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干年前的音乐盒。年久,少了四根音针。已听不出原本的音乐,记忆拼命搜寻,亦是无果。只记得,曾爱不释手。记得送出的人,慈眉善目。旧物陆续用自己的方式告诉我:似水流年,不堪盈手。
每次遇到喜欢的人,总忍不住驻足凝望。只要一想起曾与他们隔山隔水地擦肩而过,就十分不舍。
买了一本唐诗书笺,分两册。一册唤《相思》,扉页写:欲问相思处,花开花落时。一册唤《别离》,扉页写:无论去与住,俱是梦中人。《相思》一册昨夜读完,开始读《别离》。
坐在十七层的落地窗。对面的高楼,暗红色。像落入泥土的脏兮兮的玫瑰,像泛黄画卷里女子的旧胭脂。蓦地想起大鸟的挚友,因为爱上一个男子,终抱着无望,飞身坠下。他生前最爱的一首歌,《飞鸟与鱼》:“什么天地啊,四季啊,昼夜啊。什么海天一色,地狱天堂,暮鼓晨钟。Always together.Forever apart.”那么多无以为继的深情。那么多深不可测的悲哀。
经年之后,怕只剩一张模糊的面目。对着镜子,哽咽说:“你是我最后的霜白。”心中一片湖水,想用来长莲花。很久以后,看着它们缓缓凋落,平静面对自己老旧的容颜。人若清净而郑重地爱过,应该没有什么遗憾。
第三次读《月童度河》。庆山说:重要的事情,不是投入地热爱或忘记。而是无限地热爱或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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