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总归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安静的教室里到处都是晃动的烛光,罗时的脸离我忽远忽近,我有些恍惚,一时竟看不清他的表情,“以后照顾好自己。”
一声呵从我鼻孔发出,我面前的烛光跳动了几下,尔后又直挺挺地站立起来,发出一些温热的气息直直地铺在了我的脸上,瞬间,我便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心里有一股莫名的气息在隐隐升起,不过几秒钟便席卷了我的整个胸腔,眼泪就那么不受控地落了下来,我很想大声质问他,为什么?可我害怕我一开口我所有的委屈都变成伤人伤己的利器。
我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迎面便是含糊不清的嘈杂声,蝉鸣,虫叫,以及在夜里有些阴森诡异的树木,对面的教学楼只有几盏灯在亮着,没有谁会来教学楼自习,这实在不是一个好地方。下过雨的夏夜,虽然没有风,但也足够凉爽。我将自己的上半身探出窗外,凉凉的空气毫不留情地在我脸上肆虐,一点点浇灭我心里的不甘,委屈还有喜欢。
“那我是不是该庆幸,你这次肯和我讲这些话,而不是躲着不见我。”良久,我关闭窗户,重新走进这我不得不面对的教室里。
罗时抬眼看向我,只一瞬间,我们的目光交接在一处,便各自错开。
“今日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乐。”
“然后呢?”
“我们以后可能就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了,希望你一切顺利。”
罗时离开之前,打开了教室里所有的灯,铺满草莓的蛋糕上小小的蜡烛早已燃烬,写有‘生日快乐’的巧克力早已面目全非。
【一】
“我知道有三个人喜欢你。”
“谁啊。”
“我呀我呀我呀!!”
我很敷衍地对着贺林笑了笑,大概他也看出了我的漫不经心,语重心长地说,“听说你最近心情不好,我这不是想逗你一下嘛,开心点啊,没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啊。”
“你知不知道咱们两家的家长在撮合咱们两个啊?”
“知道啊,别担心,这件事又不是现在才有的。”
贺林是我母亲同事的儿子,与我同岁。按照我朋友们的说法我与他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根据我母亲的说法,我俩的缘分是天注定的,因为六岁的我看到贺林的第一眼,就很喜欢他,非要缠着他的妈妈去他家,后来人家上了才艺班就不来了,为此我失落了好长时间呢,那段时间性子都变地有些安静了,还央求我妈帮我报才艺班呢。
我心里极不赞同我老妈说的话,六岁哪有什么审美啊,不过是希望自己有一个玩伴罢了。
贺林的母亲与我的母亲是工作搭档,工作之余两家也会一起聚会,我与贺林倒也熟悉,并且这些年彼此都有联系。但不知两家家长什么时候动起了心思,非要撮合我们两在一起。
她们原本是想要我生日当天邀请贺林来玩,被我以生日我要和我自己的朋友过给拒绝了。
这次因为我来东区办事,刚好他也在这边,便一起吃了一顿饭。
“好不容易在一起吃个饭还愁眉苦脸的,怎么了?”
“你还记得我前段时间和你提起的罗时吗?我生日就是和他过的。”
“怪不得当时不让我去,见色忘义啊。看你现在这种表情你俩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二】
罗时是我大学学校的老师,我经常去蹭他的课,他是我父母老家一个亲戚的孩子,比我大了五岁。
罗时上大学那年第一次来我家,那个时候我还在上初中。那天我放学回家,就看到了沙发上穿着白色短袖和牛仔裤的罗时,他与我的那些男同学都不同,他是温和的,成熟的,带着不同于我们这个年龄的少年气息。
他不常来我们家,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他会来看我父母,那个时候我所有空闲时间都周旋在各个补习班之间,说来也怪,后来几年我们竟没有再见过一次。
一直到我大三那年,学校里到处都在传经管系来了一个很年轻的老师,讲课特别有趣,长得特别帅,很斯文,就像书里描述的那般温文尔雅。
室友静说这个老师还是单身,遇到这样极品的人一定要主动出击,所以我被迫跟着她一起围观了那个新来的老师。
那天下午的第三节课,我们去听了那个老师的课,还没有上课,阶梯教室里已经快坐满了人,静拉着我坐到了第一排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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