫甚至于无路躲藏;但我一直清醒知道我追求需要什么。
最后我再也没有去学校。
我连毕业照都没有。
这件事教育我随时都要看清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被原谅救赎,这世上多的是农夫与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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