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这两天,博士杨某因为不堪导师的奴役而投河自尽的事,在朋友圈里众说纷纭。
《中国青年报》对此事进行了报道,给我们还原了这位博士的日常:周末去导师家打扫,日常打扫办公室、拎包、拿水、去停车场接送、陪逛超市,擦车,去家中装窗帘,以极低的价格(每小时50元)给导师的熟人孩子做家教。
除此之外,还要经常陪导师出外应酬挡酒。
在时间大量被挤占和忍受导师各种精神虐待的情况下,杨宝德的科研成果少得可怜。
出国无望,连他的同学都说:“你那么好用,她(导师)是不会放你出国的。”
因为不堪巨大的压力和精神折磨,终于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这是他读博的一年半来第二次自杀。
令人唏嘘的是,这是一个典型的中国式的好孩子,是那种从来不懂怎么拒绝别人的人。
因为会修电脑,他身边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就都把电脑送给他来修,上大学这几年,已经帮别人免费修了近百台电脑。
这样的一个“老好人”,因为不懂得说对导师说no,不懂得对一些不相干的人说no,结果搞得自己心力交瘁。
歪姐有个闺蜜也曾读医学博士,博导平时对她用干榨尽她也就忍了,没想到在毕业后离校前,她的博导跟另一位导师关于一个课题起了冲突,简单说,就是两人抢同一个课题。
闺蜜知道这个课题不是自己的导师先做的,因此不能昧着良心说是,于是她的导师恨死了她,放狠话说“我不会给你写推荐信的!”
闺蜜此刻终于小宇宙爆发,怼了一句:随便你!掉头就走。
当然,导师的推荐信也许在校园里很吃香,但在社会上,并无他用。
闺蜜很快找到了一家大公司的工作。
我觉得她帅呆了。
02
在现实世界,界线很容易看出来:篱笆、围墙、壕沟,都是一些明显可见的界线,传达的信息都一样:这是我的地盘,我是主人。
在美国,如果有人私闯民宅,主人是可以枪杀他而不必负法律责任的。
我们心灵世界的界线和现实世界的地界一样真实,只是平常不太容易看出来而已。
界线可以帮助我们定位,定义什么是我,什么不是我。别人可以对我做什么,不能对我做什么。
更重要的是,界线可以让我们把“好”东西留在里面,把“坏”东西挡在外面。
可是,许多在成长过程中受过凌虐的人,却常常对界线感是模糊的,或者把原本的功能本末颠倒,让痛苦走进来,把别人的支持挡在门外。
久而久之,超出了自己的承受范围,开始崩塌。
03
建立界限感最基本的话语就是“不”,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对于不少人来说,却比登天还难。
歪姐曾在之前的推文你活得累,只是因为不够“坏”丨歪理里提到一个案例:
小M不爱说话,也不会为自己争取什么,更不会拒绝别人的要求。
同事们经常让小M帮忙整个资料,出个方案什么的。
这时候,小M面对同事“就帮我个小忙吧”的要求,根本不会拒绝。
因为,她害怕,本来自己在同事中的形象就一般般,如果不帮忙,会不会更差了呢?
但是,没想到这种性格,成为她在职场里的绊脚石。
小M苦活累活没少干,但升职加薪却跟她这个千年老黄牛很没缘分。
俗话说: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过于善良和懦弱,就会变成“软柿子”,被作恶者和跟风者一步又一步地击退边界,最后把软柿子捏到爆。
04
没有界线的人却往往不懂得如何对人家说不,不知道如何拒绝别人的控制、压力、要求。
他们以为一跟别人说“不”,就会破坏他们与对方的关系,尤其是受制于人的关系,比如杨某的导师,直接关系到他的博士毕业与否。
因此,很多人即使内心不满,仍勉强服从。
有时,压力是别人加在你身上的;有时,却出于你自己,是你觉得你“应该”去做。不能对外来的压力与你内心的压力说不,你就失去对你心理地界的控制权了。
而人与人交流时,大多数是靠语言。如果你自己都不为自己说话,不为自己标明边界,那么别人将很难了解你的立场,也不知道你的“地界”在哪。
到了二楼是不是还有一楼?到了一楼是不是还有地板?到了地板是不是还有地下室?既然没有警报声,那就持续下探。
要知道,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等到你崩溃的那一天,没有人会说:“是我做的太过分”。
事实上,并没有什么方式可以完美做到既做“老好人”,又守住边界的,大多数时候,都是进几步,退几步,坚守与妥协并用罢了。
不过这样至少可以让对方知道,你会反抗,没那么好摆布,那么下一次,当他想控制你的时候,就会多少有些忌惮,或者嫌麻烦,转而去寻找新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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