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碰香，一株有味道的草

灵悦轻歌/文

        “碰碰香”，这名字好！带着姿态，蕴含馨香。抬抬手，就有画面；念一念，唇齿间就有回味的余地；听起来，就有活泼跃动感，热情、友好和主动。

        之前是见过这植物的，属草本。样子长得好看，纤细，娇小，椭圆形的叶面，分枝而长。在美丽的白色盆子里，玲珑雅致，生机勃勃。但不知它的名字。试过好几次想买，都因为不了解而放弃。这次，我在花卉批发市场买绿萝买海棠买铜钱草买多肉，最后看到了它，问道“咦，这是什么植物，好看。”卖花的妹妹说“碰碰香。”我当时就呆住了，“花儿有这么特别的名字呀！”“你试试，一碰就发出香味来。”我试试，真有香味，如苹果香，清新，似有甜味儿。

        买回一盆。

        但内心还是担心的，万一有毒呢。这些天，我都没管，放它在阳台上凉着。现在才整理它，把倒伏的枝叶于根部剪了，剪成几节扦插到一个小盆里。

        上网查阅，“碰碰香”还真是其学名，网上也详细解释了碰碰香成香的原理，明确告诉曰：可入茶泡酒，无毒。适合在办公室等处摆放。

        放心养着。

        每株植物都有自己独特的属性。据说这植物喜温暖、阳光，也可以耐阴，不耐寒。有这些特点已经足够。温暖、阳光，谁不喜欢呢？我也喜欢，更何况一株植物。不管长在温室里还是沟渠里，只要能生长，也是对自己的一种考验，一种认可。不耐寒，这也不算什么缺点。一年四季，有三季阳光灿烂也是不错了。

      就“碰碰香”这名字也教人遐想半天。“碰碰”是触觉，“香”是嗅觉。一个名字就调动了五觉中的两觉，再被人们遐想一阵，就更觉得温暖了。也喜“碰碰”这叠词，似乎要发出细碎的声音来，那么温柔，那么小心翼翼，充满爱心。似在告诉人们，用不着使劲儿，只需轻轻伸手，温柔以待，只需碰碰，便给你满心回报。而且，这“碰碰香”接地气，不择观赏者，无论贫穷富贵，谁一触碰，她都会回赠苹果般的甜香，天真地美丽着，是个善解人意朴实自然的邻家女孩吧。

        回首看茶几上放着杨绛的《我们仨》，这碰碰香让我毫无理由地想起那些不施粉黛朴实无华的散文,《老王》《背影》，它们也是这样接地气的，温暖的，让人记忆犹新的。

        杨绛先生的人生就如其文字一样朴实，但是她是“最才的女最贤的妻”，写的《老王》让我们读了又读，赏了又赏，但还未必懂了个中真谛，未必明白那被人忽略的平凡中也有宝贵的爱心；朱自清先生的文章给我印象深的多了，《荷塘月色》《春》《绿》，但谁又能忘记那艰难爬上月台去为儿子买橘子的老父亲笨拙的背影呢。

        碰碰香，这朴实无华的几个字，不是也很容易让人想起那些田边地头耕作的“老王”和那些为子女尽心操劳的“背影”？他们，都一样朴实无华，接地气。

        在侍弄碰碰香的时候，看了在其旁的白色花盆里有兰花一株，心中颇有思忖。幽谷芝兰，那是寂静处超尘绝世的高洁和疏离，是不动声色的痴爱与哀愁，是独在陋处的万籁俱寂和清凉淡然，没有年龄和性别，只有品质和风骨。可以在今生也可以在前世。但人们说起想起，始终是仰视和心存敬慕的，始终是高处不胜寒的，始终是曲高和寡的。

        而碰碰香却不。

        碰碰香更让人爱怜和亲近。就如我刚刚接触的这群孩子，那么清纯喜悦，阳光干净，给人热情和真诚。说话间，就捱过来，亲亲蜜蜜地拉拉手，说说话，报告自己学习上的家底儿，展示自己某方面的特长，无城府无芥蒂，就那么一团喜气地接近我感染我温暖我。

        孩子们，一碰就香香的，多好！多舒服！

        虽秋天已至，风声凛冽，岷江洪水肆掠，但江岸数峰仍青。人生也是秋霜渐近，但也要积极地迎接生活中的种种。人生路上，机会多多。也许，轻轻碰碰就有馨香馈赠于我。我不做生活的看客，不愿如张岱一般独自驾着自己的夜航船去湖心亭看雪，我愿伸出手来，捧起生活的苹果香，粘衣染袖，让馨香弥漫未来旅途。

        “初与君相识，便欲肺肠倾。”碰碰香，我这般掏心掏肺地赠与你文字，是我对你的无比喜爱呀！木心先生说：“我的精神传不到别人身上，却投入了这些绿的叶紫的茎。”对于碰碰香，我不也把自己的爱深深地投入了么？愿你这绿的叶紫的茎也能给我幸福和愉悦。

        一抹香魂存永久，素心点点总相随。

      碰碰香，一株有味道的草。你的花语“幸福、吉祥、乐观、有爱心。”以后的日子，愿我们倾心以待，吉祥如意，可好？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