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听过古龙的名字,但并不了解他。
要了解他是个怎样的人,可以先从他的这两句旷世名言开始:
“一个男人若是能活六十年,至少有十年光阴是白白浪费了的,这十年中,起码有五年是在等女人换衣服,还有五年是在等女人脱衣服。”
“你如果是个聪明人,就千万不要当面揭穿女人的谎话;就算你揭穿了,她也会有很好的解释;你就算不相信她的解释,她也决不会承认自己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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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生家庭
古龙,原名熊耀华,1938年出生于香港,祖籍江西。
古龙的父母本不是香港人,但因为国内战争的原因,父母移居到香港。
古龙的父亲名熊飞,据闻他是北平中国大学土木系毕业,曾以笔名“东方客”写武侠小说。
古龙有3个妹妹、1个弟弟,家中一共5个孩子。
古龙7岁那年,身为国民党军官的父亲去台北做秘书,又携家眷迁至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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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经历
古龙从小看尽了父母之间的争吵,看到父亲对家庭的厌弃和母亲的泪洗面。在古龙18岁那年,父亲突然抛妻弃子离家出走,和第三者一起同居。
1954年,古龙考上了台湾的一所高中。因为父亲的不负责任,看到母亲伤心欲绝,古龙找到父亲,和他大吵一架,并宣称自己没有这样的父亲,从此和他断绝来往。
家庭的破碎,让古龙的性格变得十分乖张,他常常不回家,一个人在外流浪,一去就是数月。在他身无分文的时候,曾经住过桥洞、捡过垃圾,大冷天也只能一个人睡在大街上。后来,他还加入了台湾的四海帮,有过一段打打杀杀、酗酒无度、伤痕累累的日子。
在他后期的小说《绝代双骄》中,小混混小鱼儿的身上我们能看到那时候走上浪子之路的年轻的古龙的影子。
多年后,在林清玄的回忆中,我们才得知,古龙小说中那种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不是只存在于小说之中,是古龙自己实实在在的人生经历,他挽起袖子时身上露出的一个个坚硬的刀疤就是最好的证明。在人们在拿金庸的武侠和古龙的武侠做对比的时候,常常提到金庸是站在江湖之外写江湖,而古龙是身在江湖之中写江湖,原因也就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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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之路
古龙读高中期间,台湾文学正蓬勃兴起,很多学生都做着一个作家梦。古龙在这一时期,一方面出于热爱,一方面也是迫于生计,开始写作大量的短诗、散文并投稿到蓝星诗刊、成功青年等。
1955年,在古龙读高二的时候,他写了一篇《从北国到南国》,很快就在《晨光》杂志上发表。从此,他开始以笔名“古龙”开始写作生涯。
关于古龙笔名的由来,据闻,当时他有一个女友名字叫古凤,所以他给自己起名古龙。
1957年,古龙考入了淡江英专夜间部学习英文。在淡江英专读夜间部时,古龙看了大量的外国小说,他读《教父》、读巴尔扎克、海明威,通过这些学习,他很快就吸收了各种现代技法,从而使自己的创作渐渐远离古白话,自创一格。
不过,在淡江英专读了不到一年,古龙就因为浑浑噩噩的古惑仔生活,放弃了考大学的计划。而混迹黑帮的闲暇之余,他又笔耕不辍的坚持写散文小说,但那一时期的作品多倾向于纯文学创作,不仅没有读者、而且可怜的稿费连自己都养活不了,常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这时候朋友劝古龙写武侠小说:“一本书4万字,像卧龙生这样的名家一本书稿费1200元,上官鼎都已经送儿子出国留学了。”古龙听后,马上转型,开始了武侠创作。
当时的台湾武侠,是以卧龙生、司马翎、诸葛青云为尊,三人常常聚在一起切磋麻将。古龙通过关系结交三人,经常请教,偶尔还会不收酬金代写作品。古龙在文学上的才华常令三人惊叹,三人轮流拍着他的肩膀说:“你小子是可塑之才,以后一定能出头。”
古龙一边帮他们代写,一边跟三人介绍给他的出版商联络出书事宜。
1960到1963年,古龙崭露头角,一口气写了《孤星传》、《护花铃》等十几部小说,奠定了自己在台湾武侠界最早的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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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婚姻
郑月霞
1958年,古龙弃学,也正是为了美人、旷课、辍学太多,而这个人就是郑月霞。
两人相识于台北的一个舞厅,郑月霞是当时舞厅的舞女,为了去跳舞而经常旷课的古龙,最终从淡江英专肄业。
因为逃兵役,古龙长期没有身份证,所以在和郑月霞确立同居关系后,两人并未办理结婚登记。在度过了一段甜蜜的二人时光后,郑月霞为古龙生下来儿子郑小龙。郑小龙长大后一度练成了台湾的柔道高手,还做了马英九的贴身保镖。
在郑小龙读小学一年级时,邵氏电影公司改编古龙小说《天涯明月刀》,古龙就此发迹,也离开了郑氏母子。
叶雪
同样出身舞女,同样没有结婚就很快同居,同样为古龙生下一个男孩之后,古龙弃她而去。
梅宝珠
在和叶雪分开之后,一个女高中生闯入了古龙的视野。她与两个前任不同,她纯朴典雅,在古龙心中是如天使一般纯洁的存在。于是,在与梅宝珠认识之后,古龙第一次感受到了想要一个归宿,想负起一种责任。于是他给了梅宝珠婚姻。
梅宝珠有学识、有修养、又是古龙的崇拜者,对他千依百顺,更是个持家能手。婚后,她为古龙生下了第三个儿子。
在他们的婚姻存续期间,古龙也因稳定的生活,开启了个人创作生涯的巅峰,他的大部分经典之作都出于这一时期。
同时,古龙还成立了电影公司,用他自己和太太的名字命名为宝龙公司。
但人无百日好,这段婚姻最终还是因为古龙的沾花惹草而走向了分离。
当时古龙与19岁女演员传出绯闻,闹到被女演员的母亲控告的地步,最终古龙赔付了大额的赔款,这件事一时间闹的满城风雨、沸沸扬扬,这时候梅宝珠也一气之下,提出来和他离婚。
于秀玲
于秀玲是古龙的第二任太太。
她是典型的江南美女,因为爱好文学,喜欢古龙的小说而爱上他本人。她的存在为古龙带来了很多欢乐和勇气,并且也是一直陪伴古龙到生命最后的人。
但事实上,他们的婚姻到了后面,也是名存实亡的。
因为古龙的浪荡形骸,据说他的70多部作品背后,每一部都有一个女人作伴,古龙甚至自己也承认,没有女人,便无法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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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龙作品特色
古龙曾说过,我写过无数浪子,那都是我的影子。
浪子情怀大多与古龙的个人经历有关。早年经历了战乱,背井离乡,又因父母离异,被迫离家出走,漂泊无依。这些生活的不安定状态,都让心思敏锐的古龙感悟极深。
同时,古龙还大量接触到了西方的文学作品,漂泊主题的表达与叙事,无论在西方文学传统还是中国现代文学传统中都是非常发达的。这一主题与身世飘零、精神苦闷失落的古龙,产生了强烈共鸣。
虽然同样是写武侠,但是古龙的武侠注重表现的不是武功套路本身,而是更强调对人性的探索,强调的是对人心、对自我内心淤积情感的表现。这种站在强烈的自我倾诉欲望之下的文字,字里行间都充盈着古龙自身的写照。
他笔下的主人公,大都有一种被遗弃的孤苦,从小缺乏父爱母爱,年幼的身体承受着心灵的孤独、没有家庭、没有温暖、没有同情。但坚韧顽强的人的生命力,又迫使他们到处漂泊,不断追寻。
在这场追寻的过程中,爱情对于无家可归的浪子而言,变得具有某种腐蚀性,因为一旦笃定爱情,那么人就会臣服于日常的生活,就违反了浪子的天性。所以他笔下的浪子,虽然都拥有过美好的爱情,但都很短暂,最终他们都选择了继续孤独,继续漂泊。
漂泊之上,他们又有了一种高于爱情的追寻。这种对于情感交流的需求,被浪子之心投射到了友情身上。所以,古龙笔下的人物,大都有一两个挚友相伴,像李寻欢有阿飞、楚留香有胡铁花,陆小凤有花满楼,哪怕不是挚友,一个宿敌也好,总能摆脱掉一点自身的孤独。
而这种友情的建立,又区别于特定的社会环境下形成的特定关系,比如师徒情、比如利益关系,这种友谊多半是缘分使然,彼此因某种机缘巧合投缘相识,而结下深厚的友情,又因心灵相通,即使在一段时间分开之后,仍能保持理解和尊重,也就是侠之大义的一种基础建设。
在以上种种的基础上,古龙笔下的浪子,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喜好饮酒。
而饮酒,是一种买醉的行为,为什么想要醉,多半是因为浪子都具有一种与当下的社会价值观、社会风气格格不入的气质,他们的理想是高洁的、他们的个性是孤傲的、不可侵犯的,这种充满了生命力和正能量的个人气质,在现实中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位置,仕途不利、不肯屈就,所以为了继续生存,他们宁愿用一种“难得糊涂”的状态,继续延续个人的意志。而酒,是最能制造这种氛围的,所以古龙笔下的浪子、侠客大都酷爱饮酒。
古龙说过:“其实,我并不很爱喝酒的,我爱的不是酒的味道,而是喝酒时的朋友,还有喝过了酒的气氛和气味,这种气氛只有酒才能制造出来!”
为什么要喝酒?因为要沉醉。为什么要沉醉?因为有心又不甘、想要倾诉。而要倾诉的,正是不得志的郁闷与凄凉。
浪子,这种强调了个体精神意志的存在,超脱了中国社会的儒家传统、集体主义精神,也体现了古龙作品中对西方文化中个性主义的发展,对个体生命价值的尊重 。
那么是不是浪子,就完全的超脱尘世,一绝红尘呢,当然不是。古龙笔下的浪子还有一种人生的宿命论和个人价值体现的追求。他们感慨身世,但却反哺这个世间的众生,虽然个人没有获得应有的关爱,但反之,却激发了他们的大爱之心。
所以在漂泊之中,浪子们虽悲哀但不消沉,虽孤独但却充满激情,身世飘零却更加呵护关心别人,蒙冤受诬却满怀宽恕与同情。他们用大爱来以德报怨,所以在古龙笔下的武侠世界里,浪子们都成了上帝的化身,以丰盈的内心拯救这个乌七八糟的世界,让喧嚣之中彰显出一份特殊的、孤独的美,这种精神永不凋零,也形成了古龙式武侠世界的精髓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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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龙谈武侠小说
问:你为什么会选择写武侠小说?是不是为了生活?
答:不全然是为了生活。当然也是为了生活,不过不全然是——不全然是。从小我就对写作有兴趣,也很有一点擅长。十一、二岁的时候,我就开始写小说。写文艺小说——所谓琼瑶似的小说。记得我第一篇小说叫《从北国到南国》。登在晨光杂志上。写个大家族门房的儿子爱上千金小姐。由于地位悬殊,两人的恋爱经过许多波折,始终无法结合。后来战争来了,大家从北方逃到南方来。这时门房的儿子摇身一变成为很发达的实业家,而千金小姐的家族却没落了。两人的地位恰好相互倒转过来——Role-Change。后来发现这种强迫(给读者推销)悲伤、强迫(给读者推销)幽默、强迫(给读者推销)兴奋的文艺小说,实在没意思。要写真正反映现实生活的文学价值高的小说,要考虑的地方又多。就这样我发现武侠小说的世界里有广大无边的天空可以让我自由飞翔;在那里,可以有推理侦探、可以有神奇鬼怪,可以有英雄美人……简直可以包罗万有,几乎每一类的小说都可以涵盖在武侠小说里。再说武侠小说本质上是浪漫的,任何能想像得到的——即便是“想入非非”、“异想天开”——都能摆进武侠小说里。我把武侠小说当做一种表达方式。我喜爱这种表达方式,因为它自由自在。
问:那你用武侠小说想表达什么?英雄救美人?还是劫富济贫?
答:我拿来表达人类感情中最珍贵的义气和勇气。维持武林和江湖的社会秩序便是义气两字。义气就是武林江湖的法治,要维护法治的尊严,便要极大的勇气。
问:对“侠”这个字有什么看法?
答:我的看法是一个人讲义气、讲勇气;一个人像儒家所说的:有所为,有所不为,就是侠了。
问:对“暴力”有什么看法?
答:我痛恨暴力。痛恨到极点。我天生就痛恨暴力,痛恨以强凌弱。在不适当的时候,用不适当的手段,不适当的力量对付不适当的人,就是暴力。
问:有没有想突破武侠小说的窠臼,加深内涵?
答:我是尽我自己的力量要使武侠小说着重在人性的描绘上面。换句话说,努力要使武侠小说更具有文学味,努力要使武侠与文学认同。目前大家看是喜欢看武侠小说,可是心里又不大瞧得起武侠小说。
一般书店书城从来看不到有卖武侠小说的。武侠小说在一般人的眼光中是不占什么地位。不过现在由于许多高级知识份子开始有点注意武侠小说,使我们写武侠小说的感到更要充实自己学养,更要慎重下笔,期望有朝一日,武侠小说也能登上文学的大雅之堂。
问:这么说武侠小说作者的地位是?
答:没有什么地位的。你看武侠小说的作者都是隐名埋姓,用一些江湖味很重的笔名,绝少用本名发表作品。不过,由于许多人的努力,我可以告诉你,写武侠小说的人,已经渐有地位了。
问:就拿你自己做例子吧!在学养上你怎么求充实?
答:我多看书。尤其中国的笔记小说,我最喜欢看。我小说里有很多构想都是来自笔记小说。西洋的小说,我也很精心去研究,尤其海明威精炼、明亮的英文,最影响我的文体了。我近期作品就有一个野心——尽量使我每一页的中文像海明威的英文那样简短活泼、那样清澈得可以看透流水,得见涧底。这是我的野心。也许一辈子都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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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龙与倪匡
古龙与倪匡相识于1967年,虽然两人相交不过20年,但却因个性十分相像,而交情较深。古龙的性格,和他小说里的人物一样,放荡不羁、浪迹江湖,他个人也是酒色财气样样不弱。而倪匡也算是他的同类,俩个人有着相见恨晚的惺惺相惜。
1967年,倪匡在《明报》向古龙约稿《绝代双骄》,从此两人相识相交。
在对待朋友方面,古龙称得上侠气。他爱喝酒,一拿到稿酬,他高兴起来要请全楼的邻居喝酒。而倪匡也爱喝酒。两个人凑到一起能喝得昏天黑地,喝到第二天两人一起去吊盐水。
古龙躺在病床上时曾对倪匡说,如果有人拿刀刺倪匡,能挡在他前面的只有他古龙。
古龙逝世的时候,倪匡悲痛欲绝,帮老友准备了48瓶XO陪葬,当时的洋酒很贵,怕被人知道后盗墓,他们一行人在灵堂前把酒喝了大半才放进去。
倪匡和古龙及三毛曾经都相信灵魂,并且觉得人和魂的交流障碍大一些,但魂如果想跟人交流该会相对容易。于是三人约定无论谁先离世,其灵魂都要尽力跟生者相通以解其迷。
古龙葬礼当晚,倪匡和三毛在台北小楼燃烛一晚,却未等到古龙的灵魂赴约,倪匡失声痛哭。
古龙的过世,让倪匡伤心欲绝。当时,有人说古龙的死都是拜那些爱喝酒的朋友所赐,于是有不少经常找古龙喝酒的名人明星都极力撇开跟古龙的关系。而当有记者问及此事时,倪匡却出人意料地说:“是我害死了他。”大家都莫名其妙,因为倪匡并非嗜酒如命之人。然而,倪匡指出:“我带着古龙发达,但可能也因为这样害了他,他发达太早,饮酒太多。作为朋友,我也没有好好劝住他少喝酒。我感到非常难过和自责,他不应该这么早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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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龙的离世
1980年的 “吟松阁事件”,扭转了古龙一生的命运。
当时宝龙影业的开业影片刚刚杀青,古龙手下一个小弟提议去北投吟松阁喝酒,恰好武行出身的电影演员柯俊雄也带着一帮小弟在场,其中有一个是通缉犯。
柯俊雄等人在212号房,古龙他们则在不远的207号房,双方喝高了之后,柯俊雄的小弟让古龙去敬酒,古龙已经有了一定名气,当然不愿受胁迫,双方一言不合就吵了起来。争吵之中,柯俊雄的小弟亮出扁钻和短刀,刺伤了古龙右手臂上的大动脉,虽然身边友人帮忙抵抗,但古龙仍然因为流血过多昏死过去。
友人急忙将古龙送往医院,没想到医院库存血量不够,只好从黑市买血进行急救,古龙因而染上肝炎,虽然捡回一命,但从此健康恶化,体型严重缩减,判若两人。
但即便身患肝病,健康恶化,古龙依然任性妄为,嗜酒好色,导致内脏健康出现问题,从此成了医院的常客。
古龙临终前的一个星期,林清玄前来看望他,古龙写了一幅字送给林清玄:“陌上花发,可以缓缓醉矣;忍把浮名,换了低斟浅唱”,这成了他最后的绝笔。
1985年9月21日,古龙因肝硬化引起食道静脉瘤大出血,下午六时与世长辞,享年47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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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一说
古龙的小说读的不多,但是由于他的作品被改编成电视剧、电影的比例极高,所以他笔下的人物都是如雷贯耳,让人熟知的人物,比如小李飞刀的李寻欢,香帅楚留香、沈浪、西门吹雪、陆小凤等。这些人物都有着侠义的英雄人物,可以说这些人物也陪伴了中国几代人的成长。
在了解了古龙的生平之后,最大的感慨莫过于他的一生情感的不羁。显然,他是受到了原生家庭带来的巨大的创伤和影响的,而这种影响,让他以后的人生重复了年少时父母婚姻带给他的伤害。
人们常说才子多情亦无情,古龙的确是个才子,甚至在现代语境下,他是典型的渣男。但是当人到了一定年纪,经历了一些世事之后,却也能理解,为什么有些人的人生,活成了这个样子,很多东西是出于无奈、是不可控的大环境造成的。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出身、选择自己的父母,对童年的经历也只能逆来顺受,而古龙也正是原生家庭的受害者之一而已。
也正是经历了这样的人生创伤,才造就了才子一生的作品,他的起点很高,也契合了那个时代的需求,所以能功成名就,但是反之,这种功成名就,更加速了他过早的离世。惋惜之余,不禁让人感叹,一切都是命数。这样的大家,来人间走一遭,也许就是用他自己的生命向人们诠释,浪子的一生是怎样的一生。
当拿起古龙的旧作,细细品味时,不难发现,他孤独和漂泊的心境,也许在多年后他已坐拥美女香车,物质条件得到了极大提升之后,仍然填不满的是内心的寂寞黑洞,而他所渴望的与原生家庭、与父亲的和解,在父亲临终之时,也算得到了圆满,于是不久后他的生命也走向了尽头。
人的一生,究竟要如何才能算活的有价值?是那些声色犬马的物质享受、是那些经久不衰的友情、是走向和解的亲情、还是留下的作品,也许是这样一个集合体,证明了古龙的生命曾经存在过。
古龙逝世时,朋友的祭文中说:“小李飞刀成绝响,人世不见楚留香。”,无限惆怅与寂寥。
然而,古龙自己呢?谁又知,他何尝不是终于可以放下了这个无趣的世界,得到了一个解脱呢?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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