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画画,手痒痒。跟得了相思病似的。总算挨到一切杂事终于尘埃落定时,已是午后。
静心。习画。设想着笔下生花,一定能出个好作品。一番铺宣、调色之后,脖颈儿就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但是,渴望着那画画时的感受,这点痛算什么?
执笔……
持续疼……持续疼……
想起需要喝药了。为什么总是会忘记吃药?———因为,吃过之后,发现没什么卵用。
但还是冲了一杯颈复康喝了下去。
不仅仅只是画画爱一个人也是这样:
无论他在哪儿,你都知道的。无论你渴不渴饿不饿,你都觉得他该喝水了或者盘算着给他弄点什么好吃的。他要是哪儿不舒服,你差不多是念叨着天灵灵地灵灵同时风风火火马不停蹄地给他找医生。
当然,你也巴望着他像你关心他一样的关心你。
但是,他可能是这个样子:
你在开车。对坐在副驾上的他说,给我喝口水。
他却说,水在后备箱呢,等过了这段路再喝。
而且,他也想不起来把他手边的李子栗子梨之类的塞一颗给你解渴。
就这样一段一段路地你和他走了半辈子。
这个人,就是你的病。他随时都在你的生命里。让你疼。但是你想不起吃药。疼极了的时候,胡乱吃点,仿佛参禅。其实,都是自己哄自己。
你念念不忘这个你曾历尽千辛万苦、跋山涉水来看的人,而那个人却对你只是,就只是笑了笑。
就如同此刻我手里的这幅画,它完全没有像我想象的“笔下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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