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前的玉米地
难得翻地
【文·艾冰台】
三个月没回家了，三个月没回家了……母亲一见到我嘴里就说个不停。
确实，今年情况特殊，三个月中几个重要假期都没法回家看望老母亲。清明节没法回家祭祖，劳动节还不能回去。老母亲住在老妹家，心里老惦记着家里的自留地，那些她种的宝贝菜们都浪费了。拿着青菜，莴笋……都白白浪费在地里。
好不容易终于可以回家，一到家里就开始在地里忙碌。趁时间还来得及，把地重新翻一遍，准备种上慢玉米。原本新房子门前要浇水泥地的，那些三合土地面上杂草都长得老高了。尤其是那个葎草，乡下俗称割人疼，三分之一地面都已经爬满。
今天回家远远就看到母亲在地里翻土，打开车门后，就大步走上前拿过母亲手里的铁搭，帮母亲翻地。
看到儿子回家，母亲心里能不高兴吗？嘴里激动地只会说，三个月未见三个月未见。
这地还会翻啊？
在母亲眼里，多少年了啊，自留地平日里都是她在侍弄，只有我没走工作前帮着母亲翻地施肥。如今生怕我闪了腰，翻地的活似乎已经不适合我了。
农活虽然好久没干，可怎么可能忘记，我毕竟还是农民的儿子。用铁搭把表面的杂草拉到下面的浅沟，再用铁搭把翻起来的土块压住杂草，同时把大土块用铁搭背面的箍头敲碎。看着我熟练的翻地动作，母亲还一脸惊讶。
多少年了，儿子竟然还没忘记。用锄头起几个小垄，在垄沟里把黄豆种下进去。下的时候，母亲还在嘱咐，不要太密，后面还要移栽的。下好种，再用表面浮土盖上，同时再盖上一层割下的豆萁柴遮挡阳光，可以让豆子早点发芽。
才翻完地，播好种，母亲忙不迭地搬着板凳开始拔草。三个月过去，经过雨水浇灌，杂草可不少。有野生紫苏、狗尾巴草（感觉有点莫大讽刺，曾经在家四周寻觅，未料老家门前就有很多）、灰灰菜、葎草……最讨厌的就是葎草。
割人藤的恶名不是白叫的，虽然母亲递过来手套，可在自己手腕处还是被她拉出了很多口子，遇到汗水生疼……
好久没干活，年纪也有点大了，小时候插秧损伤的腰就开始出来闹别扭。看来劳动也是要时常锻炼！在回家的路上还发现，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下面竟然起了水泡！我的天，怎么会这样啊！！才翻了一会儿地，怎么连水泡都起来了？老母亲都七老八十了，翻地也不至于这么脆弱。自己才上手就这样，感觉汗颜！
2022.6.7
沪上 北风斋
今日下午去了南桥公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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