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丘壑万千,愿涓涓而始流
(日更17)风雅不可乱附古人风雅不可乱附
今天读到梁实秋的《雪》,方知古人的风雅不可乱附。
梁先生谈到,年轻时候听说从前有烹雪论茗的故事,一时好奇,便到院里就新降的积雪掬起表面的一层,放在瓶里融成水,煮沸,走七步,用小宜兴壶,沏大红袍,倒在小茶盅里,细细品啜之,举起喝干了的杯子就鼻端猛嗅三两下——却一点也不觉得两腋生风,反而觉得舌本闲强。检视那剩余的雪水,好像有用矾打的必要!因为每个面都反射着光,所以雪才显着那样白。如今大气污染,雾霾时不时横行,雪更加不能保持其清白。
古人重修身格物,陶冶情操,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既有入世的理想主义,也有出世的豁达心境。风雅是源自内心的一份宁静、淡泊,从忙碌中抽身,于纷繁杂念处,留一分闲适的空间给自己。如今二十一世纪了,仍有人为逃避现实躲进深山,美其名曰修身养性,其实是无法面对生存压力,逃避养家责任。看过一篇文章,一个二十多岁小伙子,懒散成性,到终南山中每日晚起早睡,邋遢窝囊,说是调整身心,结果一住下就不见父母的面,四处借钱,吃饭仅能裹腹,天天拿本佛经充数。
宋代苏轼曰:“江山风月,本无常主,闲者便是主人”。若无闲心,雅何以附?若不能维持基本温饱,雅何以附?“王子猷居山阴,夜大雪,眠觉,开室,命酌酒。四望皎然,因起彷徨,咏左思《招隐诗》,忽忆戴安道。时戴在剡,即便夜乘小船就之。经宿方至,造门不前而返。人问其故,王曰:‘吾本乘兴而行,兴尽而返,何必见戴?”如王子猷饥肠辘辘,哪有此雅兴夜月赏雪访友。
陶渊明回归田园,于东篱遍植菊花,怕也是求仁得仁,求怨得怨。当初也是因“瓶无储粟”出去做官,如今回归就有足够的米下锅么?我们欣赏他的处世态度,未必践行他的生活方式。
因时而变,经营好当下,风雅或可附一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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