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赌徒玩骰宝是怎么玩的吗？骰宝规则：10点以上为大，10点及以下为小
例如，
第一次押大，庄开7点，赌徒会想“这次是小，下次应该是大”;
第二次押大，庄开5点，赌徒会想“这次还是小，那下次绝对是大”;
第三次赌徒红了眼继续押大，庄开9点，赌徒拍着桌子，“这次居然还是小，下次全部押大”，
这就是赌徒，永远都不会承认庄开的每一把输赢概率都在50%。
今天聊的人物故事是小L，赌徒的二女儿，
一个一辈子都活在了10点以内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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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 入画
音乐 / 十年-陈奕迅
提醒 / 我赌你看不完本篇
1F 别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这几天贴吧里有一个“别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的老话题抄的厉害，留言处正方、反方博弈，跟模拟法庭一样，挺有意思：
@Connor Yang：让孩子不要输在起跑线上，并不是将来把孩子往死里折腾，而是现在把自己往死里折腾，因为你孩子的起跑线就是你。你的经济能力，学识修养，道德三观，眼界品味决定你孩子从哪开始跑，往哪跑，怎么跑。
@一言不合就卖萌：我不认为我和我太太就是我两个女儿的起跑线。我曾经达到的高度，她们在我那个年纪也未必能达到，就算达到了又如何呢？起跑线上输了，不等于往后就一直输。起跑线上赢了也可能会被舍友一锤子砸死或是被灌铊，谁知道未来的路怎么样呢？我不和旁人比，更不在乎什么起跑线，能完完整整跑下来的人就已经是赢家了，除非你介意你在别人眼中的价值。
如果说起跑线是一种物质上的比喻，那么它毫无价值；如果说起跑线是全家人的期待，那小L自出生那一刻，似乎连线都不曾拥有。
有一种输叫老天让你输。民间流传一种说法叫“与人斗，其乐无穷；与天赌，如凝深渊”，小L家因为超生了一个女儿，被国家罚款了好几万，在那个年代这是笔不小的数字，输就意味着要赔，虽不至于株连九族、丧人心智，但败其家业是一定的，好在90年代互联网、房地产行业刚刚兴起，小L家经营的鱼档生意尚可，人们对生活的刚需仅仅是一口美味和一个安宁的家，家庭的负担并未触及“炒房杠杆”的高位，也不曾触怒“假离婚购房”假戏真做的道德底线，家底便成了维系这个家唯一的基石。
小L的爷爷是位“老八股”，视族谱比天高，加上一位赌红了眼的父亲，家里人便合计着索性破罐子破摔，让小L随母姓，将她安排在保姆家寄养，眼不见心不烦。
从她父亲将小L的出生视同赌注的那一刻起，小L就已经失去了应有的起跑线。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可她父亲已经不在乎钱了。
2F 赔钱货的逆袭
在保姆家，一住便是七年，七这个数字在中国是有一定历史渊源的，例如三国时期的“七进七出、七擒孟获”，谁知道蜀军当年调戏了孟获多少把，反正七次足以形容一个意思“难”。
九年义务教育，“七”代表的也是个坎儿，第七年，学习阶段就进入到初中。
不知道小L七年的无爱生活是否如孟获一般无奈，单就赌徒的个性，能让小L家人“忏悔”并尝试着认错、认赔，我想解释的理由中她爷爷的那句“回家好好读书考大学、光宗耀祖”应该是最合适的了，那时小L初一，因为超生被罚款，外人戏称她为“赔钱货”。“货”这个字被很多大人们拿来调侃小孩子，甚至在2010年代，户口本中名字中带“货”字的也不少，但抹不掉的就是“赔钱”二字，这是一种心力交瘁却无力反驳的事实。考大学光宗耀祖在小L家看起来更像是一场压轴的赌局，潜台词是“你让我生个女儿，我一样能让她光宗耀祖”。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句话里，似乎没有小L的戏份，她父母帮她谋事，最后还得看天。可能为了报复家里“七擒孟获的戏弄”，小L的中考是睡过去的，原本年级前50名的她本应该很轻松的拿到高中入学的通知单，但她放弃了，哪怕父母把读书深造的唯一额让给了她。叛逆？或许吧，这一把又输了。
中专入校前有个分班考试，小L很顺利的拿到全校三届最高分，当了小班干，脾气收敛了一些，如果问这辈子有什么能制服的了小L的，我想只有她自己知道或她自己本人了。中专和高中的区别也就是氛围不同而已，虽然学习氛围是评价学校好坏的标准，但并不代表随便哪个校长敢拍着胸脯说，学习氛围好，学生成长一定好。
进入中专，小L很清楚的意识到，“家境、成绩、颜值”，就像鱼丸粗面一样难以选择，你要粗面却怎么都等不来鱼丸，缺无可缺，却又无可替代的感觉。
家境为何重要？例如，食堂一碗炒饭8块，家里一个星期给生活费100块，还包括回家的车费、化妆品，服装等日常开销，而别人家呢？最低300元，有了对比，确实就是一种伤害，这关乎到自己的生存而不是生活；
成绩为何重要？其实重要的是成绩赋予的权利，成绩好的学生自然会是班干部，读书这么些年，千古不变的真理。晚自习有人逃课，你有权抓他回来；辅导别人时赋予你被信任的权利，哪怕扫个厕所，都可以成为表现自己的舞台，因为，作为学生谁都不会在心甘情愿的去扫厕所。关于“学习好”有一个比较社会的法就是“学校可以罩着你”。
颜值呢？这个作用就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了，看你怎么用吧，小L就是那种用的极其低调的那种，她有一位社会男友但从不张扬，逼急了就像华山论剑一样，点到为止即可，偶尔也会配合着她的社会男友，用用九阴真经。
学校会茬架吗？当然会，这就是社会，没有谁能忍受在你卫生值日那天，满地泡面、一抽屉草纸的。虽然没有电影「老炮儿」带着军刀冲冰河那般壮烈，但偶尔来一场“锅里闷”未尝不可，小L有教室钥匙，门锁上就能“闷”了。7个女生在一间教室狠狠的打了一场，桌子椅子、拳脚相接，青春嘛，打就打了，无怨无悔。
先聊聊宠物师和兼职模特的事吧，你们也累了
在宠物师行业里，有一个专业认证叫CKU认证，分A、B、C、教师级四级，CKU是世界犬业联盟（英文简称FCI）在中国地区的唯一正式成员，叫中爱联合纯种犬文化发展中心（CKU）。
宠物师是一个工作高度紧张的职业，比如客人送来美容的狗，主人不在身边,在这种陌生环境下狗狗会焦躁不安,一旦有人靠近还会身体止不住地发抖，所以在工作时，稍有不慎就会被咬，而一只狗美容时间一般不低于2个小时，当然，不包括大型犬，基本上和上手术台的医生没有太大区别。
兼职模特行业鱼龙混杂，一般来说主要以礼仪、车模、淘宝模特为主，就大众化的订单价格来说，室外拍摄一般来说普通外拍200到400一天，当然偶尔也会有800元一天的，取景一般在高档产所，比如空中泳池。
室内拍摄也有，这种拍摄很多是模特和摄影师互免，模特可以拿作品图做模特卡，而摄影师也不用付钱。
模特卡，上面会记录你的年龄、身高、三围、体重和鞋码这些信息，就像你给雇佣单位投递的求职简历一样，而模特卡就是你过往拍摄的证明。
3F 宠物师不简单
其实，虽然小L读中专的时候想的更多的就是报复二字，但还不至于傻到不计成本的为了报复连一条退路都不留，在大专选择兽医专业，一来是坚持自己的理想、二来是这个专业可以享受补贴；纵使年少轻狂，老来终究魂归故里，这个道理，还是懂的。从兽医专业转型做到宠物美容，实属无奈。
4F 一只奶狗
大专是不用去上课的，考试去就成，类似于工作实习吧。
实习头几年，她就养了一只“小奶狗”。小奶狗那会并没有从暖男的队伍里分离出来，暖男会用舔在耳根的情话标榜自己，像僧人一样，拿着托钵满大街寻着有缘人，他们化着缘、卖着珠，谁也不知道他们的行为是否超出佛祖的授权，信缘、信珠，自圆其说。
奶狗是会对普天下的痴女给予施舍和敬畏，那是真正的不卑不亢、不离不弃，万丈光芒。然而，他们的世界里，随处可见COS女版“傻白甜”和游荡的中年油腻男，那种赤裸裸的主仆关系，是性别的鄙视链，不健康、不平等，但这就是市场，供需关系永远是平衡。如果问她那几年缺什么？我想除了钱以外，只剩那种浸透骨髓的关爱和用钱刷不出来的存在感了。
她供奶狗读书，陪他玩耍，而他回馈她所有的关爱、接受她所有的付出，生活的宁静大体如此，没有仪式感却活的心安理得。
后来网络流行奶狗这个说法，她特别赞同这个用词，恰到好处却点到为止。奶狗毕竟是宠物的一种，没有什么能阻止一只发情的狗狗在发情的年纪做着“泰迪爱”，跟二哈一样，它会咬你，因为它觉得“二”的有个性，当泰迪赋予了二哈的智商，它一定会跟别的母狗跑，毕竟不是亲身的，想想那年他脾气上头的一顿吨拳打脚踢，宠物嘛，骨折了就该接骨，随它去吧，自己养的狗，跑了就当放生了。
5F 夜场情歌
从此，她爱上了夜晚，养只奶狗是希望弥补心里空缺，但决定对一个男人死心塌地，可能却成为她这辈子犯下最大的错误。
不知道你们去过夜场没？其实夜场并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乱，虽然媒体报道出来的几乎都是打码镜头，但对于那时缺心无爱的小L，走到哪里都一样，低头埋进浓密的夜色里，走进夜场，那种归属感奶狗给不了。
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劫数将近，在夜场认识了R，草根一族，却有着他自己的生财之道，他经营的地方常年豪车压场，兄弟足数，认识一个人就是认识一个圈子，那几年说她纸醉金迷毫不夸张，生活节奏也不自然快起来，每天忙着混迹于各种排场，醉看自己浸透在别样精彩的异次元世界里，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看到醉酒后街边的六角迭代光片，一层一层，连着光源的尽头的景象。
那年她决定跟这个男人，与钱无关。是看到那种近似乎养宠物的付出和回应，虽然回想起来稚嫩了些。
后来全国严打，经营江河日下，R便召集着兄弟开了个小型俱乐部，赌牌。没有想到国家严打会如此深入，那晚，俱乐部被封了，他们开启了亡命天涯的生活。
从老家到深圳，在这个满街半导体味道的城市一隅落了脚，小L为了让他戒赌，打过他、骂过他，是真打，就像你抽儿子那种狠铁不成钢的感觉。从此她对夜晚就没了当初的溺爱，那是一种戒烟三月回头抽一口的感觉，除了恶心还是恶心。她怕黑了，但每次想到R晚上溜出去赌牌的场面就心酸。每天最舒服的日子就是穿着睡衣，斜躺在床头望着窗外，看着城市霓虹灯下藏着的忽明忽暗的黑影，游刃有余的穿梭在整条街道、整栋大楼，R应该藏黑影里。
四年里留下的记忆全是六角迭代光片、闪烁的蓝烟，穿梭在灯火里的黑影。她真的受够了努力生活却不停被人唾弃的感觉。可是，黑影似乎对她穷追不舍，那晚，一种突如其来的挤压感彻底摧毁了她的睡眠，她看着天花板，就像空气一起向下发力把她压在床板上一样，那一刻手脚无力、后脑刺痛、脑子里全是求生的画面，动弹不得。这回黑影并没躲在灯光里，而是明目张胆的站在她面前，它踱着步、由远及近，带着乳白色王冠和与生俱来的傲娇，慢慢占据了她的双瞳，那是她第一次体会到抑郁的感觉。
6F 真的暖男像风一样
逃离深圳，变成了一种求生的本能。
那种麻木无爱却想快速摆脱一切意志力一旦冲上脑门，就像喝红酒上头一般，烂醉都觉得与酒量无关。当你醒来，看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看男人对视的眼光就像被意淫一般。那年，她活成了玉观音。
可偏偏那时就出现了另外一只奶狗，哦，不，现在应该叫暖男C。
那时小L对男人的戒备犹如冰山。但双鱼座的C男并未放弃，他把关爱当作自律的一部分，知道她失眠，他会每天弹钢琴给她，日复一日的弹，就像电影《钢琴师》瓦拉迪斯劳·席皮尔曼一样，虽然身处战乱，但忠于初心，直至战争结束。
或者只有C才能让小L产生婚姻的念头，她们零争吵，100%信任对方，和电影不同的是小L做不到德国军官的舍身取义，而C也没能坚持到她最后的冰雪融化，终于C男还是离开了，像鱼一样消失在水里。
最后他突然说分手，没有理由，至今不知道分手理由是什么，然后就发病了，那段时间经常尝试自杀，那种感觉就像你小心翼翼用希望组成的玻璃球捧在手心，你都不舍得碰一下，突然间从内而外开始瓦解，没有理由，碎了。
分手1年半，可我昨天还梦到他了，我知道他只是拿我当替身，他分手后又跑回去找前女友的公司工作了，我清楚他怎么想。
这是小L面对双鱼男C为数不多的一次感叹，可能只有双鱼才知道自己心里想要什么，像风一样，散了。
在微博上认了@戏子入画_夏雨，
想找个人聊聊天，
诉说一下这些年我的故事，
那些，年少轻狂、恨与无奈，
从没想到聊天能治病，
但总比身后空无一人来的宽慰，
就这样，
断断续续聊了5天。
- END -
编辑 / 小昭
排版 / 老莫
校稿 / 疯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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