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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有青春,有的还没到来,有的已经过去,而很大一部分人,并不知道它正在发生。
《发条橙》这本书,可以提供两个好处,第一是让我们这些年轻人知道,什么是晚上不能出门的时代,真的很开眼,过于善良人不建议看这本书,劲太大。另一个是,每一个读发条橙的人,都会发现一个极具传染性的语系,其中就包括各种各样深夜行凶的少年人口中发出的各种脏话。
所以说,这是一个实实在在有毒的书。
双面的有毒:脏,但是节奏又极好,有掩盖不掉的极致美感。
“请勿惊恐。若汝心中存怖畏之意,哥们儿,何不稍加排遣。”
阿历克斯、彼特、乔奇、丁蛮是一个四人团伙,艾利克斯是头目,只有15岁。
他们白天上学,假装成一般的学生,一到了晚上就出门来行凶作恶,殴打路人、抢劫商店、欺辱妇女,可以说是无恶不作。
艾利克斯善玩剃刀,丁蛮有一条铁链,专门抽打别人的双眼,招招见血。
终于有一天,他们决定去打劫独居的养猫老太太。
好死不死。
敲门假装求助无效后,艾利克斯决定先独自从窗户爬进老人的房子,再去给伙伴们开门。一落地,全是猫。
他摔倒了,老人用手杖使劲敲打艾利克斯,两个人奋力扭打,警察来了。
原来老人早就看出他们是不良少年,已经报了警。
警方追查夜行少年已久,这一次势在必得。
而同行的三个老伙计,有两个已经跑了,只剩下丁蛮等在外面。
艾利克斯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但丁蛮举手就是一鞭。
于是,艾利克斯在国立监狱度过了15岁到17岁的监牢岁月,这两年间,外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他还是老样子,很滑头。
接着,艾利克斯听说,有一种方法,可以“治愈”犯罪。
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监狱的生活实在无法忍受。
蹲监狱可算不上是管教,完全不是,我已经在这个臭地穴、怪人坑里待了两年,被野蛮又爱欺负人的狱警打来打去,见到的都是臭烘烘、色眯眯的犯人,有些真是大变态……
他要去外面,去过曾经那些“夜生活”,还要当首领。
于是,艾利克斯参加了这次治愈。
每天,他被固定在椅子上,某种药剂注入身体之后,他就开始看电影,全是犯罪画面,非常恶心,极其恐怖,到最后,不通过药物他也会觉得这些电影没法接受,只要想到行凶就会恶心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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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艾利克斯关系不错的监狱牧师都站出来为他说话,他认为这种治愈是惨无人道的。
但是监狱长和政客们乐于看到一个作品出现,一个曾经无恶不作的坏小子,打死手无寸铁的善良老人的小坏种,变成一位绅士,这将是多大的一个成就!
如果艾利克斯真的能被治愈,那其他人就可以,这个世界就是绝对和平的。
是的,艾利克斯变了:
我绝望地对这个骂骂咧咧、下手很重的家伙求情,好让自个儿不挨打也不至于恶心。“请让我为您效劳吧,求您啦。”我在口袋里摸了摸,就只能摸到剃刀,于是我将其掏出来,呈给他:“请赏脸收下吧,一点小心意,请收下吧!”
这不是艾利克斯想要的。
就算出去了,他再也不能行凶,而且只要稍一动念就觉得恶心,他已经失去了生活所有的快乐——哪怕这种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然而,故事到这里,才只进行到一半。
艾利克斯重新步入社会,家中不再有他的房间,曾经一起干坏事的老伙计成了“条子”,而他被当做一个政治工具,再次“治愈”。
艾利克斯也确实被再次治愈了。
他又称为曾经那个叱咤风云,说打劫谁就打劫谁的艾利克斯,他玩剃刀,有自己的手下,手下们对他唯命是从。
但是这时,艾利克斯却发现一件让他难以理解的事——他不想再作恶了。
曾经让人热血沸腾的青春岁月就像一张发黄变脆的烂纸片,嗖的一下被岁月的火烧成了灰。
没有人能一直带着力道劲猛发条。
“人是会老的”,这就是故事的主题。
用一种谁都知道的方式呈现青春,然后也用了一种大家喜闻乐见的形式向岁月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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