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初至，断伯鲲等人来到了县衙，只见那肥头大耳的刘仁端坐于公堂之上，站在他身旁的便是其师爷王啸川，因其看人总喜欢斜着眼，故而有“斜眼师爷”之称。
“堂下是何人？为何还不跪下？”
刘仁说完随手拿起那惊堂木“啪”的一下重重的拍在了桌上。
“威武！”
堂下衙役们立即敲打着堂棍随声附和道。
“大人，恕草民无礼，草民不能跪。”
断伯鲲站直了身子回应道。
“大胆刁民！今日西街菜市口之命案可是你所为？”
刘仁说着便再次拍了下惊堂木。
“正是草民所为！”
断伯鲲无所畏惧的直言以对。
“好！那你就跪下回话！”
刘仁说完便对着堂下衙役们试了试眼色。
那些衙役见此立即上前去强迫着断伯鲲跪下了。
“敢问大人，寻常百姓遇到那地痞恶霸作恶当如何是好？是任由其欺辱呢还是敬如父母呢？”
断伯鲲被摁下后依然不服气地昂着头问道。
“大胆！公堂之上岂有你问话之理？掌嘴！”
刘仁当即吩咐道。
“啪！啪！”
其中一名衙役上前便是两耳光打在了断伯鲲脸上。
“昏官！天理昭彰，日月可鉴！你若不敢回答我，那我就是死也不会认罪的！”
断伯鲲顿时愤怒道。
“大人，还是先听听他想说什么吧！”
王啸川随即贴近刘仁耳边细语道。
“好！说的好！看来你也是念过几年书的，那本官就回答你。地痞恶霸作恶者，人人……寻常百姓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刘仁刚要说出那句“人人得而诛之”，随即又换了个说法。
“哈哈！敬而远之？好！倘若他们苦苦相逼，甚至欺行霸市呢？那又当如何？”
断伯鲲继续冷笑着问道。
“那……那就报官便是了。”
刘仁犹豫了一下后回道。
“报官？大人，那陈勇欺行霸市数载，莫非大人未曾听说过？还有，我去年就曾来过一次公堂，大人可还记得？当日便是因为此人到我摊位前作恶被我砍伤了脸，大人也就关了他三天便又将其放出来了。本以为他会有所收敛，可今日，他竟又带着一群地痞来我摊位前打砸。敢问大人，草民当如何报官？”
断伯鲲随即将新仇旧恨一并说了出来。
“他……你……大胆！公堂之上岂容你质疑本官？掌嘴！”
刘仁一时无言以对，便索性耍起官威来。
“好你个昏官！我不过是据理而争，你却是官威十足！难怪这等恶人会为害一方数载，定是你这等昏官包庇纵容所致！今日，我断伯鲲大不了一死，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这昏官的！呸！”
断伯鲲顿时便恨恨地骂道。
“好你个刁民，公堂之上竟敢辱骂本官，来人呐，给我堂棍伺候！”
刘仁说着便又拿起了那块惊堂木来，正当他要拍下时，一旁的师爷赶紧上前给拦住了。
“大人，息怒。此人骨头很硬，是条汉子，要不……”
王啸川随着对着刘仁耳边又是一番耳语。
“好！本官暂且免你皮肉之苦，但你当街行凶国法难容！今日暂且将你收监，给你三天时间，好生反省，三日后本官再来审你！退堂！”
刘仁说完便将那悬在半空的惊堂木拍了下去。
接着，断伯鲲便被关进了死牢等待下一次堂审。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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