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间的思絮

（北部湾的花蟹•雁韧摄）早间的思絮

我知道，此刻，许多老师正带着他们可爱的学生，在球场上做早操。

我的早操呢，便是思考，在我狭窄的榕窗书屋，默默地做我浅浅淡淡的文章。

我蓦然想起了“十年一觉香港梦”。很久以前，曾有人以此为题，写过一部小说，讲一个人或许多人在香港生活的险恶与艰辛，谴责那里的社会制度和恶劣的生活环境，自然也歌领了大陆的光明与美好。

作家在写这部小说的时候，在那种历史的进程中，以及时代的社会背景下，他的描写是比较真实的。时过境迁，时间已改变了政治气候，意识形态和价值观念，人们的生活环境既已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人们的眼光自然也大不相同。

我想，同一位作家，如果三十年后他重新观察和思考，其笔下所流露的又当是另一番景象和感慨了。所以，我特别欣尝简友跟我自驾行对拙作《人能晓理方成器》的评语：“要晓理，还要与时俱进。”

是呀，与时俱进，当是我们作者的历史使命。

写到这里，我突发奇想：会有作者以“十年一觉温柔梦”写一部书吗？

十年！假如一对青年男女相处了十年，期间会有多少荡气迴肠的故事。种种不同形式的欢爱，种种不同程度的缠绵，自然融和了种种的矛盾纠葛，悲欢离合，爱恨情仇，内疚或遗憾。诉诸笔端，自然就是源自生活的小说了。

嘻，别争，这是我偶而得来的题目，我得留下备用。您想写书，麻烦您另想别的题目。好吗？

东拉西扯，能扯出些人生的故事么？请您往下看。

我认识邻居家的一个女孩，1987年冬天出生的。我看着她长大，早在8年前她就嫁人了。转瞬间就是31年，她已是一个丰满成熟的少妇，两个儿女的母亲。有人说她很幸福，有人又说那不尽然。

常听人言：大人莫笑小屁孩，因为他们会长大。青年别笑人家老，随便叫人家“老嘢”或“老头”，因为自己也会渐渐老去。这是自然规律，任谁都无法改变。不老的，或许是你的精神，你花了心血而成功的作品，它才是你生命的延续。

18～23岁，是人生最美好的青春时期。一个17岁的女孩，5年间便长成了大姑娘，日渐成熟，言行举止，自然与5年前大不相同。这时候，她可以恋爱，可以谈婚论嫁，可以成为准妈妈了。

这5年在人生的历程中，既十分珍贵，又至关重要。如果这女孩能用功读书，好学上进，该已是大学本科毕业生，可以去寻求她的发展，用智慧去创造她的大好前程，实现她美好的愿景，父母将以她为荣。

而那个17岁的女孩，过早地依恋一个青年男子，专一地依恋了5年。期间或许一失控，不能把握好自己，说不定就曾墮过胎。她既让那男子分享了她的快乐，那男子就有责任分担她的痛苦。

那么，这男子真的应该好好地珍惜她这份情，她为他已付出了自己最珍贵的处女之身，包括她原本可以通过努力获取的大好前程。女孩呢，不也该珍惜自己依恋了5年的男人么？唯其如此，这两人世界才会美满，不至于留下后悔和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