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角戏
当时的闫阳虽然会上因特网,但是要让他做个名词解释还真不容易,而且这个时候他似乎想到了另外一个话题。
“老宋,求你件事呗。”闫阳笑嘻嘻地说。
“干啥?说话。”
“《独角戏》这首歌你听过没?”
“《独角戏》?”
“独角戏没听过,不过我听说过独角兽。”李逵笑着说。
闫阳没有理睬李逵打岔,继续说:“嗯,许茹芸的歌。”
“没听说过。这么着,你哼哼两句,有时候我记不清歌名,但是听调儿应该能听出来。”
闫阳哼哼了两句。
宋南极摇了摇头,“这个歌,真没听过。你想干啥呢?”
“那这么着吧。我把我那随身听借给你,你学学这首歌。等着什么时候学会了,你替我把谱写下来,行不?”
“小case。”宋南极爽快的答应了。为朋友两肋插刀本就是侠之本色,何况还能在紧张的学习之余听听美妙的music,何乐而不为呢。
“来来来,咱们这会儿就开始吧。”闫阳已经迫不及待的从被子下边掏出随身听,开始张罗了。
是谁导演这场戏
在这孤单角色里
对白总是自言自语
对手总是回忆
看不出什么结局
自始至终全是你
让我投入太彻底
故事如果注定悲剧
何苦给我美丽
演出相聚和别离
没有星星的夜里
我用泪光吸引你
既然爱你不能言语
只能微笑哭泣
让我从此忘了你
……
俩人静静地听着随身听里边缓缓流淌的音符,一言不发,就连一向话多的贡利逵都没有吱声,不知道是勾起了自己痛苦爱情的回忆,还是some thing else。
“旭光,这个歌可是有点伤感昂。”宋南极听完之后沉吟五秒钟后笑着问说,“你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想学吹这首歌了?”
闫阳笑笑,“不怎么,就是突然想起来,觉着好听,就想着要是能用笛子吹出来肯定更好听,嘿嘿。”
“那我先听听吧,我这就得先自家会唱了才能吹出来,吹出来才能把谱写下来。”宋南极挠着头说。
“没事,你先听,什么时候学会了什么时候给我写。”
第二天中午,一向重信守诺的宋南极吃过午饭早早的就回到宿舍开始“按音索谱”了。
“是谁导演这场戏。”宋南极低声哼一句,按着调子吹一遍,然后再拿笔在纸上按照自己的指头的起落记下:1111113。
没错,宋南极就是这么写谱的,只有到瑞米发骚拉稀,没有长短音,没有高低音。
说到这里不妨给大家介绍一下简谱:
维基百科说:简谱(英语:number edmusical notation)为记谱法之一,主要以数字作表达,故亦称为数字谱。今天在东亚地区的台湾、日本和中国大陆较为常见。其起源于18世纪的法国,后经德国人改良,遂成今日之貌。
另外,在德文里,其名为“Ziffer system”,意若“数字系统”(number system)。
简谱因为相对比其他谱简单,因此可能曾由多人独立发明。
1665年巴黎方济会修士苏埃蒂(Jean-JacquesSouhaitty)的著作《学习素质和音乐的新方法》提出把阿拉伯数字1至7代入唱名“do”、“re”、“mi”、“fa”、“sol”、“la”、“ti”,并加点表明在谱中的位置此一方法。
17世纪,法国天主教神父苏威替(J.J Souhaitty),在指导信众唱赞美诗时,感受到五线谱教学的困难,就想要创造一种更便捷的办法。于是乎他以阿拉伯数字1234567来代替Do Ro Mi Fa So La Ti,并在1665年和1679年,分别发表了“学习音乐的新方法”及“用数字谱唱教会歌曲的实验”两篇论文,只可惜当时未受到音乐家的重视,反倒是引起卫道人士的非议,新方法于是胎死腹中。
到了18世纪中叶,法国大人物卢梭主张“音乐是语言的升华”、“人工堆砌的,都是违背自然。”“旋律是音乐的主角,和声是衬托的配角。”他还协助朋友编辑音乐辞典,于1767年出版。当时的精致音乐仍是贵族们的休闲享受,卢梭有鉴于“全民音乐”的重要,就于1742年在法国科学院(FrenchAcademy of Sciences)发表并讲解此一发明,并且大力呼吁数字简谱的优点,但他的“业余身分”遭到音乐学院保守教授们的讽刺。
经过多年之后,简谱在数学老师P.Galin(1786年─1821年)和A.
Paris(1798年─1866年)的整理之下,渐渐受到重视。到了19世纪,音乐教育家E. JCheve(1804─1864)再加以改进,得到法国政府教育机构的正式认可,称为Galin-Paris-Cheve记谱法,简称Cheve记谱法,俗称“数字简谱”或“简谱”。这时简谱记谱法则已经完备,成为当时正统的音乐工具。
中国古乐基本音阶则是用“宫商角徵羽”这五音来表达的。如用西乐的七个音阶对照一下的话,古中乐的“五音”相当于do、re、mi、sol、la少去了半音递升的“fa”和“ti”。当然,古中乐的五音唱名,不可能同西乐的“哆、来、咪、索、拉”叫法一样,唐代时用“合、四、乙、尺、工”;更古则用“宫、商、角(决音)、徵(读zhǐ音)、羽”了。所以,如果稍加留意,正宗中国古乐曲,是没有“发(fa)”和“稀(ti)”两个音阶的。比如,现在还时有听到的江南小调《茉莉花》即是古曲之一,它全曲若用唱名哼出,只有“哆、来、咪、索、拉”,全无“发、稀”两音;名古曲,岳飞词的《满江红》亦然。
怎么样,用七个简简单单的数字就能为我们呈现如此多彩缤纷的音乐,系不系很神奇呢!
书归正传——
宋南极正专心摸索独角戏的简谱的时候,闫阳也推开宿舍门进来了。
“南极,怎么样了?能摸索出来吗?”闫阳满脸堆笑地问。
“放心吧,别的本事咱没有,摸索到瑞米发骚拉稀可是小菜一碟。怎么?你还信不过我啊?”宋南极嘿嘿一笑。
“放心,你办事我还不放心嘛,嘿嘿。”闫阳凑上去,“等你写好了教我吹一下,什么时候我学会了我请你吃雪糕。”
“当真?”
“当真。”
“不假?”
“不假。”
“你放心,我今儿晌午不睡觉肯定给你全部写出来。”
“那今儿晚上我就请客。”
“成交。”
宋南极是个重言守诺的人,而且在甜美雪糕的诱惑下成功的将独角戏的简谱写了出来。
当天晚上,下了晚自习之后,闫阳叫上宋南极去买了雪糕,并到黑乎乎的操场上去溜达了两圈。
“闫阳,我替你把独角戏谱给写出来了。不过你得先对我说为啥突然想起要学这首歌来了。”宋南极一边贪婪的吃着雪糕一边问。
闫阳笑笑,“没事,就是早先听过,那天突然就想起来了,觉着好听。”
“真没事?”宋南极将雪糕棍儿上的最后一滴奶油添干净之后将其毫不留情的丢弃在垃圾桶里,接着说,“我怎么好像听谁说过在哪哪哪有个姓王叫什么生,还有什么梅的姑娘……嘿嘿。”
闫阳讪笑一声,仰头看了看天上闪烁的群星,镜片后边的眼中仿佛有光闪过,“你别听他们瞎说,没事就是没事。”
“这会儿可就是咱们俩,又没别人,你对我说,我保证不对别人说。”宋南极为了窥探到闫阳的隐私信誓旦旦地说,“我这人品你又不是不知道,信不过别人你还信不过我啊?”
的确,要说人品,宋南极确实是飘柔级别的,尤其是嘴巴,更不会乱嚼舌根。
闫阳想了想,微微叹了口气,终于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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