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恢复了的那魂魄,面目渐清晰,死时何衣着何衣,所以当我们眼前看到的是如血嫁衣时,刹那失神。
婚嫁之日,凌迟至死?
我身体难以抑制的开始发抖,我实在难以想象,要有怎样的仇恨,才能做到这般地步。
兄长拉着我,踏进女子身前的虚空,司命凑热闹的跟了进来。
眼前的京城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每一个人看上去都像是有什么喜事一般,而笼罩在这喜悦之下的,是一股弑杀,无人知晓的弑杀。
战败国求和,公主已经到了京城。
“听说了没,那和亲的公主,曾在战场上偷袭咱们太子殿下营帐,跟咱们太子殿下一见钟情……”
“我还听说太子为了那和亲公主,在战场上,多次收手,放那公主离开……”
“哎,按道理,还能多打下几座城池,咱们太子太重情了。”
我们听着众人的议论,觉得哪里怪怪的。
跟着气息寻到那公主的住所时,院儿里的人正清理这一批蒙面杀手的尸体。
“看来和坊间传闻,完全不同。”司命开口道。
“若是一样,应该也就没有悲剧了。”兄长一路拉着我,怕我会被吓到一般。
我们靠近那紧闭的门,穿墙而入,屋内的女子眉目之间满是英气,一身利落的劲装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子,手里的短刃散着寒光。
那是一把用数不清的鲜血喂过的短刃,所以才会有那样的寒光。
“你说我都要嫁给他了,他还怕我会说出他在战场上私藏女子在账内的事吗?”她擦了擦短刃,对着她身后的女侍道。
我们闻言,才明白了哪里奇怪。
“若不是公主留有后手,怕是在战场上时,他便要灭口,他到现在忍不住动手,怕是与那女子也脱不了关系。”女侍道。
她的话,倒是将坊间传闻里的奇怪之处解释通了。
夜袭太子营帐,哪里有什么一见钟情,反倒是发现了太子账内私藏女子,沙场收手,也不过是受到了威胁,不得不放,甚至于这和亲,都是被迫促成。
“皇上应是病重了,他才这般毫无顾忌。”女子长长叹了口气。
到这里,我也只当她没有生路而已,不至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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