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高三是在外面的补课班度过的,学习太差,无法跟上学校进度,所以被父母放到外面去上课,小班的高昂费用,花光了我父亲一年的收入。只是没有学校的同学和陪伴,让我总是时常感受到孤独,虽然我的朋友很少,我在学校的时光也同样孤独,可是我还是很想去见见我的同学,见见我想见的姑娘。
我在一个没有课的下午跑到了学校门口,(小班的时间比较随意)联系了同学,希望有人能见见我,她回复了,她叫聂淑君,一个外表不差但很讲义气的姑娘,这个姑娘在高一我生日那天送给了我一大包棒棒糖,让我把书包给她,然后被她装的满满的,她当时准备了两份,我们班有个同学跟我同一天生日,同她的关系同样不错。甚至比我要好的多,因为他在学校好声音的时候高举着牌子大声的为聂淑君加着游,他和她都选择了文科,在文科的实验班中一起学习,一起经历,过着生日,圣诞节,游园会,和我在不同的地方,他们始终陪伴。
我们约在学校门口的奶茶店,我随便要了一杯卡布奇诺,给她点了一杯她最喜欢的西柚茶。我最喜欢黑咖啡,喜欢它喝入嘴中的酸苦感,入胃的平稳,而后的味道细腻的在身体发散,只不过,大多数人难以接受而已,所以很少有地方能买到。
她到了,看着有些疲惫,操劳的高三生活,我们草草的喝完就走了,只是走的方向好像是我家的方向。“你家住在这边吗?”我有些不解的问到。
“最近没有住在家里,家里给我在外面租了一个房子,离学校很近,家里有些吵,她补充到。”
她的家里有三个孩子,她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这样的家庭在我们生活的年代似乎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因为,我们大都是独生子女。
我们进了她的房子,只是进房子前门卫大妈看我们的眼神有点怪。她的房子不大,一室一厅一卫,整理的确实是满干净,只是书桌旁边放着两瓶红乌苏(新疆的一种啤酒),我当时有点发愣,她看出了我的吃惊,笑了笑,拿起开瓶器,“砰,砰”两声,“来一个?”,她笑着对我说,我酒精过敏,所以拒绝了,她咕噜咕噜的对着瓶子吹了两瓶夺命大乌苏。脸颊好似酒意上来有些红,跟我说了一大堆东西,具体的情节我也有些忘记了,她最后紧紧的抱了我一下,就睡着了,我把她放到床上,给她盖上了被子,带上了她说要扔掉的一个枕头,和她房子中的垃圾就出门了。
时间差不多到了该去上补习班晚课和考试的时候,我匆匆的回去,我只把那两个空啤酒瓶和垃圾扔掉了,但是那个枕头,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没有扔掉,我拿着它先回到了住宿的地方,一进门我看到了我的父母,我的父母也看到了我手上的枕头像是一个女生的,开始连番质问我,我紧张的一片空白,忽然睁开了眼睛,身上满是汗。
我醒了,在武汉一所叫湖北工业大学大学的中区宿舍的一个寝室的上铺上,惊醒了,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梦境,我不曾陪伴过的那个女孩考到了中央名族同学,那个同我一天生日的男生考到了中戏,好像是学导演,他的照片在我们那所高中被高高的挂在门口,被观望。
我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的普通学生,桌上凌乱的摆着我的物品和翻看压在那里的德语单词本,放着没有画完的受力图,我想哭泣,不是自己,不努力,到了这里,而是我始终没有陪伴过,我梦中的那个女孩,在他身边的始终是那个男生,那个与我一天生日的男生,他们在朋友圈中肆意的聊天,而我,只是一个她偶尔会回复的朋友。
我的脑海中总是出现一个她对那个男生说的一句话,比起友情,我对你,多一些喜欢。
我的梦境告诉我是一个失败者,但更确认的是,我真的喜欢那个女孩,那个叫做聂淑君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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