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喝喜酒时见到海元兄,他对我说:“很抱歉,不知道你父亲走的,如果当时我知道,我肯定要过来送送他。”
海元兄是我父亲的好朋友。
父亲生前经常提起过他。
那时父亲在乡农科站工作,海元兄是司机。在我写父亲的《绿叶对根的怀念》一书里,有一篇文章《天津之行》就是写父亲和海元兄去天津提一辆面包车的故事。
这里摘录一段:
父亲说,他与司机徐海元一块去的,去的时候坐的火车,坐火车不累,但回来的时候就不一样了。因为那时候公路不好,经常堵车,面包车开了两天两夜才开回来。好在驾驶员是个小伙子,身强力壮,不怕苦,加上他的驾车技术好,总算提车蛮顺利……
那时候海元兄还是个小伙子,再见到他年纪也六十出头了,不禁让人觉得时光匆匆,岁月易老啊!
海元兄又对我说了父亲几件事,这些事都是我第一次听说,在父亲走了六七年的时候,还有人在我面前说我父亲的故事,说我父亲为人好,真的让我百感交集。
海元兄说,有一年我和你父亲去浙江黄岩,那天晚上我喝酒醉了,在宾馆吐了一地,你父亲用毛巾给我擦脸和洗脚,还将房间打扫干净,他担心我会不会有问题,就在我旁边坐了一夜天,你父亲不像是站长,而如我的父亲。第二天,我肚子不好,他又找药店给我抓药,比你父亲好的人我们渭塘很少见了。
很显然海元兄这话震撼了我,如果当初我写《绿叶对根的怀念》一书时,能够采访一下他,那父亲的这些故事就可以写在书里了。
海元兄说,有一次我开车快到农科站的时候,看见你父亲坐在地上,自行车倒在边上,我就下车问是怎么一回事。你父亲指着前面一辆黑色的小车说,那车撞人后逃了,我马上跳上车子追那辆小车,追了五六公里才追上他,我伸手抓司机一把胸脯,叫了我兄弟开车带你父亲过来,你父亲真是老好人,叫我放了那司机,不要动手打他。你父亲说,我被车子撞到了屁股,那个痔疮流血,其他还好。就这样,你父亲没与那个司机计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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