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寓楼没住多久,很快就被打扰了。一个女孩闯进了我的生活,她说是院长安排来照顾我的。她身材很好,穿着一件背部有些裸露的长裙,脸蛋洁白如玉,眼睛妩媚又摄人心魄,樱唇小巧,吐露着一些魅惑人的甜言蜜语。我很不习惯这样妖艳的女孩,便冷冰冰地劝她离开。
“哎呀,深更半夜的,你怎么也不送送人家啊。”
“小姐,你在我隔壁不远,还要送嘛?”
“你啊,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天色太晚,你还是早点休息吧,男女独处一室,不太方便。”
确实不太好,如果说是自己的美貌误使一位少女陷入情网,那是我的罪过,可是如果一个妖精引诱我犯罪的话,那就是她的问题了。我保证不杀人,但可不能保证不杀妖的。
没有搞清楚之前,我不会轻易动手。之后的日子确实不好过了,那个女孩总是缠绕着我,不是去展示她买的新裙子就是硬扯着他去逛街,要么就是赖在我的房间里,迟迟不肯走,逼着我下了逐客令。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我最后坦白说:“够了,小姐,请不要叨扰我的生活。告诉你,我喜欢清静,别再打扰我了好吗?”
“拜托!”我送她出门,然后把门狠狠关上了。
啊,这下可以享受片刻的安宁了。
话还未说完,她又进来了,并且很礼貌地说:“不好意思,我东西落下了。”
“你怎么进来的,门都不用敲吗?”我很生气。
“啊,忘了告诉你,我有钥匙,所以不用敲门。啊,如果你想的话,我再敲一次怎么样?”她竟然在笑,无语。
“算了,你到底落了什么东西?”
“瞧”,她扯开衣领,露出了洁白的香肩,“我的项链丢了!”
“这里没有项链,你确定带来了吗?”
“当然”,她笑着,很媚人,“你让我找找好啦。”
突然,她一不小心差点跌倒,不过幸好被我抱住才没有使她摔跤。由于她紧紧抱住我,使两人都失去了重心,顺势倒在了床上。在倒下的刹那间,那女孩的嘴唇似乎早有预感似的紧紧贴住了我的嘴唇,整个身体包括酥胸也压到了我的身上。
她的嘴唇是冰冷的,和娟一样。在这一瞬间,我想起一个人来,好熟悉的一个人,怎么是她?不可能,她已经死了,虽然没有看到她的尸体,但是我还是看到她婆家的村子已经被毁掉了。
啊……可怕的回忆!
“快点起来吧,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我说。
“是啊,你是够小心的,对我防备如此。”女孩的眼睛红润起来,泪水在框内打转。
“我是不够小心,所以会爱上你这样的木头人。我有难么难看吗,一点都吸引不了你?”噙着泪花的她,声音充满了幽怨,眼睛亦然。
最惧怕这样的眼睛,尤其是含泪的眼睛。
“别这样,快点起来,我不适合你的,我想我该走了。”
我推开她,然后拎着皮箱出去了。
出门前,留下这样的话:“我的她已经死了,但是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她在我心中的地位。”
我没有选择院长安排的房间,而是和蝶雨在一起,住了四人宿舍。
有一次我把这个经历告诉蝶雨,他竟然不理解。我想把我看到的妖异事情告诉他,告诉他这里的一切看起来很怪异,他连听都不肯。
“我看呀,你才看起来怪异呢,院长给你安排的房间你不住,有漂亮的女仆照顾,你不要,偏偏和我挤在一个四人间里。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你是个例外啊?”蝶雨笑得合不拢嘴。
“哦,那也是,可惜我还不是个英雄啊”,我表面笑着,心里却在说,但是你却不知道,漂亮只是外表,她其实是个血蝙蝠。
“血蝙蝠?”蝶雨呵呵着,"我不信",似乎觉得我在开一个天大的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尽管蝶雨没有把我的话当回事,但是我,血猎人,不,猎魔人的直觉不会错,那日晚上去我房间的女仆,其实就是…….也许是我搞错了,因为我在她背上瞥见了所谓的项链——柳叶梅花状钻石坠饰。
这个柳叶梅花状钻石坠饰?难道在哪里见过吗?
***
调查工作很快得到开展。据了解,失踪的那四个学生,分别是大二一班的林祥、李部,大一三班的秦明、张白。关于秦明和张白的失踪据守门的老人讲,他们是因为进了学院的禁区,被禁区里的魔鬼吃掉了。这显然不可信,禁区没人进去过,当然里面有魔鬼也是些谣传罢了。不过后来打听到张白的失踪跟艺术校区的一位女生有关。失踪前一个星期,有人说他跟一个人文艺术校区的叫薛冰的女孩在交往,还有人说他不辞而别转校走了。
不管怎样,禁园和人文艺术楼是必须探访的两个地方。我和蝶雨商量分头去查。蝶雨去艺术楼,而我去禁区探探究竟。
他们口中所说的禁区原来是一片神秘的园林,更准确地说是个破落的荒废的中世纪贵族园林。不知是否因为高大石墙的禁囿,整个园林显得死气沉沉,并且散发着腐朽、枯败的气味;透过石墙里内嵌的镂空窗户,可以看到稀疏的几棵榕树以及破旧的两幢贵族别墅,别墅后院是几排密密的樟树林。
禁园的南面有扇铁门,铁门早已锈迹斑斑了,被铁链死死拴住。铁门上方悬着一个旧灯,在风中摇摇晃晃,由于被大量藤蔓植物包裹着,俨然一个葫芦。
这里为何被称为禁园?又为何要封闭起来?难道里面埋藏了什么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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