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画卦象》写完了,翻看整本周易,脑中-始终-盘旋着一个问题,就是“始终”。
何为始,何为终?这是在问宇宙,就是空间和时间。
何为始,何为终?这是在问万物的客观存在。
何为始,何为终?这是在问生命奇迹的出现。
何为始,何为终?这是在问灵魂,那个真正的“我”。
何为始,何为终?这是在问价值的确定。
何为始,何为终?这是在问因果。
因为了解了“观”卦,所以我知道把对毛玻璃后面的推测说成事实叫做“骗人”。既然骗人是不好的,那我只能选择缄默。若要问我的推测是什么?只能回答我选择了信以为真。
荣格说:"你连想改变别人的念头都不要有。",那是因为我原本就没有这个资格。苏格拉底说:"我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的无知。",但每个人都有选择信以为真的权利。
读物理时,老师讲:物理之“美”为简,昨天、今天和明天,原应如此。读管理时,老师讲:管理之“要”为变,知昨日之非,今日之是,明日之止,也就得其“要”了。读心理时,老师讲:心理之“义”为善,你能描述当下,预测未来,一切意义在于爱人如己。
何为始终?“知道、不知道,有区别吗?还不是要做该做的事?”二十年前朋友如是说。今天才懂:信,就去做。不做,连信都是假的。
【说明】
1、写个后记也要加说明,真是奇怪。其实整部《易画卦象》里的说明都非常奇怪,为什么有话不在正文里面好好说,非写在《说明》里面?因为最初压根没写说明,是为了凑足1000字的投稿门槛而后加进去的。希望这些说明写的不要太差,污了读者的眼。
2、《易画卦象》并非艺术评论,它的本意就是和读者分享如何理解《易》中之象。读易,就好像我们在美术馆欣赏一副心怡的画作,若是身边有一、二知己,于心中有所触动,一个眼神、一句赞叹,彼此也便心照不宣;就算意见不同,讨论起来,不过在紧要处一两句话也就罢了,这都不失一件美事。所以《易画卦象》原本刻意求短,力求与同好学友在会心处相视一笑,实为人生一大乐事。
3、《易画卦象》原本不敢啰嗦废话。得象忘言、多言必失,用文字来诠释“象”,这原本就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再比如我们在美术馆欣赏一副杰作,旁边若有一个不知何处来的“道貌岸然”之人滔滔不绝地大放厥词,恨不能将肚子里的存货尽数倒出,以便引来左右的关注,我估摸着自己心里早就恨着牙痒,寻思着揍他一顿都是轻的。若本书所做“说明”确如呕吐之物,请读者务必告我,“出乎尔者,反乎尔者也”,我自己把它收拾了,也不敢污人耳目。
4、《易画卦象》毕竟还是添加了很多说明,甚至说明比正文都长得多,只希望“说明”能做一导游而已。还是在美术馆,若是过于冷僻之艺术门类,观众一时不得其门而入,旁有一讲解员,适当介绍一下背景和要点,这对观众也还有些补益。若《说明》有如此效果,我之大幸。
5、为何以“始终”为结束之语?所谓哲学终极三问,不过就是“始终”两个字而已。不能在“始终”二字上给自己一个答案,不能在“始终”问题上做到“心安”,我们就还没回到家,我们还是在外面飘荡的一群幽灵。在《易》中,“乾”、“坤”、“未济”、“既济”,首尾四卦,就是最凝炼地“始终”回答。何为始终?如文所说,我只能缄默,尽管我已经选择了“信以为真”。之所以要保持缄默,是因为所有的文字都可以陷入“找茬儿”式的争论,我既无兴趣,也无精力,所以缄默是最好的回答。之所以对“爱人如己、知行合一”信以为真,是因为我需要信,我也从易中找到了信,我可以回家了。信以为真就是心甘情愿,心甘情愿去做的,就是我的真信。若是真信,也就必要去身体力行;不做,那所谓的信也不过就是骗骗自己。若说写《易画卦象》有何私心,这就是我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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