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审员是位50多位的中年人,启帆和他打过几次交道,他工作方式一直一丝不苟,认真负责,是个很难缠的主,和这样的人做同事那是绝顶的好,做对手就是讨苦吃!
启帆小心翼翼的按着他的旨意配合着,一边心里祈祷着,老兄呀,今天心情好点,看什么都顺眼,回去的路上捡个大钱包,今天买彩票中大奖。
不知道启帆的祈祷起作用了,还是外审员的小情人约他了,看起来他比启帆还赶时间,匆匆核对一份文件,就要回去了。
启帆满脸灿烂客套的问道:吃了中午饭再回去吧!
“不用,我自己开车过来的,不用麻烦你们了。”
启帆殷勤的说:不麻烦,手已经举起来与他挥手告别。
人就是这么虚伪,心里期盼着他赶快离开,嘴里却说着反话。
启帆心里想,如果他接着这句话说:好吧,那就吃了饭再走吧,我一定会躲在卫生间抽自己嘴巴,嘴就这么贱。
启帆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半了。启帆赶紧收拾着东西,一摸后腰,空荡荡的,启帆后背直冒冷汗,车钥匙不见了,不会呀,我的车钥匙一直都扣在裤扣上的。
走廊上已经有同事在往外走,启帆心急的差一点把柜子里的东西全部往地上到。
“唉,蠢货,今天不是换驾照证吗,车钥匙放家里了,今天也不可以开车,咋办,叫同事送已经来不及,也没有好的理由,被同事知道更不好。”启帆自言自语的说。
启帆像热锅上的蚂蚁,心想,路程远了点,如果近的话,跑步去。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最终侥幸心理战胜了理智,启帆心一横,打了个摩的冲了回家。
心想:运气不会那么不好吧,万一运气不好,被交警抓住就解释说忘带了,大不了扣几分,罚点钱。
已经十二点多了,启帆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打了一个电话给她,吃饭了吗?我还有十几分钟就可以到你那。
她说:我刚吃了,你有空过来吗?如果忙就不用过来了,语言明显带着不快。
启帆心一沉,没事的,很快就到你那了,不是说好了,我中午请你吃饭的吗?
“你说十二点过来,现在都十二点多了,你也没打电话过来,我以为你不会过来,本来把你的饭也一起煮了,以为你不来了,我赶时间就全部到了,碗也洗掉了。”
12点30,当启帆赶到她家小区的时候。看见她站在小区门口张望,她穿一条八分长乳白色宽脚裤,搭配着一双白色的高跟鞋,上身穿一件黑色无袖紧身打底衫,外套一件中长乳白色无扣镂空薄毛衣,一头波浪发随意的披在那张精致略施粉黛脸的两侧,右手提着一个长方形白色手提包,1.65米的个头,在无人的小区门口略显孤零。
启帆经过她面前,按了下喇叭,继续向前找了个停车位停下,她习惯性地打开副驾驶门幽默地说,咋了不想让我上车嘛,启帆微笑的没有支声。
这就是他们每次见面的开场白,有时一个眼神,有时一个微笑,有时一个笑话,有时一个指责,很少直呼其名。
启帆曾经半开玩笑的问过她,平时你都是怎么称呼我的?怎么和我打招呼的?
她低眉浅笑的说:不知道,称呼都是虚的,只要心里有你就可以。
其实启帆也己不记得自己每次是怎么叫她的,好像从来没叫过。
启帆说:不让我上去坐坐吗?就让我站在你的楼下和你聊天。
她说:算了,我2点的车票,1:30还要去见个朋友。
启帆不快的说:你顾意把时间安排的这么紧的,她笑了笑没有回复。
启帆微笑着说:我还没有吃中午饭,要不你陪我找个地方吃点饭。
时间不够了,我和一个朋友约好了,在他小区门口见面。
启帆一连串的想找个属于他们二个人的小空间的愿望被拒绝后,一个上午的期盼和希望像气球被扎了孔般,慢慢消沉下去,心沉到了谷底,启帆不知道说什么好。
天开始变暗,树上的叶子和枯萎的树枝被风吹落的掉在车顶,随着风声有一下没一下发出碰碰声,地上已覆盖了薄薄的一层。
中午一点,街上行人很少,只有零星几个脚步匆匆穿着校服的学生想在大雨来临之前赶回学校。
他们就坐在路旁车里,启帆的心情如此刻的天空,脸上带着失望,阴沉的可以滴下水来。
可能不想出现尴尬,彼此脸上都装着微笑,有一句没一句挑着话题讲,彼此都坐在主位和副位,没有越雷池一微米。
车里的氛围浓稠的如浆糊,启帆摇下车窗,学生路过车旁,掉在地面上的落叶被学生的脚踩破细胞破裂的音声清晰的传到耳中。
由于离她约定朋友见面的时间不长,启帆再也没有提出其他的要求。
“1:30,时间差不多了,我去见我朋友。”她掏出手机看了看说道:
仿佛不想上学的学生盼望着下课铃声一样。
“我送你过去吧!”启帆说:
朋友小区不远,前面红绿灯右拐就到了,朋友小区门口没有了停车位。
她下车的时候说了句,今天你又生气了吧。
启帆说:你顾意的,车门关上了,启帆没听到她怎么回复。
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刮雨器开到最快,都不能赶走停留在玻璃上的雨,前面的路已经看不清了。
启帆把车停在了路边。心情压抑的快喘不过气来,好想深呼吸下外面的新鲜空气,可玻璃门不能打开。
启帆摸出口袋的香烟,抽出一只叼在嘴上,刚想点上,又想起老婆的声音,不要在车上抽烟,要抽下车去抽。
启帆最忍受不了的就是老婆这样命令的口气,总爱把单位里面领导作风带回家里。
启航自言自语的说:我今天就要抽一次,你来赶我下车呀,并打开车里的音乐,当车里己经烟雾缭绕的时候。
启帆收到她一条信息:谢谢在我生命中邂逅你,以后多注意身体,最美的花终将调谢,最浓的咖啡也会冷却,我们之间也终会有个结局,以后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启帆木纳的看着这条信息,失去理智般对着手机咆哮着: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不当面和我说清楚,难道这么多年的相依相偎,十指相扣都是假的,都是你在糊弄着我。
放下手机,启帆的眼睛发涩,眼泪忍不住的流了出来。
启帆舔着嘴角上的眼泪,心里想着,为什么眼泪是苦的,而不是甜的,原来眼泪里带着遗憾,带着不甘,带着心中的苦,不苦才怪。
启帆总认为七年相知惜扶中,那些迤逦的时光虽然有痛!但那些痛能换此生与她相遇的缘,哪怕经历再多的风雨与磨难都是上天的恩泽,所以平时都一直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可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局。
“爱的成功与失败都有前兆,看来我没有那么重要,我恨我现在才知道,你的谎言就像毒药,也许放手对彼此都好,……,曾经的幸福已无处寻找。”车里的音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切换到沉香的《我原来并没有那么重要》。
这二年,她的小孩上高中,为了孩子,她放弃了工作,她的空闲时间多了,开始迷恋上打麻将,他们之间的通话变得短暂,急促。
每次启帆给她打电话,对面传来的背景声音都是麻将撞击声,或麻友的催促声,快点,快点到你了,她总是说:先挂了,打完麻将回你。
慢慢的启帆打给她的电话的次数少了,有时接通了,听到麻将声音,启帆也开始找借口说:等会打给你或有人找而挂了。
周末启帆约她的时候,她总是说很忙,要不说:和牌友约好了,要不说:周末要在家陪小孩。
去年小孩考上大学,她又随她老公去了外省。
启帆总以为他与她,远的是空间,近的是心灵,他们相遇在最深的红尘里,却在短瞬的时光里读懂了彼此,十指相扣只经历了几次的眼神交织,从此有个影子陪伴着朝朝暮暮,也许现实中他们依然独影独行,可是有一种温暖氤氲在彼此曾经寒凉的心房里,总以为往后的余生会有她的影子。
雨停啦,启帆打开车门走了出来,点上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大口,却有一种缺氧的感觉,晕晕的,不由靠在车门。
手机的语音提示声音响起,启帆打开手机信息的时候,信息是她发来的。
她说:我在我小区旁边的7天公寓已经开好房啦,在306房间,你还在吗?在,你就过来。
“你不是2点的车票吗?”启帆说:
“我的车票是定在下午五点的,不是两点的。刚才不让你去我家,是怕被邻居看到说闲话。刚才发信息给你,只是想试一试我们分开两年后,我在你心里还有没有位置,看你会不会为我而伤心。”她说道:
启帆此刻的心情还处在刚才的失落与痛苦之中,收到他解释的话语,并没有感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心里不尽自言自语的道:“唉,女人的心是不是也和这六月的天气一样,一下倾盆大雨,一下艳阳高照,说变就变。”
心里却冒出这么个想法到:是不是她在和别人约会,人家放她鸽子,她才想起了我,以前每次开房她都不愿用她的身份证,她说:她怕她的信息被人家发现,今天为什么这么主动呢?
既然相处了七八年还在试探中,她在试探什么呢?启帆犹豫着?
这时电话铃响起,是老婆的电话:你中午开车去哪里了?今天不是换驾驶证吗?你还开车出去瞎逛,真是弱智?马上给我回来。
老婆的声音还是往日命令的口气?启帆的心里特别的反感,凭什么每天都这么命令我,我偏不回去,看你能怎么样我。
启帆发动车子,向7天公寓方向开去,停好车,启帆没有立即下车,他在车里呆了十几分钟犹豫着,最终还是走进7天公寓。
刚走到三楼的时候,她发来信息:语气中满是责怪,你还来不来吗?不来我退房走人啦,以后不要怪我不理你。
启帆从三楼慢慢的退了下来,原来她约他并不是想他,而是为了一种平衡,启帆感觉有一种被施舍的感觉,难道感情,需要施舍吗?
启帆发动车子,关了手机,往前开去,没有目标……。
丽一条八分乳白色西裤搭配着白色高跟鞋,黑色紧身打底衫,外套一件中长乳白色无扣薄毛衣,一头波浪发随意地披在那张精致略施粉黛脸的两旁,右手提着一个长方形白色手提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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