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北人的食谱上,虾不在其位。但我异常爱吃,我爱吃虾又不善烹饪,这多少给了先生一些表现的机会。虾又成了我们家各种节日庆典上的桌上物。
一日饭后闲聊,先生问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吃虾,我便开始顺着记忆搜索着虾的味道从什么时候留在味蕾,并经久不衰的刺激着我的食欲。在我还是七八岁的时候,父母带着我们姐妹几个去西宁人民公园游玩,中午到公园后门吃饭,父亲让我们自己点餐,我要了馄饨,里面的虾米飘在上面,母亲说有眼睛的虫子看着吓人,我却为那种咸香的味道着迷,从此很爱吃馄饨。后来随着经济发展,物资越来越丰富,青虾、仔虾最先上了西北人的餐桌,孩子们不再惧怕黑眼睛的虾,尤其是油炸虾,成了西北食谱上的一道名菜。
曾旅居海边一段时间,那时吃虾可以管饱,清蒸、白灼都能品出鲜虾甘甜鲜嫩的滋味。我们住在渔港码头,每日清晨很早的时候就会被各种叫卖声吵醒。我也会向当地人一样拖着拖鞋,拿着鱼篓去市场采买一天的食物,虾要活的,在鱼篓里连蹦带跳,鱼要野生的,野生鱼的味道与营养高于人工养殖的,这些常识其实都是同事阿林传授给我的经验。
同事阿林非常会吃,鲜虾放姜丝水煮,再配上一个加了柠檬汁的料碗,只需在料碗一蘸,那虾的味道便更加鲜美。有时我们也会一起搭伙吃饭,阿林发现我吃虾时非常专注,便把我吃虾演化成了一个节目,在无聊的时候拿出来演绎给大家,以做饭后娱乐活动。阿林自顾自开演了:
“吃饭啦!”
“就来。”
“带个空盘过来,有虾吃。”
“有虾吃?”(跑步过来)
“今天去市场了吗?”
“嗯”(用筷子夹虾)
“今天市场人多吗?”
“嗯”(用手抓着虾吃)
“今天我们去游泳好吗?”
“嗯”(用手抓虾吃)
吃完饭后
“去市场了吗”
“没有,今天不是休息吗?”
“咱们一起去游泳吧?”
“我不去,我还没学会游泳呢!”
“你刚才不是已经答应我一起游泳的吗?”
“我刚刚很忙,没时间回答你的问题,明知我不会游泳的。”
一阵沉思后阿林又会再演一遍,他说什么我都答应,而我只有一个姿势,那就是吃虾。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因为我确实很爱吃虾,从阿林和先生的观察中得出我吃虾还非常专注,基本达到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吃鲜鱼虾了。
先生做虾又有别于阿林,佐以辣椒烹制,鲜辣美味,昨晚先生烹制一碟淡水小虾,别出心裁的与韭菜鸡蛋汇炒,嫩韭菜的鲜甜味和虾的鲜香融合在一起,味道甚佳,佐以小酒,又谈起我的吃虾故事,甚是愉快。先生说我吃虾就成了瞎吃,除了虾什么也看不见了。吃虾也成了继阿林讲故事后的一个饭后故事了,爱吃虾还吃出了一个瞎吃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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