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安宁喝了口茶,懒懒地道:“听说你在查飞鹰组织?”
靖王怔了一下,笑着道:“什么都瞒不过你,既然知道了,可有什么有用的消息没?”
岳安宁道:“没,只有一句话奉劝,别白费心思了,不存在的。”
靖王静静地看着他,问道:“你好像知道什么?不妨直接告诉我,好让我死心。”
岳安宁咧嘴笑一下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不过你父皇,太子派了多少人手去寻,都没结果,你难道手段会比他们高明?所以不必费心思了,好好领你的兵去吧!再胜一场,指不定皇位就是你的了,到时候我们也能跟着享受一回。”
靖王缓声道:“我并无心与皇位。”
岳安宁觑了他一眼,眯了眼笑道:“哟,这话说的,难道到时候要被新皇上追杀着,跟了我一起回深山老林隐居去,可算了吧,你这一家老小的,据说你最近可是独宠专房,不会是真的上心了吧?那到时候怕更撂不开手了吧!”
靖王哭笑不得,冷声道:“敢情你连我内院之事也打听?是不是也要拿去贩卖了赚钱?”
岳安宁抬眼,挺直了身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缓缓道:“有人拿钱买,我为什么不卖?煮熟的鸭子送到嘴边,我还能不张口?你知道我岳大少向来见钱眼开的,多少钱我都不嫌多。”
靖王瞪了他一眼,道:“撑死你!”
岳安宁嘻嘻笑道:“不怕,不怕,多多益善,呵呵。不过,我现在最感兴趣的是你那位慕侧妃,真想去看看什么样子的仙女,竟然会勾了冷面王爷的魂去,令他做出不理智留人话柄的事来。恐怕这段时间要气坏老打磨在你身后的小尾巴—颜敏美人了吧,她可不是个善茬。你这一离开京城,不知她要使出什么手段来害你的心上人咯!以前她可没少孝敬我好东西,待你走后,说不定她又拿了令我心动的东西来,我可还是会不客气的。”
靖王冷哼一声,道:“你尽管拿,只要你有命花就行!”
岳安宁收敛了嬉皮笑脸,抱了手臂,装作害怕的样子,斜睨了他一眼道:“哎哟哟!我好害怕的。我们好兄弟,你可不能威胁我!”
靖王被逗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无奈道:“去,去,少耍无赖!我不在京城期间,她要有个好歹,我唯你是问!”
岳安宁白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哎哟,还唯我是问呢?她又不是我的,我干嘛要负责?”
靖王狠狠一眼瞪过去,岳安宁马上转了口笑道:“当然要我负责也行,不如待会儿就介绍了,让我认识一下,你走后,让她每日跟在我身边,我保证护她周全。”
靖王抬手捏了下眉头,深吸一口气道:“停,此话题打住,我找你来是商议紧要事情的,不是来讨论这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内院之事的。”
岳安宁轻笑一下,坐直了身子,道:“能逼的冷面王爷成这样,也就只有我了,真了不起,哈哈!”
靖王气急,拿起手边的一个杯子便欲摔出去。岳安宁忙起身,伸手按了下来,边觑着靖王的脸色,边笑道:“别,别生气,说正事,正事,我先来。”待靖王把酒杯归了位,岳安宁方坐回自己位子,正色道:“东南边境之事似与太子有关,有人多次见到太子身边的亲信在那边活动,我已传令去搜寻相关书信证据,一有消息便马上会直接回禀给你。此消息若被证实,那边境之事怕就是陷阱,把你支开来,太子之心就昭然若揭,只怕皇上的病也非寻常。”
靖王冷了脸,静思半响,才缓缓道:“若真是拿边境战事,父皇健康,百姓安宁来设计,我定不能再明哲保身,即便拼个鱼死网破,被世人误解闲话,也不能让他得逞。”
岳安宁赞同的点点头,又接着道:“这些日子出现在京城的不明势力,人数不多,但俱是精英,武功高强,一般人近身不得,昨晚岳从二试图抓一个,可惜不仅没抓着,自己还被伤了。你放心吧,之后我会亲自去查。另外四皇子与颜家争夺的那块地,原是有个温泉的,现在不知怎的,竟不出水了,四皇子恼了,前段时间往外卖,我派人去看了,底下竟然有宝贝,嘿嘿,我便以你的名义买了下来。”
靖王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问道:“什么宝贝?”
岳安宁笑道:“不过是我们家矿上要用到的一些辅料,虽不值什么钱,却也难买。”
靖王“嗯”了一声,便接着问了其他的:“北边可有什么消息?”
岳安宁道:“北边雪国与西境大凉国即将要联姻了,雪国的媛安公主要嫁于大凉国的太子。媛安公主喜欢江南的丝绸锦缎,全挑的是你元锦铺子里的料子,估计你又要大发一笔了,让我好生眼红呀!”
靖王冷哼一声道:“你们家富可敌国,偏偏日日把钱挂在嘴边,一副没见过的样子,你也就骗骗不知道你底细的,可别在我面前恶心人了,我又不找你借钱。”
岳安宁瞪了眼,嘻笑道:“谁还会嫌钱多不成?你若高尚,不论多少分我点,可舍得?”
靖王无奈叹口气道:“真正嘴巴厉害,难怪程玄志不敢见你面!不过既然到了京城,你们两人少不得要见面商量事情,待我走后,只盼着你们俩人能合力维持大局,没我在中间调合了,别闹出动静来,让手下们笑话。”
岳安宁眯了眼笑道:“我好歹比他大,自会让着他的,实在不行,作为曾经的救命恩人,管教他一通也是行的通的,你不必担心!需要做什么,只管传消息过来,我们都等着你凯旋归来。另外,我准备让岳大强跟了你去,他比岳从二可是只强不弱,我向来不舍得派他出去,要不是这次征战来的诡异,我担心你人手不够,哎,算了,不说了,最后一句话,你可不能亏待了他!”
靖王听他啰嗦个不停,索性盯着窗外,待他说完,才利落到说道:“好,知道了!多谢岳兄长,岳恩人!”
岳安宁尚不自知,笑着道:“好说,好说。”
随后靖王又问候几句岳家长辈情形,交待几句京城情势,至晚饭时分,两人一起用了餐。至入夜时分,岳安宁才告辞了出去。
锦屏记挂着靖王说的话,饭后左等右等不来,不免心里焦躁,于是命青儿拿了经书出来,净手焚香,铺了纸,安静地抄起经来。
靖王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幅安静温暖的画面:晃动的烛光下,俊俏的美人,嘴角含笑,眉目含情,专注的写着字。那是在等候他归家的人,开心的笑意不自禁的便从心里爬上了脸颊。
他轻轻地走了过去,伸手从身后拥住了她纤细的腰身,脸贴近她耳边,笑问道:“不累吗?”
锦屏写完最后一个字,收了笔,命青儿收走了纸墨,笑着回首道:“不累,一想到王爷明日便要启程了,心便焦躁的很,静茵师太说的一点没错,抄经能让人静心下来,人也能清明许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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