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海2023》01

作者: 闹中取静 | 来源:发表于2024-02-24 14:33 被阅读0次

    本故事纯属真人真事记录,如有雷同,别人都是抄袭!!!

    第一天 办案中心

    故事背景:

    我,这里就隐藏真实姓名了,反正是特别倒霉的事情,这里就化名“大冤种”吧。
    我是一个混迹于互联网圈子的项目管理人员,学校毕业后曾经在国企蛰伏过、施工单位历练过、偶然的机会在互联网大厂工作了6年多的时间(期间有跳槽的经历)。
    年近40岁,随着大厂不断的裁员,加之工程领域求职一片萧条。所以从2021年初,就开始了寻求转型的机会,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我遇到了一份行政管理的岗位,当然了,还是以工程管理的背景为基础,于是,在2022年10月,我离开了大厂。
    新公司的领导对我很关照也很器重,我自己也很努力的在工作中学习。
    但是随着2022年12月最后一批新冠疫情的普遍感染,打乱了所有的计划。
    母亲在家突然昏迷摔倒,磕到后脑造成颅内积血,春节假期的时候进行了手术治疗,由于当时术后恢复状态很差,加上老婆的肠胃也出现了问题,需要频繁的去医院检查。所以在2月7日的时候我向公司提出离职,休息一段时间,准备专心的照顾照顾家人。

    故事正式开始

    2023年2月15日,星期三,13:00,本周在家开始休假状态。

    吃完午饭后爸妈回卧室休息,我在厨房收拾。大约13:30左右,公司同事联系我,说有三位警察来公司前台找我,问我在不在,得知不在后就离开了。(听得我一头雾水......)
    隔了半个小时,接到同事的电话,说警察回来了,问我能不能现在来公司,有事情需要我回来调查配合。又是一头雾水,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总觉得隐隐感觉哪儿不正常。
    由于第二天母亲要去医院拆线,父亲也需要到医院开药,所以医保卡身份证都在我钱包里,也不知道当时是想到了什么,我把父母的身份证、医保卡都留在了卧室的写字台上。(说实话,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临出门的时候,我爸听到声音从卧室出来询问,因为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就说:“公司有急事儿要回去一趟,可能今晚不回来了。”
    “知道了,你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从家到公司大约需要一小时,期间和媳妇通了个电话:“公司来电话,说有警察来公司找我配合调查,电话里也不说是什么事情,我正往公司开车呢。”
    “啊?什么事儿啊,你犯 法了?”媳妇第一时间也是吓了一跳。
    “别胡说,怎么可能......”
    “那能是什么事儿呢?”
    “嗨,到了公司就知道了,我嘱咐你点儿事儿,明天下午妈去医院拆线,如果我晚上8点没和你联系,你带着妈去医院拆线吧,爸妈的医保卡和身份证我都放在卧室的写字台上了。”
    “好的,记住了,你还有多久到公司?”
    “大概还有20来分钟吧,不远了。”
    “嗯,好吧,那你完事儿赶紧跟我说说是什么事儿啊。”
    “嗯,好,先挂了,拜拜”
    “拜拜”

    大约15:00左右,到达公司楼下,地库停好车,在车里抽了两根烟梳理了一下思路,也确实没想起做过什么能让三个警察找我的事儿。不多想了,上楼。
    到了公司和前台妹子打了个招呼,然后推开会议室的门。
    会议室里有两位警察,会议桌上有一些东西,印象里是公文包、档案袋、皮夹、和一个执法记录仪。
    “你是“大冤种”?”
    “你好,我是。”
    “嗯,你先坐着稍等,我们开一下设备。”说着,便打开了执法记录仪对准了我。
    “大冤种,你之前是在**公司工作么?”
    “是”
    “今天找你来呢,是你涉嫌 非国家工作人员受 贿,现在对你进行传唤,你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这是对你的传唤证”说话的同时亮出了一张A4纸打印的文件,上面还盖着红章。
    “我能看看这个传唤证么?”(脑子一片空白,懵逼的状态)
    “可以,给”(警官给我传唤证的时候,其实我只是看到了两个信息,一个是我的名字,一个是非国家工作人员受贿嫌疑的这几个字,其实传唤证上还有好多字,但脑子里记不住。怀疑我受贿?哪儿搞错了吧?我在互联网这几年,唯独对廉政这方便还真是小心谨慎,怎么就能怀疑我受贿??? 想不明白就先不想,看看警察怎么说吧)
    “看完了,给您。”
    “行,那把你身上所有的物品放在桌子上。”
    钱包、手机、钥匙,逐一放在桌子上,警察把它们用大皮夹收了起来。
    这时,另外一位警察也从外面回来了。收拾完东西出了会议室,到前台打了个招呼,这时行政部门的同事也过来询问,主要是当时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儿,和同事说:“我先走了,完事儿我回来找你。”,说完便进电梯下楼了。

    上了警车,从五道口开了大概有40多分钟的样子,车速开得非常快,感觉距离很远。最后到了一个大院里,门口扫了一眼,到了海淀分局执法办案中心。
    在外面停车场开始做登记、抗原检测、核酸拭子取样。抗原结果阴性后进了里面的院,一扇钢制电动平移的大铁门分隔开的两个院子,也就开始了30天的奇幻之旅。

    办 案中心——登记

    首先,进入大厅,正对着是一个接待台,台子上有两块电脑屏幕,算是两个窗口吧。
    登记身份证信息、录入面部识别、录入指纹(这个指纹在未来两天真是录的麻木了)
    身后过来一位警察,从柜台里接过档案袋,让我跟着走。大厅的左手边有一扇双开门(钢制的),进去以后又是一个厅,从左到右有几个居中独立的桌子(也许是柜台吧,印象有些模糊),每个对应柜台对应靠墙的位置都有个帘子,还没等我多琢磨呢,只见一警察(当时眼花,也可能是辅警),往我脚下扔了一套号服:“捡起来,靠墙脱衣服换了。”
    到现在我也记得当时的感受——屈辱,人格被踩在脚底的感觉;
    愣神的功夫又被爆喝式的骂了一句:“等TM什么呢,让你换衣服听不见啊!”
    突然打一个激灵,不敢多想了,赶紧脱衣服脱鞋换衣服。
    这时候被戴上了手铐,人生第一次接触这东西,之前只是在密室逃脱的情节里戴过假的。
    换了衣服到下一个环节,拍照,对,就是那种影视剧上的样子,站在一个可以测量身高的标尺背景板前面,正面照、左侧照、右侧照......拍摄侧面的时候我想起了《无间道》里的梁朝伟。
    然后到了中间的桌子,有设备,再次按手印,电子录入的那种,每一个手指头,掌纹,侧掌一点儿都不落下,到我的时候因为手指脱皮,实在录不上去,折腾警察好长时间,最后签了一个什么指纹录入不成功的文件.......
    我以为结束了,结果还没完,脖子上带了一个设备,站在一个麦克风前面,给了一张纸,让把纸上的内容都念一遍。
    印象里的内容是:
    我叫***,身份证号:********,家庭住址是:***********,手机号码:*****(个人信息念三遍)
    然后就是不着调的内容了:
    “上次和你说的生意,你感觉有兴趣吗?”
    “我在南方做电商,一直有业务的往来。”
    “.............................................”
    现在回忆实在想不起来了,反正要有二三十句吧。基本上都跟电信诈骗贴边的话术。
    念完了这张纸,然后到了这个大厅里的登记柜台,手机告知开机密码、所有的物品登记确认,然后又录了一遍指纹和面部识别,我这指纹一如既往的录入不上,特别争气......
    本以为终于结束了,结果又被带到了里面走廊的第一个房间排队。
    这里是一间医务室,先抽血,然后测量体重,做心电图,然后到对面的卫生间门口进行尿检。
    抽血的时候明显感到和医院的护士不一样,特别暴力的那种,从扎针到拔了针头一直感觉疼。
    又折腾半天,才算结束。
    预估了一下,这登记大概用了一个小时左右。

    办案中心——预审

    扔了尿检的瓶子,警察带着我往走廊里面走,进了其中一间审讯室,坐进审讯的椅子,这个时候手铐是戴稳了,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摘不下来了......
    到现在我也没想出到底是什么事情能把我铐起来审讯
    等了一会儿,进来三位警察:
    “大冤种,是吧。”
    “是”
    “你有个朋友叫***,他们家装修,你找承包商给他送了一批装修材料,有这事儿么?”
    (头皮一阵发麻,没想到这种事情能安排这么大的排面)
    “有”
    “嗯,那你自己先说说吧”
    案情的细节就不详细阐述了,大致上是朋友家里装修,说帮忙看能不能省点儿钱给找点儿装修材料。因为行业是做装饰工程的,这事情我自己确实没当回事儿,想着只是帮朋友个忙,从工地拉一些家里用的上的装修材料嘛,当时也没多想,就找了装修公司联系帮忙给送了一批材料。
    但做梦没想到能升级到戴手铐被审讯的高度,这是2021年年底的事儿,2023年被翻出来说事儿,可真是一时半会儿无法理解。
    大概30分钟左右,审讯结束,打印笔录,签字、按手印。
    然后两位警察带着我离开审讯室,向走廊的尽头走去,那里是关押的房间,一共六个房间,4男2女,我被安排在最里面的一间,房间号是3号。
    进门领了一个包子,白菜馅儿的,可难吃了,机械性的吃了下去。

    进了房间,正方形的一个屋子,面积大概10平米左右,靠近走廊是玻璃门和玻璃隔断,里面L型靠墙的卡座(固定式的),中间一个椅子,带着锁具的那种椅子,但是没有人被锁住。
    环视一圈,房间里有7、8个人,有的人戴手铐,有的人没带;
    看面相,有老老实实的、有凶神恶煞的、有惊慌失措的、还有无所谓的;真是社会百态尽聚于此。

    找个靠边的位置坐下,都不认识,也不敢说话,因为有的看起来面相不善的样子。(也加上没心情落地静想,到现在还晕晕乎乎的,以为是做梦一样,怎么来了这里了?还带着铐子)

    大概过了1个小时,门口喊我的名字。
    出门、被警察带到了另一个审讯室,这次审讯换人了。。。。。。
    不过内容和刚才的问话一样,所有的对话重复了一遍而已;
    然后又是打印笔录、签字、按手印;
    这次多了一个刑事拘留的告知书让我签字,时间是3天,从2月16日到2月18日,看来我今天走不了了。
    这时候时间已经是8点左右了;

    突然想起什么,我和警察说:“您好,我出来的急,我妈约了明天去医院拆线,但是今天回不去了,我需要给家里打个电话和我媳妇交代一下。”
    “可以,不过我们监督你打电话,你不能说和你案情相关的信息,听明白了么?”
    “明白,谢谢您”
    电话接通,警察先和我媳妇说:“大冤种家属吧?我们这里是海淀分局,你爱人现在需要配合我们调查,今天不能回家,他有些事情需要和你交代一下。”
    电话拿了过来,这个时候我还是戴着手铐的(这次沟通我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失去了最好的救援沟通机会
    “喂,我长话短说,医保卡在卧室桌子上、明天下午的时候...........”大概说了有2分钟左右,电话那头听我媳妇一直嗯、好、记住了 的回复;
    “嗯,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别紧张,我这事儿不大,过几天就回来了。”(因为我知道签了到2月18号的拘留告知书,以为那天就可以回家了,报平安,这是有限的沟通机会中犯了第二次的重大失误
    然后警察给挂了电话,提醒我说不要透露案情。
    结果还没来得及说再见就被挂掉了电话。
    。。。。。。
    审讯室里的工作算是结束了,警察把我往拘留号里面带,路上这位警察应该是看到我紧张的情绪,拍我肩膀安慰跟我说:“你不用这么大压力,你这事儿不大,过几天取保出来就没事儿了,隔壁那屋里的才真是事儿呢,300多万还没撂呢~~~”
    “谢谢您!”  听起来好像心情好点儿了,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办案中心——留置

    又回了那个3号房,进门前又领了一个圆白菜的包子,反正是难吃的那种。
    这回再回来,发现房间里的人少了好几个,也有几个新面孔。
    和旁边的人打听,才知道办案中心的这几个关押的房间,每天上、下午分别往看守所、拘留所送一批人,也有关押审讯以后没事儿的就释放的,所以人员流动很大。我们在这里最多关押24小时,然后就会被送走或者释放。
    坐在我对面有一个白白胖胖的小伙子,年龄看起来90后的样子,一看就像互联网大厂的员工。
    左右无事,就和他闲聊起来:
    “哥们儿,你在哪儿上班啊?”
    “哦,一个小公司。”
    小公司?在这里进来的应该都是大厂吧?于是试探性问了一句
    “你是**公司的么?”
    “嗯,是。”他点了点头说道
    “嘿,我也是,来来来,过来聊聊,啥情况啊这是”
    于是他坐到了我旁边互相攀谈了起来
    “你在哪个部门啊?”
    “我在**部,你呢?你叫什么?”
    “我在主站,我叫郭**,你叫什么?是什么级别啊?”
    “我叫‘大冤种’,K4A,你呢?”
    “我K3B。”
    “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我是非公受贿,大概300多万。”
    “。。。。。。”(300多万?原来警察说的是你???啥概念。。。。一个K3B的级别能贪污这么多钱)
    “我是走不了了,刚才警察跟我说我这个估计要3~5年。”
    “你。。。这300万是怎么收的?又是怎么被发现的?”
    “就是他们转到我的工资卡上,银行流水查出来的。”
    “嗯......你......”(突然不知道该说啥了)
    “别说我了,你呢?你因为啥?你们部门油水应该挺大的吧?”
    “嗯?油水大?你可能不了解行情,不过我进来也定的是非公受贿的罪名,我朋友家装修,我帮忙找供应商送了一批装修材料。”
    “啊?就因为这事儿?”
    “嗯,就这事儿。”
    后来的聊天中了解到,这小哥们的工作岗位好像是能左右合作方的展示曝光率,对方希望能获得更好的推广,所以给他行贿。他是今天上午在公司被控制住的,然后下午被传唤到办案中心。基本上这些钱买了两辆车、一套房。不过他对这件事情也有心理准备,说如果判2年以内的话就能接受。
    不过我们下一步面临的问题是:明天会去哪儿?
    按照过去几个小时和周边人咨询的信息,我们这种戴手铐的,应该明天上午都会被送到看守所,看守所什么样子?有什么规矩?这个还真不知道......
    现在房间里除了我俩,还有5个人,其中有一个最扎眼的老跑儿,咋咋呼呼的,好像是这里的常客。
    “要不咱们问问他吧,后面去的地方应该有什么要注意的?”
    “这个怎么问啊?这人看起来挺社会的,我不太敢和他说话。”小郭悄悄在我耳边嘀咕着
    嘿,这会儿了还腼腆呢?那就我来吧。
    “大哥,跟您打听个事儿,我们俩第一次进来这地方,明天据说要送到看守所,您去过么?能给我们讲讲么?”
    老炮儿上下打量了我们一会儿,说:
    “怎么着兄弟,头一回进来,什么都不知道呢吧。得,反正也是没事儿,就给你们讲讲。”
    于是,大概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在老炮儿的侃大山似的讲解加上我们高效的提问互动,基本上梳理了以下几个部门的名称和信息:
    拘留所:是指公安机关依法将特定的人短时间拘禁留置的场所,行政拘留14天以内的,都在这里了;
    看守所:是指涉嫌刑事犯罪的犯罪嫌疑人,法院暂时还没有做出司法判决,用于暂时性扣押犯罪嫌疑人的地方。判决以后余刑不超过3个月的,一般是在看守所代为执行。——进了看守所,也叫进了“号儿”
    监狱:已经判决且剩余刑期在3个月以上的,会被转交到监狱,这个叫“下圈儿”。

    也就是说,我和小郭的明天,就是“进号儿”。
    “大哥,您再给我们讲讲,号里什么样子,有什么规矩?”
    “得,聊得这么投缘,那就给你们讲细致点儿.......”
    又给我们普及了半个小时左右,大概了解到:
    看守所的每个房间都是有个通铺的铺板,也叫“板儿”,上板儿、下板儿、坐板儿、立板儿。。。。。
    每个号里有一个头板儿大哥(这是官方认可的监室协调管理员),然后还有二板儿大哥和三板儿大哥,每个大哥还会配置一名挡板儿(就是睡觉的时候睡在大哥旁边挡着,起到隔开其与他人距离的作用)。
    “还有个事儿没跟你们说呢,进去之前会先问你们是几进宫,问你们知不知道规矩。一般新人都会有个杀威的环节,早几年是蒙着被子挨一顿打,验不出伤来,最近几年不打人了,改洗冷水澡。”

    啊~~~~?
    我和小郭对视一眼,从他眼神中能感受到恐惧的心理,我估计当时我也差不多。
    然后这位大哥就开始滔滔不绝地分享他以前进去的经历~~~~不过我们实在提不起兴趣。就想着明天这顿打或者是这个冷水澡该怎么面对~~~~~~
    2个小时以后,这位大哥被叫到名字,释放了。。。。。。他是中午吃完饭走大街上,跟人碰了肩膀呛起来,后来动手了,不过都没大事儿,对方没还手,所以他就被拘了。应该是家属赔钱以后对方不追究了。
    “哥几个,有缘再见了啊~~”说罢,大哥潇洒的走了......

    房间里留下了凌乱的我们,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12点多了。
    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被押进来一位陕西人,36岁,在朝阳区十八里店做汽修生意的小老板,他进来是反铐,就是后背手铐,进门的时候才改成了前拷。这是犯了多大的罪过?
    跟他聊了一会儿,他说他姓陆、他这罪名可大了,是骗保,诈骗保险公司。
    “诈骗保险公司?哥们儿、你们这是怎么操作的?”
    “我们这是2016年的事儿,弄了一辆劳斯莱斯上路出事故,一次就理赔了60多万,然后那年还弄了几次,大概一共200多万吧。”
    “哟哎,那你们这要判几年啊?”
    “几年?十年起,上不封顶直至死刑!!!我们是从西安被押送过来的,今天下午刚下火车,一路上戴着头套背着反铐过来的,水米未打牙啊,饿死我了,刚才我看有包子,还发么?”(这大哥心态还挺好,还惦记包子呢)
    “包子,下午的时候发的,现在没发了。为什么你们这个诈骗判的这么高?”
    “嗨,诈骗保险公司罪过和骗普通人不一样,好像是叫什么扰乱国家金融什么什么的。不说这个了,我找警察领个包子去。”
    说着这哥们儿站起来到门口叫警察要包子去了。
    我和小郭又对视了一眼,我说:
    “你看,他的罪过比你大,心情好点儿了么?”
    “嗯,我进来的时候就想清楚了,我就是担心我在公司附近住的房子里养的狗,这回没人管了。。。。。。”
    “你买的房子?”
    “租的,我在老家买的房子,公司附近是租的,和同事合租的。”
    “哦,那这几天还是有人管的。”
    “嗯,希望我能联系上我媳妇的时候,让她来北京把狗带回去吧。”
    胡乱的聊了一会儿,估计已经是夜里三点了吧。
    这时候,房间里基本上人员稳定了,6个人,4个戴手铐,2个不戴手铐;
    迷迷糊糊的大家找地方躺下,有躺在长凳上的,有躺在地上的,反正穿的都是号服,人到了一定程度,就不会讲究环境了。
    灯,是24h开着的,手上的手铐还带着,蜷缩着找了一个地方躺下。
    半躺着,抬头看着灯,迷迷糊糊的,迷迷糊糊的迷失在一片白色的视野中。。。。。。

    (2月15日的记录结束,当时十几个小时的经历,现在耗费5天的精力努力回忆拼凑了起来。)
    注:凭记忆绘制的办案中心平面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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