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上午好好的大晴天,下午却刮起了强劲的东北风。某年某月14时30分,黑鸦鸦的乌云从三面向南席卷而来,一会儿,白昼变成黑夜,商家们点亮了灯光。冷热相遇,空中的阴阳离子迅速在云层之中集聚,相撞,裂变,霎那间,电闪雷鸣,一个闪比一个闪亮,一个雷比一个雷响,好像追着什么怪物打似的,那犟劲,那狠劲,似乎不给天炸个窟窿儿,地炸个洞儿,显示不出我雷公的威风似的。雷仍然响着,风仍然刮着,商户们的灯仍然亮着。
就在乌云压顶之时,王有福的小店来了三位不速之客,领头的便是东津新区金源社区貌美如花的吕晓芳主任,两个男的是治安巡逻员,一高一矮,矮个子长得一般化,大个子生得特丑陋;瘪脑袋,驴脸,老鼠眼。一踏进店门,大个子就狐假虎威地大声吼叫着:‘哎,哎,小姐,叫你们老板出来见我们吕主任啊?”一声叫喊,惊动大家,张开放,马三圆,王金凤闻声,立码走了出来,张开放瞪着说话的那个人,凶巴巴地说道:‘哎,哎,哎什么哎?那个比你矮啊哈?你这嘴咋这么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借给别人养娃子去!”长得很丑陋的那个大个子,瘪头气大了,驴脸变成了心肺脸,老鼠眼瞪得像猫眼,气急败坏地说道:‘你哪跑出来的野种,敢到老子们十八亩三分地发野啊?也不打听打听我刘黑四,在东津这块地盘上,黑白两道谁不敬我三分啊?”骂人无好口,打人无好手,眼看口水之争就要升级为肢体之战,吕晓芳仍然若无其事,沉默不语;矮个子却沉不住气,感觉势不力敌,鄙夷地一声奸笑,拿出手机拨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管委会疫情指挥部,一个是六两河街道办事处综治办。
鸟图正当事态将要失控之时,王有福被售银员小王搀扶过来,王有福果断地大喊一声:‘张开放,还不住嘴,你想进去体验体验吗?少说一句会死吗?还老江湖,连大小王都不认得啊?”张开放猛然一惊,连忙后退三步,王金凤站着张开放前面双手拽着张开放的左胳膊,没有与张开放同步,差点被张开放绊倒,王金凤站在哪里嘟囔着嘴,气得浑身哆嗦。吕晓芳三人听着王有福呵斥张开放,闻声望去,异口同声地:‘啊”了一声,这一啊像打了王有福一耳光,王有福白里透红的脸立码彤红,王有福尴尬极了。
吕晓芳别的本事没有,察颜观色,见风使舵的能力非同一般。吕晓芳洞察到王有福脸色变化,觉得自已有点过分,虽然打心眼里瞧不起开饭馆的人,听到王有福说的那几句话,又看到她是个瞎子,心里不由得产生了几分好感,连忙心不由衷地说道:‘美女,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多心哦?”王有福愣了一会儿,心想:‘我虽然有眼疾,但是我心里却敞亮得很。啊什么啊呀?本姑娘心知肚明,只是和无聊的人计较,呕气不值得,何况忍一时气,能免百日之灾呢?”王有福深吸一口气,慢慢呼出,心里舒服多了,找个空位就坐,而后,微微一笑,不温不火地说道:‘吕主任,你请坐,我习惯了,如若怕这惧那,我就不瞎折腾了,今儿不知尊驾莅临小店,有失远迎,主任大量,包涵包涵哦?”吕晓芳走到王有福那桌,相对就坐,一高一矮的两个巡逻员站立左右。
吕晓芳吕主任环视一周,趾高气昂说道:‘你就是王有福王老板吗?”王有福微微一笑,不温不火地说道:‘是,我就是!吕主任找我有事嘛?”吕晓芳抬头凝视着王有福,冷冷地说道:‘封城封路封小区封门,你们知吗?”王有福感到有一种不祥之兆, 有红似白的脸立码煞白,连忙答道‘吕主任,知道呀!”吕晓芳提高了嗓门,严肃地说道:‘知道就好,不用我多费口舌,叫你的人都出来签个名登个记,从今天起暂停营业,全员放假,签好了都出去,我们贴封条!”王有福陪着笑脸,乞求地说道:‘吕主任,我打个电话再让她们签字登记可以嘛?”吕晓芳脸一阴沉,不耐烦地说道:‘王老板,现在你就是找市委书记也没用!不信你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王有福偏不信这个邪,只要有一线希望,王有福绝对不会放弃,王有福拨打了李富贵的电话,电话那头:请不要挂机,对方正在通话中……
王有福喃喃自语道:‘怎么关键的时候总掉链子?你接电话呀?男人咋都这么不靠谱啊?”吕晓芳咄咄逼人地说道:‘王老板,你快点我们赶时间,一街两巷的商户都像你们这样磨磨唧唧,我们的工作要做到猴年马月啊哈?”王有福无语,手机贴着耳朵等待李富贵电话。此刻,外面的风息了,但天空仍然被厚厚的乌云笼罩着,又一个耀眼的闪电,随后‘咔嚓”一声,便是个炸雷,片刻,雨下得‘啪啪”着响,不一会儿,到处一片汪洋,尽成泽国。不巧不成书,此刻王有福的电话铃声响了,王有福心急如焚地接了电话,‘喂,福妹,有事嘛?”‘贵哥,有,十万火急,长话短说,社区要封我们的店,你认识疫情指挥部领导吗?”‘福妹,我正在东津新区管委开会,稍等一会儿,我打个电话问问噢!”
菊花过了一会儿,吕晓芳接了一个电话,对王有福的态度来了个三佰六拾度的大转弯,吕晓芳满脸笑容地说道:‘王老板,你真不简单,今天我才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哎,说些费话干嘛呢?管委会通知,允许你们继续营业,但所有员工必须集中管理,每天必须做核酸,出入凭通行证,等会儿,社区安排医务人员上门给你们做核酸。”王有福紧锁的双眉舒展开了,微笑着说道:‘吕主任,谢谢您,谢谢您给我们机会,人情后感哦!”吕晓芳微微一笑,十分客气地说道:‘王老板,谢我什么嘛?我们干得全是得罪人的事儿,今天多有得罪,还望见凉哦?”‘吕主任,知礼不怪人,怪人不知礼,吕主任执行公务,王某人岂敢造次,如若吕主任不弃,王某高攀加个微信可否?”‘王老板,什么高攀不高攀,说不定谁高攀谁呢?”吕晓芳吕主任打开手机微信页面递过去,收银员小王接过,帮王有福扫了码。
这时,雨停了,天亮了,东边霸王山与西边的岘山之间出现了一道彩虹,在彩虹映照着下,霸王山,岘山,汉江,东津新城显得格外得绚丽。吕晓芳站起身,接过售银小王还回的手机,笑容可掬地说道:‘王老板,雨也停了,天也晴了,我们也该做下家的工作去了。”说着三人一前一后往门外走,王有福赶忙起身,连连说道:‘吕主任慢走……”吕晓芳笑笑无语。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小店逃过一劫,王有福躲过一难。
王有福微微一笑,十分客气地说道:‘张叔,我话重了,您不要见怪哦?马叔,谢谢您助阵!妈妈,谢谢您顾大体!今天若不是大家齐心协力,我们就关门大吉了,所以,我必须给大家举个躬,并再一次说声:‘谢谢,你们的好我记住了!”张开放左右看看,赫呲一笑,大大咧咧地说道:‘自已的姑娘不管说什么?我都不在乎,只恨站哪里像个木头似的人,什么也没做还捞好!”马三圆双眼瞪得像铜铃,正欲发火,王有福微微一笑,不温不火地说道:‘张叔,您说得什么话呀?”张开放正想申辩,王金风媚眼一瞪,右手指着张开放的鼻子骂道:‘你妈的,不说话谁把你当哑巴啊?都说光贵老了变眼子,铁匠老了锵剪子,你还没有老,咋就犯老年痴呆了哇?”张开放脸憋得彤红,翻着白眼,盯着王金凤,结结巴巴地说道:‘王,王,王……王金凤,咋咋咋我又错了嘛?”王金凤瞧了一眼马三圆,微笑着说道:‘今天若是别人错了,你或许躺在医院里,或许关在耗子里,想一想,你还有说话的机会嘛?”
张开放嘻嘻一笑,低三下四地说道:‘金风,错,错,我的错,你说得是也是,不是也是。而,今天我们最该感谢的人是谁?你们知道嘛?”张开放话音未落,众人异口地说道:‘李富贵……”大家你看我一眼,我瞄一眼,不由觉得好笑,王有福一边捂着肚子笑,一边说着:‘光顾着高兴了,差一点把正事儿忘了,张叔,晚上,按10个人一桌备三桌菜来。”张开放嘻嘻一笑,神神兮兮地说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王有福微微一笑,不温不火地说道:‘张叔和其他人先去忙吧,妈妈,马叔稍等一会儿,我还有几句话要说。”张开放和其他人回到各自的岗位忙去了,剩下王金凤和马三圆,王有福亲切地说道:‘妈妈,你和张叔的婚礼是不是简单了点啊?本该定个大酒店热闹热闹,谁知出个门都出不去哦!妈妈,您就将就将就,等姑娘有钱了,我必须再给您老补一埸噢!”王金凤瞄了一眼马三圆,微微一笑,和谒地说道:‘姑娘,我想开了,什么大酒店啊?无非房子摆设比我们大些好看些,菜未必有我们做得好不是嘛?”
亭与塔王有福傻傻一笑,含情脉脉地说道:‘妈妈,只要您老心里没有纠结,我就放心了!现在,还有一个事儿想和您老商量商量?”王金凤凝视着王有福,惊讶地说道:‘姑娘,什么事儿嘛?莫绕弯子直说嘛?”王金凤从站着哪里走到王有福对面坐下,伸出双手攥住王有福的右手,明显感到王有福的手在颤抖,王有福感受到的却是母亲传递过来的温暖,王有福再次动情地说道:‘妈妈,本来十区那房是准备给你们的婚房,看来现实不许可哦!”王金凤呵呵一笑,大大咧咧地说道:‘姑娘,你我母女,心灵相通,你是想说我和你张叔住主卧,马叔和男同胞住客厅,女同胞们住次卧是嘛?”
知儿莫如父,知女莫如母,王有福会心一笑,亲昵地说道:‘妈妈所言极是。不过,光有空间,还差铺盖吧?”王金凤哈哈一笑,亳不掩饰地说道:‘姑娘,主卧配齐了,次卧铺的有没有盖被,是买还是租哇?”这时,售银员小王拿着两杯茶水,一杯递给王金凤,一杯递给王有福,笑盈盈地说道:‘王姨,王姐,你们请喝茶。哎呀,忘了马叔!”马三圆呵呵一笑,举起水杯,连连说道:‘姑娘,我有,莫客气啦!”王金凤母女接过水杯,点头示意,售银小王返回。说了半天话没喝水,王有福觉得口干舌燥,接过茶杯,一仰脖,一饮而尽,放下空杯,掏出纸巾擦干嘴巴,微笑着说道:‘当然是租的好!妈妈,您若没意件,现在,您赶快到隔壁宾馆租被子去吧,顺便让他们送过去噢!”王金凤松开王有福的手,一边站起身,一边笑嘻嘻地说道:‘那好,我这就去!”王金凤转身走了出去,马三圆依旧站着,王有福微微一笑,十分客气地说道:‘马叔过来坐我对面吧!”马三圆向前走了几步,按吩咐坐下,马三圆剑眉一皱,和蔼地说道:‘我马三圆天生一个娘娘腔,但我做事一点也不婆婆妈妈。王老板,你想说啥就说啥呗!”
王有福苦笑了一下,非常客气地说道:‘马叔别误会啊?您老办事侄女放心,所以,重要的事情总想与您探讨探讨,再说俩个臭皮匠——还赛个诸葛亮嘛?”马三圆哈哈一笑,兴致勃勃地说道‘承蒙侄女抬举,马三圆当效犬马之劳,侄女,你请讲嘛?”王有福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说道:‘马叔,您也知道,8个队长要和我们签3000份盒饭合同,是另外租房子自已做,还是分包给别个公司呢?”马三圆喝了一口茶,咽下,伸出右手摸了摸嘴巴,面带笑容,反问道:‘侄女,一份几十?”王有福笑笑说道:‘三十三块钱,两荤一素一汤。”马三圆眉头一皱,若有所思地说道:‘自已做,租房,招人,餐俱,等等有太多的投资,搞不好血本无归,依老夫愚见,不如空手套白狼,分包给别人,不论怎样,赚一个是一个,稳当!”
襄阳岘山之峰——扁山王有福微微一笑,十分肯定地说道:‘马叔,我们不谋而合,贪心不足——蛇吞象。老虎打蚂蚱——细打细吃的好。待合同签好了,马叔您负责和那个公司对接,监督,配送,押运,交付,总之由您全全负责管理。您的工资由原来的80000元每月,涨到10000元整每月,其它待遇不变。马叔,您觉得怎样?”马三圆呵呵一笑,爽快地说道:‘侄女,这么期重老夫,老夫绝不辜负你这份信任,我会认认真真把事做好!”王有福笑了笑,客客气气地说道:‘马叔,您办事我放心哦!公事儿就这样说定了,有件私事儿想问问您,马叔您对刘阿姨印象如何?”
马三圆想了想,亳不掩饰地说道:‘侄女,刘阿姨这人,刀子嘴豆腐心,人长得通条漂亮,就是嫁错了人,上有老下有小,负担太重,生活困难,拖累得不像人样啊!”王有福哈哈一笑,半真半假地说道:‘马叔,原来您对刘阿姨也这么上心啊?马叔,假如上天再给您一次机会,您会怎样嘛?”马三圆疑惑地望着王有福,莫名其妙地说道:‘侄女,你开什么玩笑啊?人家有男人哇,你笑话叔叔干嘛呀?”王有福脸一沉,一板正经地说道:‘马叔,您好好想想,侄女啥时候和您开过玩笑嘛?凭我对她们一家的了解,您看疫情这么严重,人家都打疫苗,她家却不打,刘阿姨还是我强迫她打的。劝她们打疫苗她们就是不听,中着了,她男人患上了大白肺。前天,哭哭啼啼闹了我一夜,没床位找我,没钱找我预支,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就她们这一家人,她男人还牛b烘烘,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自命不凡,就她男人这号的人,没有安全意识没有健康意识,大难临头他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啊?马叔,您知道吗?女人在她最艰难困苦的时候,你伸出橄榄枝,可以起到四两拨千斤的作用,这些您心里清楚吗?”马三圆大嘴一张,语无伦次地说道:‘侄女,嗯这,嗯这个,这事我还真的不清楚啊?你是说我在这个时间点,就要下诱饵,是吧?”
王有福笑嘻嘻地说道:‘马叔,您是不是觉得我八卦哇?温馨提醒,过了这个村,可没有这个店哦!”马三圆笑眯眯地说道:‘侄女,我马三圆不糊涂,谢谢侄女关心,我明白咋做了!”王有福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都说了。老实说,老板们看外表很风光,其实有时候却很无奈很尴尬很无语,一点考虑不到,干沟里就会翻船,王有福一个女流一个盲人就更不容易了,事事无常,如果心里没有底数,没有点远见,早就关门歇业了,也折腾不起来。王有福微微一笑,十分客气地说道:‘马叔,明白就好,您忙去吧,我还要打几个电话。”马三圆像得到啥好事,笑眯眯地站起来走进厨房。王有福给谁打电话?打电话干嘛呢?若知详细,且看《福妹(第十集)》
龙眼 龙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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