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觉得周围有一点亮,我忙站起身来,不远前边有一点朦朦胧胧的光,想着在这儿也是等死,还不如拼一拼,我开始向那个地方前进。
走了大概几十米的样子,我碰到了一面墙,凹凸不平的,还透着一股凉气。我手扶着墙,慢慢往右行,转过墙,居然眼前一亮。像是一个洞口,我延着长长窄窄的通道向那个光源走去。又走了十来米,终于走出了洞,眼前豁然开朗。
一踏出洞口,我就呆住了,这里居然是一个花园,和我想象中的恐怖阴深一点都不像。
“啊,你在干什么?”我听见一个女人在叫,忙寻过去。
只见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背对着我,正在拨弄一支花。旁边有一个妇人准备拦着她,我很好奇,忙也凑过去看,却见长裙女人正用一支玫瑰花的刺插在手指上,她的手原先已经插入了很多根了,十根纤指已经血肉模糊了,煞是吓人!
我看了也惊了一跳,而那个妇人也不知所措的看着她。这时,长裙女人的脸转了过来,是一张略显苍白的脸,容貌绝美,但眼中却似流血般通红,显得很诡异。我看着这个眼神,不禁打了个寒颤。那个妇人也不知怎么的,晕倒了,我想去扶,却发现我的手居然穿过了她的身体,她也轰然倒地!
我呆了,而长裙女人转过身继续扎刺,很快,手上就没有一块好地方了,血也滴在了白色长裙上,红红斑斑的。
忙完这些,她就离开了,看也没看地上晕倒的妇人,我忙跟过去。
走进了一个小亭子,她一点都没犹豫地盘腿坐在地上,满是鲜血的十根手指分开摁在头上,闭上眼睛,倾刻间整个人罩在了一片绿光之中。过了一会儿,她的脸上慢慢变红润,绿光也渐渐消失了。突然,她睁开眼睛,看着我的方向,我本能地一躲,但转念一想,她应该看不见我啊,胆子就大了起来。
这时我耳边传来之前那个妇人的声音:“瑶儿,你在哪儿?”瑶儿?好熟悉。
那个瑶儿很迅速的站了起来,飞快地跑向另一个密丛里。我忙又跟过去。
“亦松?你怎么在这?”长裙女子诧异的问突然出现在面前一个高高的男人道。
哦,她是公玉瑶,这个男人是楚亦松。
“我来找你,张姨说你在花园,她也正在找你,结果是我先找着啊。”楚亦松眼含笑意,爱护的说道。
公玉瑶低下头,从我的角度,正好能看出她的眼神,我——看到的是一丝恨意?不错,是恨意,那种冷彻心扉的恨意,那种无法泯灭的恨意。可,他们不是爱人吗?
而此时的楚亦松大概只是以为公玉瑶是因为害羞,还轻轻用手抚过她的头,她的眼神变成了厌恶,但却在抬头的瞬间展现出了灿烂的笑容。
继而两人并肩走出了我的视线,而我呆在那个地方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走远了,我才想起我应该追过去,可是走了很久才走出花园,而他们已不见踪影了。
花园外边是医院,一幢幢的楼很高,很圣洁。
天不知什么时候黑了,医院每一间房都亮着灯,像一只只眼睛,有点骇人。
我无所事事的随便进了一幢,不习惯的嗅着那些消毒水的味道。
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身在何处,更不知道我是否还在人间。那些个护士来来往往,却仿佛都看不见我。开始我还觉得挺新鲜的,从小我就很喜欢科幻故事里的隐形人,现在抓住机会秀一秀,不是很兴奋吗。可是时间长了,没人理你,还是觉得很乏味的。
我就坐在二楼的一个长凳上,很无聊的看着旁边忙碌的人,拿出手机玩游戏……手机?对啊,我忙看看手机里的讯号格,唉,一格都没有。上面显示的时间是四点三十,就是我踏进那个黑暗小房间没多久,那时候时间就停了。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一个护士冲出来,问谁是家属。一个男人马上跑过去,呀,这不是楚亦松吗?看他那幅焦急的神情,里面的人一定是他的亲人。护士说什么小孩已经出来了,但是另一个……难道里面的是公玉瑶?
怎么时间变得这么快,刚才看见公玉瑶和楚亦松的时候好像还没结婚似的,现在却孩子都出来了?头又晕了,没听见楚亦松在说什么,但能看出他很气愤。
我怕看刚生下来的小宝宝,感觉血肉模糊,很恐怖的,所以我又坐回长凳,肚子好像饿过了似的,没感觉了。
忽然眼前好像一暗,却再亮起来的时候,我已经在一个很亮堂很宽敞的房间里了,像看电影的切换似的。我已经不再惊慌了,信步走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
这是一间书房,上面放着很多电子、物理方面的书,我看不懂,只得出去到其他的地方逛。
书房左边是一个卧室,很整洁,旁边还有一个婴儿床,我想这应该就是公玉瑶和楚亦松的家,那个婴儿床应该是楚辰的。这时我的眼睛被卧室里的一个未关的抽屉吸引了,那上面挂着一把小锁,我拉开它,里面放着一本黑色封面的书,不像书,像日记本!
我也知道偷看人家日记是不道德的行为,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我想回到我原来的地方,这个日记本是关键。
日记本的扉页写着“GY”两个字母,还有一个我看不懂的符号,就好像是一个牛头的形状。翻看第一页,写着的时间是:2005.12.25。上面只有一段话:是他,我还记得他,是他让我的族人惨遭不测,是他使我的母亲横死。我知道了,是母亲将他带到我身边的!我一定要报仇!
这一段话很短,但却充满了怨恨,让我不禁倒吸一口气。
我接着往下翻,时间有些跳跃,话语都很少,几乎每次只有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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