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梨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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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邻家门前的边上，长着一棵老梨树。每当春天的时候，那盛开的梨花，一簇簇绽满枝头，玲珑纤细，如云如雪。

风夹着梨花的馨香，在树旁枝尾悠悠飘荡。人吸一口气，心都醉了。

记得那年的秋天，与几个小伙伴去摘梨子吃。望着压满枝头的梨子，好不眼馋。

大家在树下转几圈，有两个自认爬树厉害的小伙伴，自告奋勇去爬树。

老梨树到底有多少年树龄，连我的老父亲都不清楚。只记得在他年幼时，就已经存在了。

并且，老梨树一直保持着现在的模样。唯一有所变化的，就是那如撑开大伞般的树冠，枝叶显得有些稀疏。

其实，爬树也是讲究技巧的。特别是这棵粗壮的老梨树，树身的老皮如干涸的河泥，裂纹纵横交错。

笔直的树身，从地面到树杈有一丈多高。树杈斜斜的向上，仿佛是要刺入云霄的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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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还是太年幼，两个小伙伴像虫子一样，一挪一挪的向上爬。

当爬到一米高的位子，力竭的两人不得不顺势滑下来。

看着脸色涨红的两人，大家哈哈大笑。

有时，风一吹，树枝随风摇摆，树叶发出哗哗的响声。满树的梨子，偶尔会有几个掉落下来。

等到两人休息好以后，再次尝试去爬树。看着慢慢接近树杈，树下的小伙伴们喊着，嚷着，指点着让两人怎么爬上去。

老梨树从树身顶部，伸出4条枝杈。每条都有半抱粗细，仿若撑开的巨大手臂。

小伙伴费力地爬着，大口喘着气，多次尝试都无法翻过树杈。最后，只能无奈地顺着树身滑落下来。

大伙在树下你一言，我一句地商量着。要找到一个摘梨的法子。

尽管各个都还年幼，还是想到一个“可行”的法子。那就是扔石头砸，小伙伴们说干就干。你丢一颗，我丢一颗地扔着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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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梨树上的果子，被砸的一颗颗的往下掉。只听到“嘭嘭……”的落地声，梨子落地的瞬间就已经摔得稀烂。

摔碎的梨子，随风飘来淡淡的清香。闻着让人满口生津，不住地往肚子里吞咽着唾液。

可能是伙伴们的嚷嚷声，或者是梨子的落地声，惊动了院子里的大人们。

忽然间，听到有人接近的脚步声。小伙伴们转身，撒丫子就往远处跑。毕竟，梨子还不到摘取的时令日子。

后面，传来邻家老太太的咒骂声，偶尔夹杂着村里土狗的犬吠声。还有，跑得慢小伙伴的嚷嚷叫喊声。

终于，小伙伴们跑远了。回头看着没有人追过来，耳边只留下“哼哧哼哧”的喘气声。

梨子没有吃到，反而像做贼般被吓跑。大家相视一笑“走，接着摘梨去”。

那个年代的记忆，清晰如昨日。那个年代的小伙伴，满脸洋溢着笑容，尽管那时家家户户很穷。

至今，老梨树依然耸立在，邻家边上的泥土里。枝叶变得更加的稀疏，风一吹，树叶簌簌地响。

只是少了枝繁叶茂的繁盛。花，逢春依旧绽放着。果实，秋天依然挂满树梢。

只是那群年幼的伙伴，再也不会出现在老梨树下。

人生短暂几十年，时光匆匆而过。沧海变桑田，树还是那棵树，人还是那些人。而年幼时的情景，再也不复存在。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