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文有气则有势,有识则有度,有情则有韵,有趣则有味。”
这是《曾文正公嘉言钞 • 家训》中又一条关于写作、创作的嘉言,将之归纳起来,则是“四有”:有气势,有识度,有情韵,有趣味。文章的优质和富有感染力,是不能缺少这四者的。
怎样才能做到文章写作、文学创作“有气势、有识度、有情韵、有趣味”?这个抄录的嘉言是没有展开的下文的,原文中当是有所说明的。这就留给了我们读者广阔的思索与发挥空间。
“有气则有势。”——有气质才能有气势。这其中的“气质”,不是曾公所言“人之气质由于天生”中的气质,而是深厚修养的文化气质,其来源只能是厚积薄发的读书,正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气势”则是内在“气质”的合理的、有效度的外在表现,即“儒雅”,而非“狂妄”。“文如其人。”做人儒雅,文章则必是“有气势”的。
“有识则有度。”——有见识才能有法度。“见识”与“法度”的关系是显然的——匮乏识见,则多有枉作非为,在生活中是常见的现象,做文章亦难免。见识何来?读书同样是理性见识的必由之路。中国文章有轨范,非多读多思多习练,不能有“识度”,不能于所作文章中体现识度。
“有情则有韵。”——有情感才能有韵味。人非无情,这是无疑的,但若情到深处,非思维深刻、思想真挚不可。故而,文章富有情韵,非深厚修炼思想不可!
“有趣则有味。”——有韵味才能有味道。趣味,是有低级趣味与高尚趣味之分的。文章,非承载高尚趣味不能感动人心、影响人生。真善美的人生趣味何来,何以入文章?答案又是读书修养。
综上可见,曾公所强调的写文章和文学创作富含“四有”——气势、识度、情韵、趣味,其旨趣不过借文章而主张崇高的人生修养。非人生修养厚重,何以华彩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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