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手中的笔,高考随之落幕,我注定离开,也注定离开了你,那天我独自一人守候着你,看着身边的川流熙攘, 或悲,或喜。而我只想再见你一面,终于见到,我对你的一笑,也许用尽了毕生的热情,看着你拥入父亲的怀抱,脸上洋溢着幸福,我满足的离开,转过身,却是一个人的委曲求全,也许我的青春就随你走去了吧。
这次真的离开没有太多意外,我背着行囊步履蹒跚离开我日益渴望逃脱的牢笼,竟是有些不舍,而关于永德一中的记忆,全部都是你,没有太多意外,看着昔日热闹非凡的教室如今一片冷清,徒留空荡荡的座位,现实太赤裸,真的结束了,才发现你是我的最爱,无可替代。情绪泛滥的夜,又想起那个夏天,没有陪着我走,想起我们中间,没有牵着的手。没过多久,房间里开始泛起烟味,朋友看着我红了眼牵起我的手,我嘴上说着无所谓又倒满了一杯酒,回忆来回拉扯,觉得自己就像个精神分裂者,像个怪人,像个神经病, 我一边压抑着自己的悲观情绪和想法,一边让自己看起来开朗活泼,我知道我自己抓不住这世间的美好,只能装作万事顺遂的样子,装作一切无所谓的模样,于是,我再度陷入了自闭。
记得当初认识就像是命中注定,你告诉我你的故事,说要我把你写进我的书里,说这世界除了我旁人无人知晓,我只字未向别人提起,闭口不言。你说你想放弃学业,我苦口婆心。你说你害怕孤独,我暗暗许下诺言,愿陪着你走完余生。我渐渐由同情变得喜欢你,再到爱你深入骨髓。喜欢你的笑,觉得那是世界上最美的风景;喜欢你看我一脸羞涩的样子;喜欢你给我的每张纸条,好看而又工整的字;喜欢你粘人的样子,让人无可抗拒。自此,我写的每篇文章,画的每张画,唱的每首歌,都寄予了我对你的爱意。有很多女孩愿意将心底的那一抹忧伤向我阐述,听他们讲刻骨铭心的爱情,甚至是亲人的生离死别,都没有你讲的那么使我触动心扉。
的确,回忆总让人泪流满面。
我在昆明那段时间,便觉得没了你魂不守舍,最终念你成疾,那一刻,我笃定,我爱你,如磐石般坚硬。昆明的隆冬,偶尔到零下,我怀揣着一颗炽热的爱你之心,每天期待着明天归去和你相见。还清楚记得那天你说想做我故事里的人,活在我的故事中,我笑得像个孩子,便觉得整个世界春暖花开,全然没了任何悲歌与寒风的刺骨。无数个夜晚,就是那种思念到极致的感觉,我发给你一句晚安,一夜多次从梦中惊醒,仿佛你回了我消息,就是那种可怕的朦朦胧胧的意识,连梦境都不放过,生怕错过你的任何消息。
后来,我终于学会了勇敢,将爱意表达,你说你害怕,你不想将家里的事情牵连到我,后知后觉,或许这全是借口,可能一切源于你的不将就。苦苦追寻答案一杯酒,酒不醉,人自醉,在那以后,是我能想到自己最落魄的样子,我安慰我自己,归根结底,全怪小生不才,未得姑娘青睐,自知打扰姑娘良久,姑娘莫怪,自此将爱意沉于心底,溺于年华,纵使有千言万语也将深藏于心,多说无益,徒增姑娘厌倦。只是当时暗暗发下誓,等到有一天你嫁为人妻,那也是我毒誓预期,我甘愿做个摆渡人,你在岸边落水了,我将你救起,岸边有人等你,不会是我。
我的命运分成两段,遇见你以前,和遇见你以后,,你治好我的抑郁,然后赐予我悲伤,在抑郁与悲伤之间的片刻欢喜,透支了我半生的热情。 喝了一些酒,想让灵魂失重,好被风吹走 ,可一想到你终将是我的过客,便觉得自己沦为整个世界的过客。我也会想如果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可如果没你的出现我想我会更失落。十七岁握住了蝉,以为握住了夏天,遇见了你,就以为得到了永远,放下了一切,又度过了几夜,故事却始终翻不到下一页。我最怕看到的,不是两个相爱的人互相伤害,而是一个爱了好久好久的人突然分开,像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我受不了这种残忍的过程,受不了这种无言的结局,因为我不能明白,当初植入骨髓的爱意怎么会变得如此冷淡。原来,这就是爱情的伤情之处,高城望断,灯火早被熄灭。
你 择君而去
选 去日而歧
择 良木而栖
遗 旧巢而弃
忘 往事如逝
地 如今而事
是 世事便实
我 怎奈时事
最 醉未逢时
不 得终善始
舍 过往不视
的 今日歧时
——《歧时》
我离开那校门,暮色苍茫,毫无生气,青春真的结束了,你就是我的十七岁,也随我的青春付诸东流。耳机里传来嘶哑的男声,“你害怕大雨吗,是不是还留短头发……” 莫名增加的伤感, 我不害怕大雨,我只害怕最爱的人离我而去,真的离开才知道自己有多狼狈,可能将来会有某一天的傍晚,遇见同样的景我也会变得多愁善感,我也知道特别美好的会变得短暂,现在我也变成了一个喜欢哭的软蛋,和你在一起的绚烂,身边景色也不停变换,从此我的生命里再没有你的片段。也许被爱是一种负担,或许是我太懦弱,一直以来受伤的是你,我告诉自己,我愿意背负骂名孤独一人生活,没人再懂我那我就选择堕落,想你同情我我让自己灵魂变得落魄,不想让你成为我生命里的过客。什么是爱,我一直都不明白,你那段存在,觉得纯属是意外,会被替代,只希望你的天空再没有阴霾,会比我精彩。
我不能停止啊,对你的爱,明知道我们终将分开,还是一味的骗自己,还在自欺欺人,活在梦境里。 所以说,我最后还是相信了童话,终究逃不过那条法则,放不下那份执念,终将输给了自己,败给了现实,有心,可又无奈于现实 ,只是那个创口,即使拔掉了那根毒刺,也会在无人的夜里隐隐作痛。无数次质问我自己,是否该继续,只是怕当时发的誓成了谎言。我真的成了城墙下那群人中的一个,观望别人的爱情,咀嚼自己的青春,活着,不如,一条狗。
后来每当有人向我讲述那不能向别人说的故事时,我都会刻意回避,我再没有能力和勇气倾听。在你之前,我没有留恋世界的理由,在你之后,我没有拿得出手的痛苦。
2017年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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