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早膳,幼清给乔正则泡了壶茶,他喝了之后便去办公务了,再多的也没问,幼清则是叫银粟给拿了几张宣纸,簪花小楷开始默写《心经》,待默完一遍后,又开始抄写。
这样的日子像极了曾经他二人共居沈府的时光。
那时,他们两个几乎没吵过架,从来都是相敬如宾,有时乔正则会和她说几件朝上的趣事,她从来不多嘴,只说些今日亦或昨日里做了些什么事。
到了午时,乔正则又来找她用膳,她也没多说什么,也只安静吃饭。待用了饭,乔正则走时却似乎破有深意地看了她两眼,她凛然受了,只是笑了笑。等他真正走了之后,她却将上午抄的《心经》扔到火盆里烧了。
自见了薄扶,亦或者说,在见薄扶之前,她的思绪就是乱的,但是经过清早这样的大惊大喜,加之一上午的静心思考,她明白了些事情。
这一切其实都解释的通。乔恒去不得北夷,所以,代他去北夷的是乔正则,如今领北夷铁骑的自然便也是乔正则。她认得出当年小小年纪晕倒在后山的乔恒,但是,她未必认得出十几岁的他,所以,行止山上,她救的是乔正则,而她为何信了他的身份?因为那时他就穿着北夷的银虎袍子。
她自我的认为乔氏与北夷有关的只有乔恒一人,却没细想,如果有人从中作梗,那么,她救的也可以是别人。
所以,乔正则当初没有娶她而是先娶了她姐姐为妻。因为,从她救他开始便都是权谋。既然如此,何必娶个狐狸回家?还是温顺的羔羊更好。
只是,她太过于执着了。自她姐姐出嫁,她就本分老实,深入浅出,居然没一个人能不经她同意而见到她,便是连高高在上的元帝陛下也无力约束,于是,他慌了,又恰逢一场大病,他应是知道的,不能让幼清这步好棋生生落入旁人之手,所以,他动手了。
或许,她俞幼清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害死她姐姐的是她的执着。如果不是她执意,幼熙本可以安稳地做沈夫人。
幼熙对她很好很好,只不过,她是个白眼狼。所以,她要倾尽所有,成就俞家。
午睡醒来后,幼清叫银粟为她收拾整理,她要出门,银粟自然得心应手,不过略担心地问她,“奴婢瞧着,世子爷似乎晚膳也会过来,您现下出去,待会他要是问起来?”
幼清指尖轻点她的额头,只道,“傻姑娘,若他此时还来问我那他也不是乔正则了。”
银粟略有迷惘,念念道,“乔正则?”诚然,幼清方才想起来她不知道那个人是乔正则的事情。
于是,幼清稍作解释,“就是乔恒。”
其实,午后他看她那一眼时,幼清便知道他猜出来了,毕竟宗主的容貌俊美令人印象深刻,虽然期年未见,但是只要稍微回忆,便能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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