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了薛冰的故事,现在要讲述我的故事了。今年初秋开始讲起,也就是我第一次和蝶雨打交道的那段时间。
记得那天天气不怎么好,阴云密布。为了躲避仇家,我乘着火车来到了江南的一个小镇,小镇并不大,但因盛产铜矿而发展迅速,外来人把这个地方称作铜镇。铜镇的铜矿为本镇带来了财富,同时也带来了大量罪恶。由于大量探险家、外地人、逃犯、暴徒的涌入,这里的治安状况也很差,因而暴力和血腥事件常常发生。
我刚下火车就被一个黑衣人盯住了,后来数量增加到四个,为了摆脱这些人,本来路就不熟悉的我,很快落入他们的圈套,被堵在一个黑巷子里。我以为他们是魔党(血蝙蝠成立的一个组织)的人,心存戒备,直到后来一个小头目对他说要钱还是要命的时候,才露出一丝冷笑。
我心想对付这些强盗,比魔党容易多了,于是背靠着墙壁,把提包放下,拉低了帽檐,对强盗们说:“我只是个逃难者而已,身上有没有什么钱,只有烂命一条,看着办吧。”
“那可对不起啦,”小头目说,“我们是这里的保护者,新来的要交人头税,对不起了。”
三个黑衣人齐刷刷亮出了匕首,径直向我刺过去。眼见要刺到了,我轻轻一跃,越过他们的头顶,踩到对面的墙壁后转身一个飞腿,连续将攻上来的三人踢倒在地。其中一个家伙似乎存了一招,翻身倒地之际,猛将匕首甩了出去,直逼我的咽喉,这一招杀手锏可谓不同寻常,绝非一般的小贼使出的招式,看来多少受到点训练。因为轻敌的缘故,我本以为可以离开了,但是看到这一招,情急之下,身子向后仰倒,避过了这一飞刀。另外两人见到飞刀计落空了,连忙再次发动了攻击。无奈,我顺势抓住了两人的手臂,稍往前带了点,身子再次腾空从他两人背上翻了过去,手一挥,二人摔了个狗啃泥巴。
“身手不错,”小头目笑了笑,“我来陪你练练。”
他从背后掏出一把砍刀,冲杀过来,刀法迅捷,虎虎生风。我左躲右闪,避过他的刀法,连连后退。后退三步之后,那个小头目正得意着,却没想到我已经到了他身后,笑着说:“这么慢的刀法,也配出来混。”
话说完后,小头目的刀也掉在了地上,他更不会想到的是,除了步法,我的手法也不一般,不到一秒,他感到背后一酸,就动弹不得了,原来他中了我的天蝎指法,半个时辰之内,休想动弹。
战斗不过十分钟就结束了,我抖抖帽子上的灰尘,整理一下衣服,擦擦皮鞋,提起皮箱,转身准备离开。这时他身后传来一声呼唤,“请留步!”这声音刺激我不屑的回过头来,刹那间一道强光闪耀,我来不及躲避,枪响了,之后我昏了过去。朦胧之中,听到耳边这样一句话:
“把他抬回去,告诉大哥,猎物已经捕到……”
当我醒来的时候,浑身已经被铁链捆绑了起来,周围虽然很暗,但我的眼睛很好,知道自己被关在一个黑屋子里。不过这里就不是监狱或密室,而是一所普通的民房,看来很久没有人住,桌椅破旧,屋角爬满了蜘蛛网,积尘很厚,因此被该做临时拘禁之地。
“快点放我出去,这是哪里?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我大声叫喊着。
“吵什么?”进来一个人,他呵呵冷笑,“别痴心妄想,得罪血猎人只有死路一条。”
血猎人?我曾经听说过,好像是民间一个神秘组织。网罗民间落难英雄,专门对付血蝙蝠的较庞大的一个赏金猎人集团。
由于这个组织深藏与民间,人员散落在世界各处,一般人很难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也许他就在你身边,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严格意义上说,我也算是一个血猎人,不过我和血猎人不同。他们是只要有赏金,不论是人是妖都杀。可我不一样,我们比他们有原则,就是猎杀行动不可违背社会公义。也许,他们已经知道了我是白银射手小队的,所谓白银射手公会其实就是白银骑士团的一个下属分队。白银骑士团其实也是个神秘组织,主要目的是清楚社会邪恶势力的。曾经和血猎人组织有些过节,主要是除掉了他们几个视财如命的败类。
我心想,不可能啊,他的身份不可能这么快就暴露了,一定是,一定是他在试探我的底细。应该想一个办法来探探对方的心思。
当那个人慢慢逼近的时候,我看出来了,那人正是与自己交过手的那个用刀小头目。
“怎么样,怕了吧?竟敢背后暗算我,害得我威风扫地,看来我的晦气只好拿你出出气了,哈哈哈。”
苍白的手轻轻抽动,刀已经闪出凶光,准备将我砍成肉泥?
“等一下”,在小头目即将手起刀落的瞬间,我喝住他,“难道你敢对同类下手吗?”
“什么?”小头目一愣,“难道你也是血猎人?”
“不错”,我直勾勾地看着那个小头目,你应该知道同类相残是什么样的下场,他一直冷笑着,毫无惧色。而那个小头目却已经大汗淋漓,他应该知道,血猎人的规矩,内斗者犯叛盟罪,永世遭盟友追杀。
“你也是血猎人?”他狐疑着。
“不错,”我说。
“你怎么知道的?”
“你应该知道,血猎人的创始人影和风两位神使,他们技法高强,其中风大师擅长弓箭技法和驯服鸟兽,她箭术高强,百步穿杨,无人可逃出她射出的任何一箭,驯服鸟兽,则可以同鸟兽交谈,捕获它们做战斗帮手;影大师则擅长幻术和制药,法力无边,她的幻术可以在无形之中致人于死地,她的制药术无人可敌,既可以救人,亦可以杀人。”
“在下不才,就是血猎人影族一派,影月便是家师。你该不会还对我怀疑吧?”
“这个……自然不会,不过,”小头目尴尬的笑笑,有心存疑点,“既然是同类,大哥为何让我们抓你啊?”
“抓我?呵呵,抓错了,我会向大哥解释的,我的名字很多人重复叫的。误会误会哦。”
“误会?这个,我要问下大哥。”血猎人一派做事一向谨慎。
“不用问了,这点小事还要麻烦你们大哥?深更半夜的,烦不烦啊?你不就是怀疑我的身份吗?这个简单,我证明一下不就可以了?你知道的,我们影派最擅长什么?”
“制药和幻术,”他回答的很正确。
“不错,我们把幻术称之为魅,为了展示一下我的功夫,你看看我的眼睛……”
那小头目看了一眼我的眼睛,痴迷了。
“你现在感到了一丝疲惫是吧?”我的声音带着柔和与蛊惑力。
“这么快就有点昏昏欲睡了?那你就闭上眼睛吧,睡吧……睡吧……睡吧,现在你相信我的话了吧?”
小头目点了点头。
“很好,那就快把锁链打开吧。”
小头目很听话,释放了我。
“原来,你们是一伙的?”
黑暗中不知何时传来这样的话语,我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年轻人,脸上蒙着纱巾,穿着一身黑衣。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那家伙的手上提着我的皮箱。
“请问,谁是V-H-D?”
“正是在下,有何贵干?”我装出一种不屑的语调,回答那个蒙着红纱巾的男孩的提问。
“红巾军,”小头目回答,“我们的死对头。”
“好吧,小兵蛋子,让我来对付他。”我伸伸懒腰,准备动手。
我虽说要动手,但是对象并不是那个红巾军,把那个小头目拴在柱子上,封住了他的嘴。至于那个什么红巾军,轮到我问他问题了。
“你到底是谁?”我问他。
红巾军没有回答,只是冷眼望着他。
“好吧,既然你不说,那我只好把你带走了了。”我态度坚硬。
我一手提着皮包,一手抓着那个所谓的红巾军的衣领把他扯到大街上,象一阵风掠过。
在路灯在的马路边,那个红巾军被放了下来,满脸疑惑。
“你不是血猎人,不过应该和育秀山学院有关,”我说,“我猜的对吗?”
“不错,你怎么知道的,你是VHD先生吗?”那个红巾军问。
“这个你不必知道,不过,从你的这个徽章应该可以判断出你的真实身份。”
育秀山学院徽章,红巾军一眼便看出我手上晃动着的东西,不过他奇怪的是自己的东西怎么到了我的手里。
“还给我,你……”红巾军恶狠狠地说。
我笑了,“还给你可以,不过你要告诉我,红巾军是什么组织,你跟红巾军什么关系?”
“”告诉你也可以,那个红巾军笑了,不过你要先打赢我……
说完之后,我们相互对拆了几招之后,红巾军飞身跃起,一个单腿飞过去,我轻轻闪过,顺势拉住了红巾军的腿,满以为会把他摔倒在地,不料那家伙还是有两下子,就在着地的刹那顺势翻了一个跟头,稳稳落地,站定,摆好动作,再此发动攻击。
我并没有使出什么真功夫,只是和他练练拳脚,我知道这个小伙子功夫并不是很强,只能算二流。为了想试试他的轻功如何,就对他说,“你先来追我,看看如何?”
说完,我如同一只燕子,灵巧地穿梭在车流之中,看来毫不费力,而那个红巾军也硬着头皮东躲西跳,不过还好没落后。为了更好地试试他的功夫,我使了几个连连跳,飞身直上一辆卡车,接着又从上面跳了下来,这一跳不要紧,正好落在奔驰而来的一辆轿车前,红巾军吓得闭上了眼睛,他不敢相信,那个人怎么那么不小心。和红巾军一样,那个司机也是吓得魂飞魄散,忘记了刹车,根本就不知道刹车,一切太突然了。
当那辆车过去之后,红巾军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自责起来,可能是后悔不该和我比武,害得我丧命。
看到他的眼泪竟掉了下来,我有点心酸,一个不错的小伙子,至少心地不坏。
“怎么了,兄弟?”我笑着现身,并在他身后排了一下他的肩膀。
那个红巾军惊异地转身,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紧紧地抱住了我。
“好了,我输了,你的功夫太棒了,速度更是快得离奇,”红巾军说,“好吧,我回答你的问题,不瞒你说,红巾军就是我们学校的一个保护组织。”
“好吧,我也加入,算一个。”
“欢迎加入,VHD先生,院长正等着你呢!”
“太可气了,你叫什么名字?”
“程蝶雨,叫我蝶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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