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我直颜
有一个病人不怕死发生在凌晨00:30分,当时我和想想老师上夜班,病室的人大多已入睡,静静地,突然,一块一块橡胶门帘被撩开,嗒嗒啪啪的声音传来,看去,一男一女扶着一女病人走进来,我们都警惕了,我凑近观察,医生也走出了办公室,在一旁询问病人的情况。
“我们都是同事,今天晚上在KTV喝了点酒,回家的路上时候,不小心跌了一跤,就成这样了。”男同事说。
医生诊断为:因醉酒摔跤导致肩胛骨及腘窝处挫裂伤。
受伤的女病人坐在凳子上低头斜向一侧呜呜地哭泣,看起来可可怜兮兮,看起来尽是悔意。我帮不了她,我也不知道怎样帮她,事已至此,唯有自己坚强才是最大的悔悟。知道自己酒力不甚,为什么还要喝酒?只图那一时的面子吗,如果是这样,那你成现在的局面,也不能不让人说是一种活该。两个同事都安慰受伤的女同事,告诉她没事,等会就去手术室包扎了。
女人哭得更伤心了,可能是害怕的原因吧!
我在想,为什么跌一跤会是致肩部及腘窝处受伤啊?
我百思不得其解,解铃还须系铃人吧!
我没有去询问病人的是怎样发生的,这是源于我根本就不敢这样问,也不能这样问,戳痛病人的自尊更不是护士所为!
医生认真严肃地对他们说:“没事的,你们先等一会,我去准备东西,马上带你们去手术室。”
“好好好!谢谢了!”
我和想想老师就这样开启了等待的路程,这种过程特别难过,感觉就是一种煎熬,因为没觉睡,连精神都得不到放松。夜班如果没事,就可以在桌子上“趴一下”,这对精神也有一定的帮助。
他们去手术室了!
这个手术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上来了,因为我在手术室实习过,知道一些手术的大致时间。
我们把病例单写好,把床铺好,把药准备好,把一切的一切都准备好,就等病人上来了!
时间过得不快也不慢,但就是感觉很久很久,久得像把空气都蒸发了一样。我想起和我年龄相差无几的护士说:“夜班像一个傻子一样的坐在这里。”她就在这个科室,我现在就坐在她那天晚上所坐的位子上,深懂她所说的那句话的含义。
寂静明亮灯光下,只有一人还在执勤,望着无人的走廊,想着今天晚上会不会来病人,还要带着疲惫随时查房,思绪交织在心头,只好无奈地傻笑,此时真像一个傻子。而巨大冰冷的楼外空旷的黑夜,延伸至无边无际。因夏过秋来,又因秋冬之际,秋又因地处平原冷空气的长驱直入瞬间过渡到冬的寒冷,似乎天老爷都想省略这秋高气爽的氛围,使得上夜班的每一个人都充斥着冷意。
想想老师反问答:“为什么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
我说:“都快2点了,应该手术比较麻烦!”
想想老师答而不语。
又等了不久,医生从手术室回来了,他对我们说:“出血比较大…………。”(大出血一般是指一次性超过300ml或24小时超过500ml,但出血以上数值,按正常人来说是没有生命危险的,只是显得有些虚弱,而且人体肝脏脾脏等可以应激补偿一些,但出血超过了1000至1500ml就非常危险了,请大家务必注意)
医生的意思要我们严加看护,以为出现意外。我们当然知道。
想想老师问:“他们人呢?”
医生说:“我这边电梯的,他们走那边电梯的,应该等下就回上来。”
“嗯嗯!”想想老师应道。
医生在办公室写病例(手术记录),我们又等了几十分钟,我们左等右等,嘀咕着:“怎么还没见他们上来。”
医生问:“上来没。
“没有!”
我们三人有些焦虑不安了,猜测他们是不是走了或是…………
想想及医生嘱咐我,下楼去手术室找找,此时我有些困意,平时晚班没人的时候,我已经趴在桌子上睡觉了,现在因下去找病人正好打消我的困意,我战战兢兢走在死寂的医院过道上,脚步声呼风声奇怪的吱呀声,让人细思极恐,然我甩甩脑子,不再深思下去。
此刻我独自一人已走到手术室外,望着宽敞的手术室等候大厅,微亮奇静空荡荡的,似乎只剩灯影与我影了,我慢慢走到手术室门外,看向里面有没有。我想,他们应该走了!
因为我在手术室实习过,病人进手术室,一定要换手术室里的鞋,他们自己的鞋则要放在门外。然而里面外面玩都没有,所以他们至少不在手术室。
我匆忙的走回科室,如实告诉想想老师。
我看得出,他们比我经验丰富,已经猜到病人走了。
但作为医护人员的我们,病人是在医院不见的,必须负全责。
而后又嘱咐我去住院部大厅、挂号大厅、放射科大厅、急诊等地方一一寻找。
这些地方依然空无一人,又去手术室找,其结果一样让人失望。
我气喘吁吁上了楼,困意全无,害怕早已抛之脑外。
“老师,全都找了,都没有。”
想想老师急了,开始打电话给他们,辛亏留了电话,但打给他们时,回复的是“您播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在播。”
我说:“没人接?”
想想老师,“嗯嗯!”
想想老师又播,又想办法,深怕出什么他们岔子,一一向手术室、急诊、监控室打电话,都说没有。
监控室的大叔上来询问情况,主要是了解出手术时间。
他们就这样沉寂在黑夜中,谁也不知道他们去往了哪里!
我们三个人只对他们有一个印象,就是她的伤势。
因医生说她在手术室坐缝合时,出血量比较大,又加上喝了酒,担心她出意外,而又是在医院走没的,更是罪加一等,医院必须承担全部责任。
已经凌晨3点了,我到四点时,已经困得不行了,还是趴在了桌子上,想想老师整夜都没睡,时不时不一个电话,即使那边音信全无。
第二天我们上班才知道,他们去了诊所打针,回去休息了!
“嗯!那就好,安全就好。”
“你知道吗?监控室大叔查看了三遍那段时间的监控,依旧没看见他们出医院。”想想老师笑着对我说。
我顿时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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