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火车发车还早,阿傻在火车站广场转悠,地下广场出入口处纸牌子上写着:录像,连环播放,三元不清厂。
不归,阿憨正看着牌子,一个妇女过来招呼,把阿憨领到了地下室,再拐进一个昏暗的屋子。
室内潮气瘆人,光线昏暗,一个塌陷的破旧沙发,一个脱去了半边贴纸的低矮陈旧的茶几,上面半个易拉罐做的烟灰缸,里面斜躺着几个长短不一的烟屁股。对面靠在墙边的茶几上摆着一个大屁股电视,正在翻滚着红白的色彩。
阿憨正感到极不舒服,进来一个服务员,昏暗的灯光现出满面的白粉和猩红的嘴唇,以及描的有些夸张的眉毛,似乎要和钟馗一赛。
没有零钱,阿憨掏出50元给她,她表示没有零钱,转身出去。
她刚出去,进来三个高大的影子近前,厉声喝到“站起来,你是干什么的?”
阿憨一看症状,“糟糕,肯定是遇到地痞流氓劫匪了。”阿憨故作镇定,但两腿禁不住在茶几边摇摆打颤。
“你们想干什么?”阿憨悄悄吸了一口气压了压心跳。
“你是哪里人?”劫匪不答,却问。
“就是后面的。”阿憨表示就是火车站后面的,意思是当地人,你们掂量着办。
“后面那哒地?”劫匪追问。
这个阿憨却答不上来,他不知道附近的任意一个地名。
“站起来,把口袋里所有东西掏出来。”三个劫匪狂叫起来,他们根据经验已经识破阿憨是外地人。
阿憨慢慢站起来,有些颤抖,在这僻静的地下室,遇到凶神恶煞了,跑,喊,都是无济于事的,也是不可能的。
出差准备的1000余块钱掏出来放在桌子上,火车票掏出来放在桌子上,还有一个小通讯录掏出来放在桌子上。
三人递着颜色,一人拿了通讯录本出去。一会儿,那人进来,互相又传递了个神色,把通讯录扔到茶几上。
“走吧。”劫匪说。
阿憨心里一惊一喜又一纳闷,此时故作整定,慢慢收拾了东西,再问“我的50块呢?”
“你找她要去。”劫匪说。
阿憨虽这样说,其实是给自己壮胆,赶紧遛还来不及呢,还操心五十元钱呢。
火车已经快开了,赶快进了站,上了火车,这才恢复了平静,正思寻劫匪为什么转换态度和诈钱的目的。腰间的BP机响了,拿起一看,上面留言显示“刚才有个人打电话问我是不是市公安局的,我给他说是,并说不相信过来看看。”
哦,我恍然大悟,我的通讯录上写着:朋友阿黄,工作单位市公安局,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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